八字?
閑暇食指彎曲,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她不是親生的,貌似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自己真實的生辰吧?
還是說,自己的母親確實知道自己真實的出生日期,這么說的話,里面的玄機(jī)可就大了。
自己到底是誰?
為何自己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隱居?
一連串的問題開始在閑暇腦內(nèi)閃過,她終于將之前很多奇怪的事情串聯(lián)了起來,但是更多的疑惑開始在她心中發(fā)酵。
也許,人生就是一個不斷探索不斷解密的過程吧。
“你倒是說句話?。俊蹦腥丝抟部蘖?,嚎也嚎了,面對閑暇冷淡的眼神,總覺得心里有點發(fā)虛。
不自覺的將身子縮了縮,為了兒子的前途,為了他們家以后的富貴,他豁出去了。
“其實,退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將我娘之前給的彩禮退回來就成,至于我的精神損失費就算了,便宜你們了?!遍e暇想著自己的事,也不愿意多跟他們墨跡。
反正那個柳飛不是個安分的,她也懶得給自己找綠帽子戴。
男人這種生物,有了自然是可以調(diào)劑一下生活的,沒有的話也圖個清靜,閑暇看的還挺開的。
況且,她會缺嗎?
男人原本面色一喜,聽完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閑暇的母親去提親,他們獅子大開口,直接開始三十兩的高價。
要知道在他們這,七八兩是正常,超過十兩就很少了,能有十兩已經(jīng)是很真心的求娶了,他們當(dāng)時心一橫,直接要三十兩。
萬萬沒想到的是,閑暇的母親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氣就答應(yīng)了!
她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yīng)了!
簡直就是意外之喜,雖然他們懷疑過,但是想到之前那人跟他們說的話,只要咬死自己兒子是清明節(jié)那天寅時出生就沒問題。
他賭了一把,結(jié)果,他成功了。
三十兩熱乎乎的銀子到手,他都還跟做夢一樣。
可惜那人來無影去無蹤,不然他非得纏著好好問問。
……
“銀子?什么銀子?”男人眼睛梭來梭去,不敢正視閑暇。
他們拿到銀子又是買地又是吃喝玩樂,早就用的渣渣都不剩了,想退是不可能的。
閑暇鼻孔發(fā)出一聲嗤笑,想在這跟自己耍無賴?
“沒事,婚書上白紙黑字寫著在,你們要是不認(rèn)也不要緊,要么明天就把你兒子送過來成親,要么我直接去縣衙問問,這白紙黑字的寫著,想必女官會給我討個公道的?!?p> 閑暇說的時候,語氣很輕,沒有憤怒沒有難堪,只是一片坦然。
如果她又急又急又慌,男人恐怕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哦,對了,想必你兒子的肚子不能等了吧?其實吧……”閑暇音量稍微提高了一點,“其實我不介意當(dāng)便宜娘,不管是誰的孩子,我一定視如己出哦~”
轟,人群傳來一陣哄笑。
柳旭的嘴巴已經(jīng)合不攏了,是她書讀少了還是閑暇太淡定了,這未婚夫都跟別人滾床單了,她咋還笑的出來?
不對,重點是她怎么知道柳飛有喜了?
柳旭不可置信的在自己的大姨和大姨夫身上看來看去,這都什么父母???
……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閑暇竟然會這么說,之前的一層遮羞布仿佛被徹底撕掉了。
他有些不確定的往自己妻主身上看去,女人將腦袋深埋起來,仿佛一只受驚的鵪鶉,隱隱還有些瑟瑟發(fā)抖。
再想到兒子慌亂的眼神和不停的催促,難道真的有了?
……
這場鬧劇就像突然開始一樣,結(jié)束的也很倉促。
看著跟在壯碩男人身后跌跌撞撞的女人,閑暇眼中一片深意。
柳旭期期艾艾的走上前:“閑暇,對不起,我大姨夫他……哎,總而言之,是他們對不起你啊,大姨夫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我……”
柳旭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如果換做她是閑暇,今天恐怕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閑暇心情倒是不那么差,只是拍了拍柳旭的肩膀:“有時候看事情不要看表象,多注意觀察,這樣你才能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p> 柳旭:???
……
吃完晚飯,閑暇翻出了壓箱底的婚書。
紅色的帶銀粉的外殼包裹著一張質(zhì)感極好的宣紙,上面工工整整的列出了閑暇和柳飛的生辰八字。
有意思,自己是九月九,他是四月四。
按理說,四月四應(yīng)該不算是個吉利日子,為什么自己母親非要定這個親呢?三十兩什么樣的男人娶不到???
叩叩叩……
敲門聲將閑暇驚醒,才發(fā)現(xiàn)她對著婚書竟然不知不覺思考了半個時辰。
打開門,還是村長柳海。
自己婚書的其中一個見證人,就是她了。
看著桌上的婚書,柳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她回來就聽說了,心里那是又氣又急又心疼閑暇。
父母不過過世短短半年,這些人竟然就反口了?
“村長,你知道我母親為什么要給我定親嗎?”閑暇給柳海倒了一杯熱茶,“又或者說,我母親為什么一定要給我定柳飛這個人?”
柳海心中很是煎熬,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話,閑暇有權(quán)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
閑暇聽完,心里有些發(fā)涼。
定親是為了避開自己的死劫?是不是前段時間那個……
如果是,那只能說明兩個問題,要么算命的大師說的不準(zhǔn),要么就是柳飛家撒謊了。
現(xiàn)在,她更傾向第二種可能。
對于算命大師,閑暇還是很尊重的。
反觀柳飛那家人,怎么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打算怎么辦?”柳海有些憐憫的看著閑暇,“村里的人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你不要怕?!?p> 閑暇:你那里看出我怕了?
……
送走村長,整合了一些信息,事情開始慢慢浮出水面。
自己命里有死劫這件事,除了算命大師,就只有閑暇父母和柳海知道,那么,柳飛家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閑暇覺得,自己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緩緩流淌在身體的血液似乎開始灼熱起來,有點小期待呢。
既然麻煩找上門,那就徹底解決掉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