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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真身后本座被換了女主劇本

第66章 棋局

  玄驚塵終究是沒有再放肆了,執(zhí)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主殿。

  主殿在百華宮正中,優(yōu)雅大氣又不失奢華。

  玄驚塵帶著她瞎轉(zhuǎn)悠了許久才走到主殿,此時已是月上中天,邪曇仍是任由他牽著,一步步登上月臺。

  她恍然間覺得自己這個狀態(tài)不太對勁,轉(zhuǎn)瞬間又覺得似乎本該如此。

  這夜的風(fēng)與月,似乎都變得靈動起來。

  或許過往的許多歲月里,風(fēng)月與花影都是這般靈動鮮明,只是她沒有過多的在意。

  月臺下他們只能看到月影婆娑,上了月臺便能見到整輪圓月。

  月臺之上有幾顆棋子散落,矮幾上還落有一盤殘局。

  黑白雙方戰(zhàn)了個勢均力敵,只是白子沉穩(wěn),黑子略顯冒失。

  應(yīng)當(dāng)是徐家兄弟二人留下的殘局。

  二人對坐,玄驚塵將一白一黑兩棋子托在手上。

  “小韻兒,選一個?!?p>  接到邪曇疑惑的目光,他又繼續(xù)道,“若是你勝,我便陪你去云興山脈?!?p>  邪曇收回目光,語氣疏離,“我沒有求你去?!?p>  “是我求你帶我去?!毙@塵將白子放到邪曇面前,“若是我勝,你便應(yīng)我,嗯?”

  “……哼!”

  邪曇揚著下巴,倨傲地看了眼白子——像只被順對了毛,翹起尾巴來的小貓。

  這一揚便使得她重重衣襟下的雪白脖頸若隱若現(xiàn),玄驚塵眸子沉了沉,胡亂地落了一子。

  邪曇也跟著落下一子,不經(jīng)意問道,“你那只獸寵呢,怎么沒見著?”

  “我原本是讓他去探探鈞天神啟的情況……”玄驚塵敲著棋子,見邪曇沒露出什么異樣神色,又補充道,“不過遇到些突發(fā)情況沒去成,他現(xiàn)在煉丹呢?!?p>  他可慘了,沒有小韻兒護著就被人強抓去煉丹了,還好有青筱頂替……

  邪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練完丹還是讓他去探探罷,以前就常常聽爹爹說鈞天局勢復(fù)雜,早早打聽清楚,日后去了神啟也不至于無所適從?!?p>  “去神啟……也是,那邊機遇造化確實多一些?!毙@塵觀察著邪曇的神色,似不經(jīng)意道,“九天界共九個神啟之地,小韻兒想要變強,也不是非要去鈞天神啟……”

  “你也想帶我去玄天?”

  邪曇淺笑,眸中那抹難得的綣繾溫柔消散下去,復(fù)又變得深若寒潭。

  夜風(fēng)似乎變得寒涼起來,玄驚塵矯揉造作地攏了攏衣袍,委屈巴巴地道了聲冷。

  邪曇,“……”

  夜愈深,“啪嗒”的落子聲漸漸稀疏下來。

  棋盤上,戰(zhàn)局已改天換地,劫劫相扣,險象環(huán)生。

  原本散漫的二人如今均已無法將目光從棋盤移開。

  這原本打算用作消遣的棋局竟變得出乎意料的有趣。

  待月落日升,月臺下打瞌睡的宮人被喚醒,在大主管威脅的目光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了月臺。

  他站在月臺邊緣,“兩位大人,諸位大修都修整好了?!?p>  那兩人仍執(zhí)子沉思,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

  宮人咽了口水,硬著頭皮往月臺中心走去。

  只是剛邁出一步,便“砰”一聲被彈下月臺,直直砸在大主管身上。

  ……

  國都城門口。

  還是昨日等在風(fēng)鏡殿那群人,此時又在城門口罵罵咧咧。

  百姓們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大多都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身下千奇百怪且個個都威風(fēng)凜凜的坐騎。

  這些可都是只有頂級大修才能駕馭的幻獸!

  城墻上,有宮人在徐信耳邊低語幾句,徐信臉色變了變,古怪問道,“與誰對弈?”

  宮人垂著腦袋,“結(jié)界隔著小人也看不清,看背影似乎是玄藥師?!?p>  徐信沉吟半晌,朝一旁的段恒楓道,“不等了,開城門!”

  國都的城門每日都是卯時打開,所以此時開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城門,而且空中結(jié)界。

  火紅的令箭脫弦而出,在空中炸成一團明亮的焰火。

  眾多幻獸其聲長嘯后沖向虛空。

  待眾多修士御獸遠(yuǎn)去,國都上空那若有似無的結(jié)界再次成型。

  徐信再回頭時,已經(jīng)看不見了段恒楓的身影。

  他心里一驚,遙遙往云興山脈的方向望去,隱約還能看到段恒楓的四翼烈焰鳥身上的烈焰。

  他一拳差點把城墻砸個窟窿出來,“這混賬臭小子!”

  看著老老實實跟在他身邊,結(jié)果一開城門把他自己也給放出去了!

  不,不止他一個!

  徐信不用想也知道那三個混賬商量好了的!

  他是帶著哭喪的表情來到百華宮的,以往他管不住熊孩子都是找他長兄,現(xiàn)在只能找邪曇了。

  那三個似乎還是挺服葉道友管教的。

  只是……那月臺他也上不去?。?p>  那會宮人還能看到兩人模糊的身影,此時徐信過來,卻是連身影也看不見了。

  那結(jié)界上起了密集的冰花,徐信在三步之內(nèi)便感受到了徹骨寒意。

  他焦躁地來回踱步,最后坐在了宮人搬來的座椅上。

  一局棋能下多久,他還不信他們能下個幾天幾夜!

  一個個的沒一個讓人省心!

  待日頭爬上他頭頂再落下西山,徐信終究是坐不住了。

  他拂袖起身時把座椅也震了個稀碎,一旁本就瑟瑟發(fā)抖的宮人啪地一聲跪下。

  他這一震居然把月臺的結(jié)界震的搖搖欲碎,咔咔幾聲后,那結(jié)界居然轟然破散。

  徐信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月臺,那里哪還有人。

  他登上月臺,還沒來得及看清棋局便有微風(fēng)拂過。

  這一拂居然直接將棋盤連帶著棋子都拂成了飛灰!

  ……

  從東漠國都到云興山脈,若是有代步的幻獸,也就只半日路程。

  可邪曇和玄驚塵愣是走了三天才堪堪能看到山脈。

  山腳小鎮(zhèn),原先并不怎么繁華的街道這些日子格外擁擠。

  茶館里,一大漢悄聲道,“聽說了嗎,前幾天來了好多修士!”

  與他對坐的人不屑,“那群修士沒事不就喜歡往云興山脈飛嗎,有什么好稀奇的?”

  大漢在他腦門上狠狠一錘,“你懂個屁!以前那些是一個在天上飛,一群在地上跑的,這次可全是飛過去的,還是乘著幻獸哩!”

  旁桌有好事的伸個腦袋湊過來,“可不是,我親眼看到的,烏拉拉一群幻獸,那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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