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麻煩死一死
漸漸的,四周有了草木摧折的痕跡和一些殘留的靈力波動。
邪曇放出神識一探,以她為中心,方圓十里有二十三個修士,居然是分散開的。
其中還有幾個氣息微弱,應(yīng)該是被黑衣人傷的。
這些東漠的塑脈修士過于輕敵,居然敢分散開去追擊,到最后必定是被逐個擊殺。
可這些人還有用,那就只好委屈下黑衣人死一死了。
她闔眸打算細(xì)細(xì)查探一下,看誰的靈力波動最強(qiáng),卻聽玄驚塵道,“在那邊?!?p> 邪曇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只見天空一道絢麗的金光劃過,重重落在一座山頭,差點(diǎn)把那山頭都轟沒了。
什么東西?
這么大動靜,其它修士自然也察覺了,邪曇二人慢悠悠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十來個人圍著一處巨坑了。
巨坑中間是個體型健碩的中年男人,他身上衣物被轟的七零八落,狼狽至極。
看衣服面料,應(yīng)該是驚龍塔里那個黑衣人。
他雖狼狽,身上卻一直散發(fā)出凝珠期的靈壓,讓人不敢上前。
“哈哈哈——一群塑脈期的小兒也敢攔本座!還不快滾!”
這群塑脈期的“小兒”在古漠都是萬人尊崇的大能,聞言立馬怒發(fā)沖冠,有人提了法器就要上前,卻被同伴拉住。
“別中了這妖人的計!他是故意引誘我等上前!”
妖人見狀笑的更猖狂了,“你們圍住本座又不敢上前交手,東漠都是些廢物嗎?”
“別攔老子!看老子今天讓他灰飛煙滅!”
一紅臉修士拿出他的大刀就要砍人,愣是三個人都差點(diǎn)沒能拉住他,他氣紅了眼連自己人都開始罵起來。
身著戰(zhàn)甲的魁梧男人高聲道,“怕什么,他放出靈壓虛張聲勢,就是怕被我等一刀砍了?!?p> 這時,一群老頭里傳來個青年的聲音,“我覺得冉將軍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轟幾道靈力過去試試?不靠近總不會有事?!?p> 這青年也是個熟面孔,正是當(dāng)初在云興山脈見過的楚漓。
這人向來不講武德,運(yùn)起靈力就向黑衣人轟過去。
他的靈力居然是火屬性的,普通修士想要領(lǐng)悟自然屬性都極其困難,他似乎還運(yùn)用自如。
黑衣人陰狠地看著那團(tuán)靈力,如果當(dāng)初早早奪了這楚漓的氣運(yùn),他的修為絕對能突破凝珠!
他大喝一聲祭出根黑色法杖,法杖上頭還鑲嵌著某種靈獸的靈核。
一眾塑脈修士大驚,楚漓的靈力球居然直接被這詭異的法杖打散!
尋常人面對靈力球,一般都是躲過或者硬接,若要直接打散,那在修為上要有絕對的壓制才能做到。
楚漓卻一點(diǎn)也不慌張,“圣使不行了么,就這,想把我們嚇走?”
“你一個清髓小輩也敢口出狂言,在西漠本座就該除了你!”
楚漓嗤笑著走過去,“那你殺一個試試?”
“小子回來!”
一個塑脈修士大驚,這黑衣人修為莫測,連他們都不敢輕易上前!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果然有殺手锏,就算死也要拉人陪葬。
“你小子找死!”
他獰笑一聲,舉起了手中法杖,全身靈力灌注其中。
楚漓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吸引過去,法杖也全力砸下,與楚漓軀體接觸的時候似乎虛化,要與它融為一體。
是一種血祭之法,不過不是以自身作祭品。
在眾人都覺得楚漓沒救了的時候,意外也就發(fā)生在一瞬間,那法杖并沒有融入楚漓的身體,而是被他周身突然出現(xiàn)的護(hù)罩彈開。
圣使嘔出口血來,“怎么可能!”
楚漓震驚道:“原來圣使這么虛弱了么,這就敗在你口中的塑脈小修手里了?”
他震驚的極其夸張,圣使恨不得用眼瞪死他,恨聲道,“豎子囂張!徐志已經(jīng)死了,本座看你們還怎么跟圣教抗衡,待東漠國破,本座再來收拾你們!”
此言一出東漠修士都亂了陣腳。
“怎么可能!”
“難道他們就是沖著國師來的?”
“國師怎么可能隕落!”
“諸位……”楚漓盡量把聲音提到最大,“別被他分了神,他……”
他想逃……
不等楚漓說完,圣使就傾盡全力轟出一掌,打出個缺口直接遁走。
以他凝珠的修為,就算重傷,若是傾盡全力逃命他們也追不上。
東漠修士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可是再去追也來不及了。
楚漓沒再去追,這大好的機(jī)會算是錯過了,日后這圣使可不會這么好對付。
他看的明白,圣使生生受了驚龍塔龍魂的兩次攻擊,剛才那道絢麗的金光正是驚龍塔發(fā)出的,不然僅僅是十來個塑脈修士,完全奈何不了他。
終究是放虎歸山了。
另一邊,上前追人的修士突然都停下了,楚漓眉頭一皺,趕上去看時,正好看到圣使從一柄雪白的劍上滑落,那劍刃甚至連一滴血珠都沒沾上。
持劍的人正是邪曇,一縷黑氣從圣使體內(nèi)鉆出,在眾人未曾察覺時隱入魂祭劍身。
“你們兩人什么時候來的!”紅臉修士警惕道,他居然都沒能察覺到這兩人的氣息!
“剛到?!毙皶依侠蠈?shí)實(shí)道,“聽說有西漠賊人闖驚龍塔,特地來堵截?!?p> 冉將軍將信將疑道,“倒是來的正好?!?p> 邪曇收了魂祭謙遜道:“還得多虧了各位前輩,逼的他慌不擇路撞了上來?!?p> 她上前去拂下圣使的眼皮,將他死前驚恐的眼神藏在一雙眼皮底下,而后又明知故問,“這是什么人,居然能讓這么多塑脈前輩追殺?”
楚漓盯著圣使的眼皮道,“是天喑門圣使,葉兄不知道?”
邪曇好笑道,“我剛出云興山脈,怎么會知道?”
一修士上前查看尸體,奇怪道,“怎么就被你一劍刺死了,這么簡單就死了?”
就是這么簡單,一群塑脈修士輪番驗(yàn)尸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他們心里還念著國師的“死訊”,沒再久留,扛著尸體便乘著坐騎離開了,留他們?nèi)齻€“年輕人”游山玩水慢慢游回去。
被扔下的楚漓無助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然后默默離邪曇遠(yuǎn)了些。
邪曇壞笑:“都走了?!?p> 楚漓淡定道:“嗯,兩位繼續(xù)游玩還是去寒舍坐坐?”
邪曇:“你是不是見過我?guī)煾噶耍先思疫€好嗎?”
楚漓聽出來她話中的威脅意味,提醒道,“葉兄,前輩們還沒走遠(yuǎn)?!?p> 邪曇漫不經(jīng)心地嘆了一聲,“哎,抱著寵物不方便,走吧?!?p> 楚漓,“……”
不方便什么,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