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現(xiàn)女裝大佬
明墨往她身后走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大駭?shù)娜思恿艘粋€……這個笑跟她殺沈正時的一模一樣!
再笑下去,邪曇覺得自己嘴角得抽筋,暫時放棄了逗弄林姑娘,讓明墨打了水提進(jìn)屋里。
明墨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屋里還躺著個傷員,但他總覺得他的衣服看著眼熟……
等他給傷員清理了面部,大驚——這不是寒異軒嗎?。。?p> 他腦子一下炸開,為什么阮家的人會把寒異軒帶過來?
他們知道他的身份了?
寒異軒真的失憶了?
他有沒有對阮家的人說什么?
他想不明白,轉(zhuǎn)頭去看邪曇的反應(yīng),只見他家主子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人家林姑娘,完全沒管床上昏迷的傷員。
“……”
妙棋見他神色古怪,上前看了一眼,他是個沉不住氣的,看清是寒異軒后驚呼了一聲。
邪曇對他的驚呼見怪不怪,仍然沒回頭。
“……”
“……”
主子你要看美人多照照鏡子,少戴戴面具不行嗎?
那林姑娘也奇怪,第一眼見的時候還威風(fēng),現(xiàn)在被他們主子看成了個鵪鶉,躲在角落就差瑟瑟發(fā)抖了。
鵪鶉姑娘見他們給寒異軒把臉擦干凈了,眼神瘋狂往寒異軒這飄,示意邪曇看過去。
邪曇不為所動。
阮文慶見狀干咳一聲,“葉前輩,清理好了?!?p> 邪曇,“嗯。”
葉前輩聲音仍舊清冷,就是剛才盯著人家姑娘的樣子像個老色批。
不知為何,阮文慶覺得這樣想葉前輩很不禮,便轉(zhuǎn)過頭盡量不去看。
其實他們把寒異軒抬進(jìn)來的時候邪曇就認(rèn)出他了,至于他為何昏迷,大概是魂魄與肉體還不怎么契合。
沒錯,寒異軒確實是消失了,魂魄都散干凈了。
而現(xiàn)在這個身體里的,可能……是個龍傲天吧。
也不太像,九天外界——也就是所謂二十一世紀(jì)過來的,魂魄必然穿過寂滅海,所以也總會沾上些寂滅海的荒蕪氣息,而這寒異軒體內(nèi)的魂魄,似乎是九天界原住民。
或者,就是來九天界久了,那些荒蕪氣息被消磨掉了。
剛在院子里詐尸的時候,寒異軒一副死人面色,臉上還有大量血跡,邪曇自然看不清他的面容,而現(xiàn)在……
怎么覺得有點眼熟?
邪曇在腦子里翻找出幾千年前的古早記憶,那時,她也還在九天外界……
初見鳩的時候,他還不叫鳩,邪曇也不知道他那時叫什么,只知道這個看上去比她壯很多的小男孩要跟她搶饅頭,然后把他錘了一頓。
第二次見他,或者說第二次對他有印象的時候,是她去邪組搞事,鳩那時已經(jīng)是個滿臉陰鷙目光兇狠的殺手。
她搞事,鳩當(dāng)然拼死抵抗,然后又被錘了一頓。
果然,自古殺手易穿越。
不過,好像還是有哪里不對,這小世子的性子,不大對。
邪曇又去看林姑娘了,這次沒有嚇?biāo)?p> 林姑娘盯著某個角落,極力裝作很鎮(zhèn)定的樣子。
邪曇心念一動,開了識眼向“林姑娘”看去,那嬌弱的身軀內(nèi)赫然是一個純正陽魂。
雖說邪曇之前沒用識眼看過鳩的魂體,但她可以斷定,“林姑娘”體內(nèi)這個陽魂就是他。
邪曇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一下,然后壓下,抿著下唇忍笑。
說來,整個九天界都沒人見過她真身的樣子,更別說隔著面具一眼認(rèn)出,能做到這點的,只有九天外界的熟人。
一般來說魂魄要離開寂滅海,必須要有外力相助,而她前幾日為了回歸真身用了引靈術(shù),應(yīng)該就是那時,把鳩在寂滅海飄了幾千年的魂魄給引來了。
這自然是個意外,既然是意外,那肯定有其他意料不到的事情發(fā)生,比如……進(jìn)錯了軀殼。
邪曇對鳩道,“過來?!?p> “……”鳩繼續(xù)盯墻角。
邪曇狀若無奈道,“酒兒,過來。”
“……”鳩突然惱怒地瞪過來。
若是他本來的軀體,這么一瞪還算得上兇狠,現(xiàn)在,頂多算是嬌嗔。
屋子里另外三個醒著的看的一頭霧水,明墨妙棋不敢問,靜靜看著,阮文慶滿臉好奇,“兩位認(rèn)識?”
邪曇忽悠人向來是張口就來,“讓公子見笑了,其實,酒兒是在下的親妹妹。”
“……”
“她被我寵壞了,前幾天與我鬧別扭,居然自己跑了出去,好在被阮公子遇上,把她帶了回來。”
阮文慶信了她的邪,笑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只是為何前輩卻是葉姓?”
邪曇,“酒兒隨母姓?!?p> 阮文慶了然,又問道,“那這位……”
他是指床上的人,真正的“林姑娘”。
邪曇語氣甚至有些寵溺,“酒兒從小撿回來的人也不少,就當(dāng)是練練醫(yī)術(shù)?!?p> 鳩整個人驚了,講個笑話——邪曇會醫(yī)術(shù)。
阮文慶再次了然,原來葉前輩方才的冷淡是因為還跟妹妹賭氣。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必留在這了,便告辭道,“既然如此,就與二位半月后再見了,晚輩還有歷練任務(wù)在身,就先告辭了?!?p> 邪曇略一點頭,“嗯,多保重。”
明墨有些懵,這阮文慶之前跟沈正交涉的時候可沒這么好騙,看著挺機(jī)靈的?。?p> 他似乎對主子有種盲目的信任……莫不是中了主子什么邪術(shù)?
阮文慶走的時候,“林姑娘”仍然沉著臉一言不發(fā),他只當(dāng)她還與她兄長賭氣,并未想過其他。
一群人擠在一間小屋子實在太悶,邪曇讓明墨妙棋留下照顧病人,自己帶鳩去了院子里。
邪曇問,“知道這姑娘是誰嗎?”
鳩,“是誰?”
邪曇,“……我在問你?!?p> “……”
原來邪曇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邪曇奇道,“她沒告訴你?”
鳩也有些無語,“我遇到她沒多久她就暈了?!?p> 云興山脈兇險,她只是簡單跟他說了怎么作用體內(nèi)靈力,然后便體力不支暈了。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鳩頓了頓,問出了心中疑惑,“你不是來這里兩年了,沒見過她?”
兩年?
這小伙子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鳩繼續(xù)道,“我和鴆找了你兩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來了這里。”
邪曇想起這句話幾千年前鳩口中的鴆,也就是姬璇也說過,大概意思是:我和鳩找了你兩年,找著找著就穿越了。
邪曇欲語還休。
鳩,“怎么了?”
邪曇,“沒什么……只是,我來這里不止兩年?!?p> 鳩懵了,邪曇難得耐心解釋了一下,“穿越來的魂魄都要先停留在寂滅海,等有了合適的肉體,合適的時機(jī),才會蘇醒。”
鳩,“那會不會有蘇醒不了的?”
邪曇,“會啊,你差點就醒不來了,你在寂滅海留的太久了。”
鳩沉默了,他思慮良久,暗暗做了個決定。
什么時候給鴆燒點紙吧。
穿越這種事都發(fā)生在他身上了,指不定燒的紙鴆能收到呢?
日頭漸落,邪曇坐在花樹下開始每日一彈。
這琴音不只是聽著好聽,還有滌蕩靈力的作用,明墨聽了幾次,發(fā)現(xiàn)自己瓶頸居然開始松動。
那之后,每天邪曇彈琴他便帶著妙棋在一旁吐納。
院子里,一人彈琴,兩人打坐,還有一只奇怪的寵物在睡覺。
鳩感到與他們格格不入。
好在這時昏迷了幾天的“寒異軒”醒了。
他倚著門兩眼發(fā)直,定定看著花樹下的人,直到鳩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邪曇按住琴弦,輕笑道:“好巧啊,這次是我妹妹見你昏迷把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