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和你拼了
“好的,二小姐?!鼻匕鼐狭藗€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對于秦柏來說,天瞳家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爺爺那一輩救過自己父輩,她父親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也是看著她從襁褓之中長到了如今。
“對了,秦叔,這位是我的病人,今晚,我就不回禁林了,想要在家里住下。”純彌為澤寂空的身份解釋了一下。
澤寂空和她上了馬車,期間他一言未發(fā),只是靜靜地瞧著純彌與秦柏聊著家常,這么多年,自己從未感覺到這樣溫馨的時刻,不覺有些珍惜,純彌說了會就看他一眼,自己也只是示意純彌繼續(xù)聊就好了,不用理他。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府邸,去了住處,一夜無話。
第二日,兩個人就啟程走了,秦柏也沒多問,只是感覺那個“病人”并不簡單,像是妖族,總是不像是愈族,或者是神族,有這樣的人在小姐身邊,怕是會有危險。
待他們走后,他迅速進了房,然后傳信至澄越州,給天瞳恪。
近來的澄越州也是太平了不少,自上次一戰(zhàn),火族已經(jīng)消停了許久,說不定自己最近就能偷偷去聽溪谷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正想著呢,一只信鴿停在了自己的窗前,看到那信鴿,天瞳恪心里一驚,不為別的,這只信鴿腿上是秦柏給自己的信,小純出事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畢竟秦柏那人,能自己解決的絕不問自己,這是加急的信件,那么只有是女兒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他急忙拆了信,女兒身邊有男子,好像是妖族或者魔族,秦柏擔心女兒被騙了或者有危險,才給自己傳的這封信,妖族,魔族,禁林里面有個連接魔族的陣法,但是很久都沒人用了,那個陣法需要挺大的靈力消耗的,這,想著想著腦子里就是一系列女兒遇到危險的情況了,怎么辦,不行,我得去一趟聽溪谷。
馬上叫了副將,安排下了事情,自己快馬加鞭往禁林去了。
等到他到禁林的時候,距離純彌去靜居那日已經(jīng)過了兩周,這兩周,純彌也是進步神速,可以在三個時辰只被他打出去兩次了,不像之前那么慘了。
回了禁林,澤寂空自然也是不再隱著氣息。
這天,澤寂空也是突然感覺到禁林中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氣息,不弱,但對自己來說,也不算強。澤寂空向著來人的方位瞟了一眼,天瞳?。縼砜此畠旱?,便也沒再多言。
天瞳恪自然是知曉純彌的小樹屋所在,快到的時候,飛躍上了樹,隱蔽在角落里,希望不被察覺。
澤寂空看著天瞳恪上樹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小妮子,當時第一次見自己上樹偷偷觀察,和她老子一模一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澤寂空是繼續(xù)指導(dǎo)著天瞳純彌劍法,天瞳恪則是暗自心驚,自己的女兒居然和魔尊相處,自己要冷靜,貿(mào)然出去,難保他不對女兒動手,剛剛他對自己那一眼,是挑釁嗎?示意自己不要動嗎,女兒應(yīng)該不知道他的身份,怪我們,從來沒和她講過什么,禁林本身也不算安全,神王說把她扔在這里是鍛煉她,現(xiàn)在這哪是鍛煉啊,一個不小心,命都會沒了,自己是贏不了魔尊的,難道就要看著自己的女兒與那么危險的一個人相處。
“三個時辰后,向西十里處。”正當他繼續(xù)想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他暗自告訴自己冷靜,不能讓他傷到女兒。
今日,純彌總感覺澤寂空好像劍法更加凌厲了,自己果然還是不行,今天被打出去了五次。
她不知,她父親一直在后面的樹上看著,看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拍到地上,心里止不住地心疼,我家純兒本該是我和霧兒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至于此。神王之位又如何,愈君之位又如何,我只希望女兒能夠平安快樂的長大,憑什么一個孩子要承擔全族的命運,自己也曾問過神王,她只回了一句,“這是她的命,她沒有選擇的機會?!睉{什么我的女兒從出生就要背負這些,憑什么!
澤寂空,他在心底罵了這個男人無數(shù)遍,暗自將自己的手捏緊,眼睛有些酸了,一次、兩次,自己真的好沒用,連女兒都保護不了。
三個時辰說長也不長。
“喂,你今天想吃什么?”練完劍,純彌問道。話剛說完,澤寂空直接給她施了個昏睡訣,一抬手,將她放回了房間里。
將手里的木劍扔到了一邊,“出來吧,天瞳恪?!?p> 天瞳恪右手拿著自己的庭元劍,“澤寂空,你到我族禁林干什么?”
“當然是來殺你們愈族新的繼承人,聽我的密探說,你們這位新出生的六公主天賦絕佳,我倒想看看,沒了這你們這六公主,你們愈族該如何自處。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家這女兒天賦也是不錯,模樣生的也周正,不若你把你這女兒送了我,我便放過你們的六公主?!?p> 密探,王都不安全,魔族勢力已經(jīng)滲透到百舸洲了嗎?六公主,那不是我家純兒嗎?女兒身份應(yīng)該沒有暴露,那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先穩(wěn)住魔尊,千萬不能讓純彌的身份暴露,一旦暴露,我們兩個人聯(lián)手估計都打不贏這魔族。
“你放肆,我的女兒也是你可以肖想的?”把女兒送你,放屁,天瞳恪忍不住在心里爆起了粗口。
“想哪去了,你家這小丫頭手藝不錯,我還從未認得什么好吃的廚子。”澤寂空愛吃,但是他也不愿意費太多時間去搜羅美食,這些年,他的時間大多是花在修煉功法上,有了那小丫頭,自己就放心修煉,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也不錯。
我女兒,廚子?我女兒未來是神界的女君,給你當廚子?TMD,天瞳恪一向認為自己是個溫柔,喜怒不顯的人,但是一到遇到女兒的問題,他所有的文雅都會不見,要不是自己真的打不贏,就憑這幾句話,自己殺不死他,也要剝他一層皮。
“我女兒未來是這聽溪谷的谷主,給你當廚子,不知魔尊有多大的臉,敢這么理直氣壯地命令我們神族?!辈荒軟_動,不能將她的身份說漏,但是天瞳恪還是話中帶刺的反駁道。直接用庭元劍指向他,“速速離開我愈族,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p> “不客氣?”聽到這話,澤寂空輕蔑一笑,說得好像你能把我怎么樣一樣,放眼你們神界,沒一個能打的,所謂的那個總神王,天賦什么的,倒不如你家這小丫頭,你家這個起碼有勇氣,逆境還敢反擊,你們上次選出來的神界之主是雷神族的吧,霆神王—顧鈞,慫包一個,想起當年那個被自己一劍弄得落荒而逃的男人,嘖嘖嘖?!罢f得好像,你不客氣會把我怎么樣?你們神族,沒一個能打的,你們愈族,剛愎自用,守著自己那一套氣節(jié)風(fēng)骨說辭,故步自封,活該近年來戰(zhàn)亂不斷。”
天瞳恪被他一大串話弄得一愣,不知如何反駁,只是不停地你。你!
澤寂空看著他被弄得窘迫的模樣,“怎么,無言反駁了?這口齒還不如你家姑娘伶俐?!庇质且活D嘲笑。
基本是澤寂空單方面打擊天瞳恪,天瞳恪嘴笨也不會反駁。
說道最后,只聽天瞳恪一句:“澤寂空,我和你拼了?!碧嶂ピ獎拖驖杉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