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跟隨著于明來到了教導處。
辦公室里,一對衣著得體的夫婦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嚴肅。
身旁的嚴嵐嵐抽抽搭搭地小聲啜泣著,杏眸發(fā)紅,看著好不可憐。
秦酒瞇了瞇眸子,事情不太妙。
果不其然,她剛剛踏入辦公室,夫婦兩人便齊齊地站起了身,怒氣沖沖地看向她。
“你就是害我女兒的那個女孩?”
中年女人的情緒更加激烈,率先質問秦酒。
秦酒有些茫然,她看了一眼低垂著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的嚴嵐嵐。
不解地搖頭,“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噠噠,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到秦酒的面前。
她二話不說,憤恨地揚起右手。
秦酒哪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立馬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理由?!?p> 秦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高盈沒有想到秦酒會反抗,手腕被握住的時候,她微微地有些晃神。
但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小小年紀不學好,心思卻不是一般的歹毒。元旦晚會那天,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你心里會不知道嗎?別在這里給我裝傻了,我告訴你,你絕對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高盈直直地盯著秦酒,那狠厲的眼神似乎是想在秦酒的身上戳出個洞來。
“請問我到底做了什么?”
秦酒再次問道,對于莫須有的罪名,她絕對不可能承受。
“哼!你看看!”嚴海生將一疊檢驗報告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了出來,然后狠狠地甩在了茶幾上。
秦酒放開了高盈的手腕,大步向前,將璃茶幾上的文件拿了起來。
是一疊茶水成分的檢驗報告和醫(yī)院的檢查報告,貌似茶水里被人加了蒲公英絮。
而嚴嵐嵐因為蒲公英絮過敏,導致了喉嚨腫大,發(fā)聲困難。
秦酒凝眸沉思,將情況大致捋了一遍,將情況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元旦晚會那天,嚴嵐嵐嗓子忽然沙啞是因為喝了帶有蒲公英絮的茶水。
而他們現(xiàn)在懷疑,是她故意將蒲公英絮放到嚴嵐嵐的茶水里面的。
果不其然,嚴海生的話語證實了秦酒的猜測。
“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歹毒的女孩子,好在我們家嵐嵐的過敏不是很嚴重,只是啞了嗓子,否則萬一嵐嵐有什么好歹,我嚴海生一定會讓你償命!”
嚴海生是一名律師。
三年前從四大所跳槽出來單干,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短短幾年就依靠自己的人脈和能力在金陵市打出了一片天地,就連市長都要賣他幾分薄面。
如今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學校里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肯定會傾盡全力來維護女兒的權益,讓作惡者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而現(xiàn)在,秦酒就是他眼中實打實的作惡者。
秦酒暗自冷笑了一聲,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根本連嚴嵐嵐蒲公英絮過敏的情況的不知道,怎么可能會蓄意害她。
“叔叔,我可能連這份報告都沒弄懂是什么意思,你的話更是聽得云里霧里。”
秦酒攤了攤手,一副疑惑的模樣。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既然有人要演她。
那她就和她好好比一下演技。
“證據(jù)確鑿還在這里裝傻,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嚴海生朝于明招了招手,“于老師,這是目擊證人給我的證詞錄音,您聽一下。聽完后,還請學校能給我們家孩子一個合理的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