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貞在沂王府的門房里,有些坐立不安。
他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一個多時辰了,以往他來的話,門房固然是客客氣氣的,通報進(jìn)去,至少會有王府長史司的官員出來接待,問清楚來意。
但是他到現(xiàn)在為止,一個王府的官員都沒有看到,而且,他進(jìn)了在東側(cè)的門房,清茶都沒有一杯,反而多了兩個帶著武器的王府護(hù)衛(wèi)杵在門口。
呆了一頓時間之后,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果斷的打算離開,可是,門口的兩個護(hù)衛(wèi)任憑他威嚇也好,擺出都察院的官威也好,根本不搭理他,看著那兩人身上的武器和他們冷冰冰的眼神,他還真沒膽子強(qiáng)行離開。
如坐針氈般的等了好久,終于有人來了,不過來的那人只是透過窗子看了他一眼,低低和那幾個護(hù)衛(wèi)說了幾句,就打算離去。
他果斷的喊了起來:“本官要見許白!”
這句話比他和護(hù)衛(wèi)們耍嘴皮子有用的多,那人離去沒多久,很快,許白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我還以為徐大人早就忘記我了呢!”
許白笑吟吟的走了進(jìn)來,“徐大人這個時候來,是有案子想請我們王爺過去觀摩么?”
“王府里出什么事情了,王爺還好吧!”徐有貞一把拉住許白的胳膊,低低的問道。
“王府里怎么可能出事!”許白笑了起來:“徐大人說話真有意思,王爺在內(nèi)院曬了一下午的太陽,安逸的很呢!”
“那就好,那就好!”徐有貞拍拍自己的胸口,看著門外的護(hù)衛(wèi):“還真擔(dān)心出事!”
“不過是王府里混進(jìn)了幾個手腳不干凈的,剛剛在清理門戶呢!”許白淡淡的說道:“怠慢徐大人了,見諒見諒!”
徐有貞一愣:“清理幾個手腳不干凈的?”
許白眉頭一皺:“莫非徐大人以為,我們王府還會出點(diǎn)別的什么事情不成?”
“那倒不是,應(yīng)該不會!”徐有貞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此刻徐某能見到王爺嗎?徐某有要事稟報王爺!”
“這個……得看是什么要事了???”許白斜睨了他一眼,對這個家伙空手套白狼的舉動,微微有點(diǎn)鄙夷,說好的銀子呢,到現(xiàn)在一兩都看不到,難道朝廷的文官就是這德行?
徐有貞見到許白的眼神,頓時苦笑了一下,他當(dāng)然明白許白的意思,只不過,他籌措的銀子還沒到手,若不是突發(fā)這事情,他肯定是帶著銀子前來。
“這里有五百兩銀子,許兄弟伺候王爺辛苦,勞煩許兄弟通報一聲!”
“徐大人莫要折殺我,這可不敢當(dāng)!”許白笑呵呵的說道:“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徐大人還是早點(diǎn)回了吧,王爺事務(wù)繁多,怕是沒空見徐大人!”
徐有貞急了,見到許白起身,一把拉住許白的衣袖,在他耳邊急促的說道:“是宮里的事情,許兄弟,是宮里的事情啊,耽誤不得!”
許白身子一僵,回過頭來看了徐有貞一眼,伸手拿過對方手中的銀票:“跟我來……”
徐有貞急忙跟了過去,此刻距離王府內(nèi)亂,過去的時間并不長,王府里到處還可以看到一些凌亂,甚至有的地方,還有仆役在沖洗地上的血跡什么的。
徐有貞一邊走著,一邊將這一切全部都看在眼里,他面不改色,心里卻是暗暗心驚,這可不是什么清理幾個不干凈的仆役能干出來的動靜,看來,沂王年紀(jì)雖小,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在王府里做出這些事情。
一路直接到了王府內(nèi)院,許白徑直朝著內(nèi)院走去,徐有貞一愣,也沒說什么,小跑著跟了上去,內(nèi)院門口的護(hù)衛(wèi),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什么舉動都沒有。
“臣徐有貞,叩見王爺千歲……”
一見到沂王,徐有貞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伏地不起。
許白走到沂王身邊,低低說了幾句,沂王臉上的疑惑才稍稍的減少了一點(diǎn):“是你啊,徐有貞徐御史,你說你有宮里的事情,要稟報本王?”
“請王爺屏退左右!臣有要事稟報!”徐有貞抬頭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沂王左右看了看,身邊除了萬貞兒,就是覃吉,再就是帶著徐有貞從外面進(jìn)來的許白,他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股怒氣。
“徐御史,你到我王府內(nèi)院,讓我屏退左右,你是什么意思?”他指著徐有貞,“本王身邊,除了你一個外人,盡是忠勇之人,你連這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敢來稟報什么要事?”
他眉頭一皺:“給本王把他叉出去!”
“王爺息怒!”徐有貞立刻大聲說道:“不是臣狂妄,只是臣稟報的這事情,若是被泄露出去,臣只怕人頭不保?。 ?p> “無非是陛下時日無多而已!”許白在一邊突然輕輕說道。
這話聽在徐有貞耳里,聲音雖小卻是仿佛晴天霹靂,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許白。
“說吧!”沂王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小臉繃得緊緊的,“不要繼續(xù)惹我生氣了!”
“太后今日召見了石亨!”徐有貞頓了一頓,然后說道:“爾后石亨開始在宮中大肆調(diào)派禁衛(wèi),除騰驤四衛(wèi),所有禁衛(wèi)全部調(diào)防!別說其他禁衛(wèi),就是錦衣衛(wèi),宮中都不留一人了!”
“嗯,然后呢?”
“王爺,這還要什么然后,宮中調(diào)防,防的是什么?”徐有貞大急,顧不得沂王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急急的解釋道:“在宮城之外,于謙掌控著所有軍力,太后想要調(diào)動軍力根本不可能,石亨一直是被陛下器重,牽制于謙的,太后能用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此刻宮中所有的禁衛(wèi),都換成了石亨的心腹,只怕是有大事要出??!”
“太后有沒有召襄王進(jìn)宮?”沂王面沉似水,沒有說話,在一邊的許白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緩緩的問道。
“至少我來告知王爺這個消息之前,還沒有!”徐有貞肯定的說道。
“那你來告訴我們王爺這個消息,是希望我們王爺做什么?”許白沉聲問道:“即使你不來說,這樣的消息,我們王爺遲一些也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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