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要問,當(dāng)今人界哪個勢力麾下強(qiáng)者最多。
說實話,并非是圣雁宗,觀星殿,或是天玉蓮宮,更不是什么一品的宗門。
而是,十國的朝廷。
其中大慶王朝的麾下強(qiáng)者如云,可以說排至十國的前三。
因此,當(dāng)李塵來到瀟云宗外面不遠(yuǎn)處那臨時搭建的營地時,李塵察覺到這營地中一股股氣息強(qiáng)大沖天。
步入了兵營后,一路上碰見的甲士都在五品之上,甚至四品多如牛毛。
這么多的高品強(qiáng)者,若是建立起新宗門,必然能撼各個一品宗門的地位。
斥候領(lǐng)著路,進(jìn)入了營地中最為核心的地帶。
隨后,在主將的帳篷前,李塵看見了二十多名身材極度魁梧的猛將,正排在了帳篷前。
若是想進(jìn)入主將帳篷,必然要是經(jīng)過他們的。
然而,這十多高品甲士正釋放出無比強(qiáng)大的二品威壓,地上的草地泥土都要被壓得扭曲。
那斥候指著前面的主將帳篷,道:“國柱大人就在里面等你,速速進(jìn)去。”
李塵:“.......”
該怎么說呢。
這名大慶的國柱,在造勢方面真是懂得如何下工夫啊......
李塵在心里贊揚了這位國柱一下,然后便邁出了腳步。
途中的威壓,李塵視其于無物,若無其事地走向帳篷
地上的草地泥土被壓再扭曲,跟走在地上的李塵有什么關(guān)系?
猛將們見狀,心中大驚,這少年郎的年齡看似不到二十,竟然能扛得住他們共同釋放出來的威壓?
這河里嗎?!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塵不單只能扛得住他們的威壓,還能扛得起整個大慶皇城。
二品的威壓,對李塵來說真不是事。
此時,一名猛將的目光落在了李塵身上,殺意與寒氣,瞬間把李塵整個人給籠罩起來!
李塵察覺到目光,楞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那猛將見狀,心中得以起來。
這少年郎,是被自己的殺意嚇住了吧?
然而,只見李塵轉(zhuǎn)過頭去,與那猛將對視起來。
李塵開口問道:
“您吃了嗎?”
“......”
那猛將沉默了一陣,鬼使神差地回道:“......吃了?!?p> “哦,準(zhǔn)時吃飯,身體健康?!?p> “......好?!?p> “辛苦了?!?p> 李塵點了點頭,繼續(xù)往帳篷中走去。
猛將楞了一下,突然醒悟過來!
特么,老子瞪你,為啥你會覺得老子沒吃飯???!
還有那句辛苦了是咋回事?。?p> 合著你是老子的上頭?。?p> 然而沒等那猛將釋放出殺意,李塵便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帳篷之中。
排在帳篷外的猛將們面面相覷。
自己等人釋放出的二品威壓,對他來說如同猴戲似的,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少年郎,不簡單!
李塵邁入帳篷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穿黑玄戰(zhàn)鎧的中年男人。
他正背對著李塵,盯著掛著木墻上掛著的大慶王朝的國土地圖。
看了片刻,隨后,他轉(zhuǎn)過身來,目光落在了李塵的身上。
李塵拱手禮貌道:“在下李塵,見過國柱大人?!?p> 陳龍榆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這名少年郎能抗得住二品的威壓,安然無恙地走入這帳篷中。
看來,這個瀟云宗有些不簡單啊。
“本候奉當(dāng)今大慶皇太后之令,前來調(diào)查天玉城的異狀,在兩天前天玉城突然掀起陣陣驚天爆炸,就連大慶皇城那邊也看得一清二楚,你可知曉這事?”
說完,陳龍榆的目光便緊緊地盯著李塵。
天玉城那邊,陳龍榆早已派人過去調(diào)查了一輪。
然而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當(dāng)時無人知曉天玉城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為何會掀起如此之大的動靜。
城中大量的甲士,還有高品強(qiáng)者,都在一日之內(nèi)蒸發(fā)了。
根據(jù)現(xiàn)場殘留的痕跡,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有一位絕世強(qiáng)者在跟沈槐交手,并且僅僅只用兩擊,便將沈槐擊殺。
簡直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而那絕世強(qiáng)者的身份,陳龍榆無從知曉。
殘留在焦土上的靈氣,極度剛猛霸道,陳龍榆從未見過世上有靈氣能如此強(qiáng)大,自然也猜不出到底有誰能動用這中強(qiáng)大的靈氣。
按道理來說,現(xiàn)今人界只用兩下便能擊殺沈槐的強(qiáng)者,應(yīng)該不超過三個,但這種剛猛霸道的靈氣屬性,明顯不在那三人之列中。
陳龍榆就想不明白了,這人界怎么會無緣無故冒出一個如此恐怖的絕世強(qiáng)者,而且身份還這么神秘。
天玉城中幾道有傳言說這絕世強(qiáng)者是來自瀟云宗的,并且沈槐等人有過沖突。
但是,一個五品芝麻小宗門能培養(yǎng)出這種絕世強(qiáng)者?
總不能眼前這名少年郎就是那個絕世強(qiáng)者吧?
真要是這樣,陳龍榆寧愿用一塊豆腐砸死自己。
李塵沉思了一陣,開口道:“這幾天我們?yōu)t云宗確實是跟天玉城的城主有過爭執(zhí),但國柱大人您問的這事,我們?yōu)t云宗也不太清楚啊?!?p> “好,那本候問你,兩天前,可有瀟云宗的人在天玉城內(nèi)?”
李塵搖了搖頭。
那時候自己在城門外,可沒有踏入天玉城半步。
“既然如此,兩天前你們有沒有看見天玉城的方向突然掀起兩道驚天大爆炸?”
“有的?!?p> 爆炸是李塵一拳引起的,怎可能看不見?
“那你們?yōu)t云宗可否知道,沈槐已經(jīng)死了?”
陳龍榆瞇起眼睛,盯著李塵。
強(qiáng)大的威嚴(yán),瞬間充斥著整個帳篷。
而李塵則不為所動,平靜道:“知道?!?p> “你們?yōu)t云宗不在天玉城內(nèi),怎么會知道沈槐已死?”
“因為,那是我動的手。”
“......”
一時之間,整個帳篷內(nèi)一片死靜。
陳國柱的目光,先是震驚,隨后迷惑與不解。
到最后,變成了憤怒。
陳龍榆怒言道:“你敢戲弄本候?!來人,準(zhǔn)備進(jìn)攻——”
“報?。。。 ?p> 一名斥候沖入帳篷,快步走到陳龍榆面前跪下,并遞出了一封書信,道:
“皇城有急信,請國柱大人過目!”
陳龍榆鄒起眉頭,不滿地看了李塵一眼后,接過書信,并打開查看。
這封書信,是由長公主寄出的。
陳龍榆一邊掃視書信,臉色的表情,也有所變化。
先是憤怒,隨后迷惑與不解,到了最后,變成了一臉震驚。
讀完書信后,陳龍榆壓下震驚,一臉不耐煩地把信直接扔到火盆里。
“大人,您剛剛是......”那名斥候疑惑問道。
“沒事,最近缺乏休息,緊張了點?!标慅堄軗]了揮手,道:“你們兩個下去吧?!?p> “是!”斥候聽令,轉(zhuǎn)身離去。
而李塵則好奇地道:“國柱大人,您不打算繼續(xù)問話了?”
“沒啥好問的,殺害沈槐的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據(jù)說是西邊的異族強(qiáng)者下的手,賊他娘的,異族的人都摸到天玉城來了?看守西邊的那幫人真是一群飯桶!”
李塵有些疑惑。
沈槐明明是他殺的,為何說是西邊的異族強(qiáng)者干的?
不過,這事沒鬧大,也算是個好結(jié)果。
不然李塵又要跑到皇城那邊去,再來一記恩重如山了。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p> “嗯?!?p> “國柱大人,有空可以來我瀟云宗做客,我瀟云宗隨時歡迎您?!?p> “知道了,快滾吧,本候還有要事忙?!标慅堄懿荒蜔┑?fù)]了揮手。
李塵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片刻后,陳龍榆直接沖到帳篷入口前,輕輕撩起門布往外窺探。
再三確認(rèn)走遠(yuǎn)了之后,陳龍榆立馬松了口氣,原本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變成了震驚與緊張。
“他娘的,那個少年郎真的是捶死沈槐的絕世強(qiáng)者啊!”
“嚇?biāo)览献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