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圣誕節(jié)
蘇葉更加心無旁騖的迷戀著宮哲，來往也愈加密切，只不過每次都會有付紫或者老趙在，她和宮哲還沒單獨(dú)約過。喜歡宮哲這件事蘇葉可以自己搞定，可要讓他做自己男朋友這件事還是需要其他人助攻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追人，沒有任何經(jīng)驗，電視上那些套路不太可行。于是，蘇葉把自己喜歡宮哲這件事告訴了付紫。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宮哲的？”付紫閃著驚奇八卦的大眼睛追問。
“他剛借調(diào)到營銷部的時候?！?p> “哇，一見鐘情啊。藏的夠深那，連我都沒發(fā)現(xiàn)。”
“不好意思嘛?！碧K葉攪著手指垂下雙眼，怯生生問道，“那你說，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勝算大不？”
“大。宮哲對你本來就有些不同?！备蹲献プ√K葉的雙手，向下?lián)媪藫?，肯定著自己的說法。
“是嗎？有什么不同？”蘇葉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反手抓緊付紫的雙手，她是當(dāng)局者，很多東西發(fā)現(xiàn)不了，需要別人的眼睛，告訴她一些自己看不到的事情。
“比如，每次我們?nèi)ナ欣锊渌囁麖奈淳芙^過，而且還請我們吃飯?！?p> “這能說明什么，蹭他車去市里也是因為他順路，吃飯也是我們?nèi)齻€一起，說不定人家是對你有意思呢。”
“可別胡說，我有男朋友。有一次我們從市里回來，有個同事給他打電話坐他車，他拒絕了，說要拉蘇葉，當(dāng)時車?yán)锿耆梢栽僮粋€人的，但他干脆拒絕，這說明了什么？你仔細(xì)想想。還有吃飯的事，那是我跟你沾光呢，你沒聽他說，他喜歡和愛吃的女生吃飯。就我那小飯量，怎么也算不到愛吃那一欄吧？”
“那也許是他把我當(dāng)兄弟，而不是當(dāng)異性?！?p> “我的天，蘇葉，你不是喜歡宮哲嗎，怎么還拆自己臺呢。”
“我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弊宰鞫嗲楸缺痪芙^更讓人丟臉。
“不會。宮哲不是多熱情的性子，可是每次吃飯他都會給你夾菜，怎么也沒見給我夾？”
“那是你飯量小嘛?！?p> “蘇葉，你這樣拆臺還讓不讓我說了？”
“我錯了我錯了，您繼續(xù)。”蘇葉雙手合一認(rèn)錯。
“我倒覺得你倆挺般配的，郎才女貌，你喜歡他，他對你也有意，會在一起的。現(xiàn)在首要一步就是你倆單獨(dú)約，確定下他的態(tài)度?！?p> “啊，這個啊，他從沒單獨(dú)約過我?！?p> “你主動約他嘛?！?p> “怎么約，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才好，再不確定他的心意前我不想太明顯?！?p> “簡單。下周六不是圣誕嘛，我們倆先去市里，然后你說我去找我男朋友了，你一個人，賣個慘，以朋友的口氣約他出來。”
“那天他會不會有約??？”
“應(yīng)該不會，他在單位朋友不多，而且基本都是男生，女生的話也就和我們倆走的最近。周六你直接約他，一來可以測驗他對你有沒有意思，二來可以看他有沒有其他曖昧者。”
“恩？這怎么測的出來?！碧K葉有些懵。
“我的傻蘇葉，白長這么好看，真是個戀愛白癡。周六是圣誕節(jié)，可以說是情侶的節(jié)日，異性相約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會有那個意思?！备蹲吓呐奶K葉的臉頰，一副老母親的姿態(tài)。
“要是他拒絕了呢？”
“那……那就再找機(jī)會，一次拒絕說明不了什么。相信自己?！?p> “恩，就算不相信自己，我也要相信你這個軍師?！碧K葉親昵的挽著付紫。還好有付紫，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一見鐘情，也是第一次主動推波自己的感情。不論什么結(jié)果，這個過程總是甜蜜又讓人心跳加速的。
周六那一日，蘇葉和付紫坐廠車早早去了市里，兩人在市里吃了早飯。
“蘇葉，十點了，你給宮哲發(fā)微信約他吧?！备蹲线叧赃吔o男朋友回微信，還不忘指揮蘇葉。
“好。”
宮哲，今天來市里嗎？
沒有回復(fù)，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回復(fù)。
“付紫，咱們飯都吃完了，他還沒有回我，你說他會不會以不回復(fù)的方式拒絕？”蘇葉是悲觀型人格，任何事情總是先做最壞的打算，根本沒有一絲幻想時的底氣和自信。
“不會的，你這還沒說呢，談不上拒絕。他比較懶，估計還沒起呢，別著急，再等等吧。”
“恩?！?p> 又過了十幾分鐘，宮哲發(fā)了消息過來。
宮哲：去，怎么了？要拉你嗎？
蘇葉：我和付紫已經(jīng)坐廠車到市里了。只是她要去找她男朋友，剩下我一個人了。（大哭表情）你來市里，我請你吃飯。
宮哲：付紫這個重色輕友的。可是我和朋友約了一起打游戲。
蘇葉不知道如何回復(fù)，把聊天記錄給付紫看。
“你倆要是不成，我可是白犧牲人品了。這個宮哲，今天是圣誕節(jié)，打什么游戲，還有他那些朋友啊，有女朋友的不去陪女朋友，沒女朋友的不去找女朋友，一堆大老爺們在圣誕節(jié)打游戲，真是奇葩?！备蹲弦贿呁虏垡贿吥弥K葉的手機(jī)給宮哲發(fā)消息。
蘇葉：打游戲的日子天天有，圣誕節(jié)一年可就一次，美女還不如游戲重要有吸引力嗎？
蘇葉看到付紫發(fā)給宮哲的消息，嚇的趕緊拿回手機(jī)。
“付紫，你這說的也太不害臊了?！碧K葉都要哭出來了。
“這有啥嘛，以朋友的口吻，帶點調(diào)侃最適合不過了，太過矜持不好，而且我覺得宮哲不喜歡矜持的。好了，安心等他回復(fù)吧?！备蹲吓呐奶K葉的肩膀安慰。
兩分鐘后，宮哲的消息發(fā)來，
宮哲：大美女，那你怎么安排？
蘇葉：看電影，吃飯，唱歌？
宮哲：恩，那我定電影票吧。你想看什么電影？
蘇葉：科幻片吧，我知道最近新上了一個科幻片。
宮哲：最近新上的科幻片都一般，評分不怎么高，要不看個喜劇電影吧。
蘇葉：行，你定。
宮哲：好，我現(xiàn)在出發(fā)，等會我們電影院門口集合。
蘇葉：好。
蘇葉把聊天記錄給付紫看，“沒想到會這么順利?！?p> “我說什么來著，宮哲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是傲嬌冷淡，社交能力一般，所以沒有想象中那么搶手。”
“恩，還是你看的準(zhǔn)?！碧K葉忍不住對付紫豎起大拇指。
“宮哲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估計四十分鐘后就到了，我再陪你半個小時就得撤了。走，去外面那幾家衣服店逛逛，一直坐人家飯店也不合適?！备蹲掀鹕砝K葉出門。
“付紫，你真好，哪怕有了男朋友也不會拋下我?！?p> “那你以為呢，在我心里，你是第二的話我男朋友敢排第一？”
“你最好了，要是我和宮哲在一起了，一定好好答謝你。”
“怎么謝？”
“請你吃滿漢全席?！?p> ……
宮哲到的時候電影剩十分鐘開始。兩人顧不上說太多，匆匆忙忙取票，檢票，買飲料，入場找座位。
座位在正中間，觀影效果極佳。蘇葉不太愛看香港喜劇，完全get不到里面的笑點，越看越無聊，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再看旁邊的宮哲，他的手放在扶手上，骨節(jié)分明，又細(xì)又長，這么好看的手，握住的感覺應(yīng)該很不錯的吧？蘇葉越看越著迷，像受了召喚一般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就在兩只手快要碰到的時候，宮哲突然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可樂喝了起來。蘇葉慌忙坐正，她竟然起了色心，太可怕了！想想以前，她那么反感別人的肢體碰觸，尤其是異性的，原來不是她有問題，只不過那些異性不是她所喜歡的而已。
宮哲看的津津有味兒，時不時發(fā)出低笑，聽著他的笑聲，蘇葉的心不斷墜落。從始至終他都沒和她說過一個字，哪怕一個眼神交匯都沒有，他是多喜歡看那個電影？還是說他已經(jīng)忘記了她的存在？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對于蘇葉來說仿佛停電斷網(wǎng)一樣難熬。
從電影院出來，蘇葉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兒。這是她第一次現(xiàn)實中和異性約會，完全沒有任何經(jīng)驗，想了半天，蘇葉好不容易蹦出個點子，
“宮哲，你有沒有要買的衣服或者日用品什么的？要不要去商場逛逛？”
“沒有要買的。”宮哲態(tài)度冰冷，蘇葉從他的語氣里接收到他的抗拒和不開心。
“我想去超市買點日用品，你要不要去？”蘇葉繼續(xù)笑著提議。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p> “哦?！?p> 蘇葉悶悶不樂的去了超市，其實她也沒有必須要買的日用品，只是想暫時逃離那個尷尬又讓人不舒服的氛圍。明明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挺有話聊的，為什么今天單獨(dú)出來他一句話也不說，那么冷，拒人千里之外。如果不想來完全可以拒絕，何必強(qiáng)迫自己呢。蘇葉的滿腔熱血被宮哲的冰冷徹底凍住，躲在超市轉(zhuǎn)著圈，不想出去。
時間耗的差不多了，蘇葉隨手拿了一卷垃圾袋，一提抽紙便去了收銀臺。付款時看到收銀臺旁邊放著的可樂，蘇葉隨手拿了一瓶。她記得宮哲很愛喝可樂，而且還必須是瓶裝百世可樂。
蘇葉從超市出來，正看到吞云吐霧的宮哲，他的身影在冬日的暖陽下更加落寞孤寂，讓人猜不透。
“給，你最喜歡的可樂?！碧K葉就像那海上剛遭海嘯的輪船，重新?lián)P帆起航，揚(yáng)起微笑，將可樂遞給宮哲。
“謝謝?！睂m哲眼角瞥了眼蘇葉，接過可樂對著陽光投射的方向喝了起來，像個沒有感情的飲料機(jī)，完全看不出任何感謝或是被人重視的溫暖之色。
“那我把東西放你車?yán)锖笪覀冊偃コ燥垼俊碧K葉心里生出些許怒意，但并未表現(xiàn)出來。
“恩?！?p> “你想吃什么？”
“隨便，什么都行，先去放東西吧?！睂m哲邁開腿向前走去，雙手插兜，根本沒有要幫蘇葉提東西的意識。
他的人，他的話，他的行為，冰凍了蘇葉最后一絲熱情和期待。原來，喜歡并主動追一個人會如此卑微。蘇葉眼眶發(fā)熱，從未有過的委屈之感將她侵襲，像個受傷的鴕鳥一樣跟在宮哲身后，步履艱難。
宮哲腿長，走的很快，蘇葉根本追不上，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蘇葉干脆放棄，不再疾步追趕，既然他這么著急甩開她，那就順?biāo)囊獍?。蘇葉比平時走的更慢，垂著頭也不看路，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能原地消失。看來仝沐的預(yù)感沒錯，宮哲不喜歡她，都是她自作多情……就在蘇葉因為難過委屈，眼淚快要出來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人使力拉了下，蘇葉跌跌撞撞好幾步才站穩(wěn)。是宮哲拉的她，在她快要撞到對面行人的時候。
“看著點兒路?！睂m哲像個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者，居高臨下俯視著蘇葉。因為身高差，蘇葉不得不微楊著頭，看著宮哲那輕蔑的眼神和冰冷的臉，突然覺得無比討厭，自己當(dāng)初眼睛是自動加了濾鏡嗎？竟然會被這么一張臉迷住。
蘇葉只是看了宮哲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埋頭往前走。
“車已經(jīng)到了，不用往前走了。”宮哲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蘇葉只好停下，轉(zhuǎn)頭走向?qū)m哲，鴕鳥似的繼續(xù)跟著他。
蘇葉上車后直接去了后座。她是喜歡宮哲，但是還沒到徹底失去自尊的程度，就算只是朋友，也不能無緣無故給人冷臉吧。大冬天的，她的臉再熱，也暖不了他的冷屁股，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尷尬好了。如果是真正的男女朋友，直接吵一架撂挑子走人都可以，等著對方來追哄，可是現(xiàn)在他們還是朋友階段，不能沒由來的因為心里不舒服突然終止這場約會。
上車后蘇葉看著窗外，冷著臉，不說話。
“吃蝦可以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哲突然主動開口詢問蘇葉。
“隨便。”蘇葉依舊看著窗外。
“那就三街那家下火鍋？”
“恩?！?p> 或許是雙方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很默契的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吃飯有個好處，那就是占著嘴不用刻意找話題緩解尷尬，飯一上來蘇葉便開吃。剛出鍋的蝦太燙了，哪怕帶著手套，蘇葉也被燙的不輕，條件反射的將蝦扔在桌上，不停甩手緩解疼痛。
“燙著沒？”宮哲拉起她的手查看。
蘇葉搖搖頭，她的手已經(jīng)被燙麻木，但卻相當(dāng)靈敏的感受到宮哲手心的冰涼，眼神也看了過去，他的手在燈光的暈染下看著不那么蒼白，但是溫度涼的嚇人，不是說男生的體溫都很高的嗎？難不成他生病了？
“你生病了嗎？手怎么這么涼？”
“沒，我一直這樣。別著急，等三分鐘再吃。”宮哲很自然的放開蘇葉的手。
“恩。”
蘇葉一直對美食是零抵抗?？墒墙裉?，那些蝦從嘴到胃都那般無味，也激不起蘇葉的幸福感，但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大口吃著，不停不歇，活像一個吃飯機(jī)器。滿嘴油不說，淺綠色的呢子大衣上也蹦了好幾個油點，蘇葉皺眉看著衣服上的油點，心情更差。
幾張紙遞到蘇葉面前，“擦擦吧。”
蘇葉抬眼看宮哲，他的臉在飯店的暖氣下總算有了溫度，不再那么讓人不舒服。
“算了，衣服上的油點已經(jīng)滲進(jìn)去了，擦不下來?！?p> “我知道，我意思你擦下嘴，油流到下巴了。”
還好蘇葉此刻嘴里沒東西，不然準(zhǔn)得被嗆到。付紫不止一次說過，說她吃東西像鬼子進(jìn)村，慘不忍睹，多次讓她注意些。平時和別人吃飯她都挺注意，剛才因為生氣全給忘了，尷尬。
蘇葉看著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全是油，正從上往下慢慢流，她要是現(xiàn)在自己摘掉手套油肯定會弄到袖子上。
蘇葉看看眼前的紙，看看自己的雙手，再看向?qū)m哲，意思再明顯不過。
宮哲會意，微微起身靠近蘇葉，替她擦去下巴上的油。蘇葉瞪大眼睛，她，她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她接不了紙，等會兒再處理。
“謝謝?！碧K葉尷尬的垂下眼，本來垂著的雙手因為情緒波動而微微舉了起來。
蘇葉正垂著頭平復(fù)眼神，宮哲的手又伸了過來，蘇葉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他，一手用紙包著她的袖口，一手戴著手套替她摘滿是油的手套。
“好了，你重新戴雙新的吃?！睂m哲扔掉蘇葉那一雙不能看的手套，遞給她一雙新手套。
“你是什么星座？”蘇葉沒頭沒腦的突然問道。宮哲看她一眼，
“雙子座，怎么了？”
“沒事，隨口問問?！毙睦锊幻馀鸥?，果然是風(fēng)向星座，陰晴不定。但因為這突然的溫暖，蘇葉的心又從冬天轉(zhuǎn)到春天，連嘴里的蝦也恢復(fù)了往日的美味。
吃完飯，蘇葉收到付紫的短信，說是六點半唱歌，把位置也發(fā)了過來。
“付紫叫我們一起去唱歌，還有她男朋友和老趙?！碧K葉說著看向?qū)m哲。
“現(xiàn)在六點，開車過去剛好，你在里面等著，我先去開車。”宮哲看了眼手表走了。不知道為什么，蘇葉竟然覺得他說話溫柔了很多，或許是他的臉因為吃飯有了點血色的緣故吧，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
蘇葉和宮哲到的早，報了付紫的名字進(jìn)了包廂。只是，就她和宮哲兩個人在這個昏暗的包廂，氣氛有些怪異的靜謐，蘇葉有些局促，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宮哲看著倒沒什么，很自然的去點歌，然后唱歌。
蘇葉聽著他的歌聲，用余光偷瞄著他，在忽明忽暗的彩色燈光下，他深情、俊俏的面容再次撩動著她的心。
好想表白，此刻只有我們兩個，天時地利人和，再適合不過，可是，可是萬一他拒絕了怎么辦？等會兒大家都要來，那得多尷尬？沒事沒事，人多才好掩蓋，可是……直到所有人到齊，蘇葉最終也沒有表白。因為心里惦記著大事，蘇葉沒有好好唱一首歌，沒事瞎搗亂下，緩解內(nèi)心的躁動。
回去的路上，外面飄起了雪花，蘇葉的雙眼一下子被吸引了去，那漫天的小雪花，在路燈下反著光，晶瑩透白，讓人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車上，老趙在睡覺，沒人說話，有些安靜，付紫感覺太沉悶，于是眼珠子一轉(zhuǎn)，趁機(jī)開始替蘇葉探起宮哲口風(fēng)來。
“宮哲，你和你女朋友分手半年多了，走出來沒？”
“從未陷進(jìn)去，談不上走沒走出來。”宮哲瞥了眼后視鏡回答道。
“灑脫。那現(xiàn)在考慮找嗎？有沒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
“恩……白，身高一米六五，不矯情，愛吃，性格好。”
“那你看蘇葉有多高?！备蹲嫌终Ｖ请p明亮的雙眼，精明中又透著一股賊兮兮。
蘇葉聞言瞪向付紫，她問的也太明顯了吧，老趙還在車上呢，雖然他在睡覺，萬一聽到了怎么辦？付紫示意她放心，沒事。
“一米六五吧?！睂m哲通過后視鏡看了蘇葉一眼。
付紫會意，得到想要的信息后沒再繼續(xù)追問，開心的聊起了其他話題，期間還不忘別有意味的看蘇葉一眼，一副鐵板釘釘?shù)臉幼印?p> 到廠里后，付紫沒有回自己宿舍，而是跟著蘇葉去了她宿舍，剛才在車上不方便說，她太想這道這兩個人今天怎么過的。
蘇葉耐著性子把今天發(fā)生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付紫，包括宮哲沒幫她提東西，吃飯的時候又幫我擦下巴上的油等等，再小的細(xì)節(jié)她都沒落下。
“付紫，為什么我總猜不透他的意思。剛開始，從選電影到去超市，他冷的能把人冰凍，可是吃飯的時候呢又變的溫暖了些。我真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是不是從頭到尾他只把我當(dāng)關(guān)系還不錯異性朋友？”
“蘇葉，你別庸人自擾了。從你的敘述來看，宮哲肯定對你有意思。異性相處，如果沒意向，是很介意肢體碰觸的，更別說替你擦嘴上的油這些。而且你自己也聽到了他找女朋友的標(biāo)準(zhǔn)，我覺得完全是參照你說的?！?p> “是嗎？可我一米六，根本沒有一米六五?！?p> “實際多高不重要，只要穿著高跟鞋一米六五就好了，男生嘛，只在乎你最終展示出來的身高?！?p> “恩，好像有道理。付紫，今天在KTV，你們還沒來的時候，我差點跟他表白。”
“幸好你沒有，太突然了，宮哲那個性子比較慢熱被動，而且在廠里，就那么點兒人，沒有秘密，只有八卦，談戀愛需要慎重。你們倆還是徐徐漸進(jìn)的好?！?p> “恩，我知道了?！?p> 蘇葉是個急性子，感情上更是火山式的，讓憋著不噴發(fā)確實有些難。但蘇葉還是聽從付紫的建議，徐徐漸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