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麻繩斷頭的那一截回到王禹手中,看著麻繩上清晰的齒痕,王禹臉色難看至極!
‘獐子三十來斤,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卻被一口吞了個(gè)干凈,豺狼絕對做不到,獅虎之類的大型猛獸也未必能如此干凈利落?
干掉那頭獐子的野獸,最起碼要有東北虎乃至西伯利亞棕熊那樣的體型!如果真是那種體型的猛獸下手,一頭獐子絕對喂不飽它?!?p> 電光火石之間,王禹透過那頭獐子的死,推斷出一個(gè)可能。
那頭未知的猛獸很有可能已經(jīng)藏在對面密林中的陰暗處,死死的盯上他了。
剎那之間,王禹渾身寒毛乍起他感受到了威脅!
背負(fù)在背后的斬首大刀,頃刻之間落入他的手中。
杵刀于地后,王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死死的觀察著自己的前方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他察覺到了一股惡意滿滿的視線正在盯著他。
那頭未知的野獸想要從他的一舉一動(dòng)中找到破綻,然后,一舉撲殺出來,再度飽餐一頓。
僵持出現(xiàn)了。
面對手持?jǐn)厥状蟮兜耐跤?,那頭藏在密林中的未知野獸也有所顧忌,獸類的本能讓它能清晰感受到王禹身上升騰的煞氣。
但是,放棄一塊到了嘴邊的肥肉又不是它可以接受的。
所以,直到太陽升到頭頂,那頭一口吞了獐子的未知猛獸也未曾想過放棄。
期間,它曾多次轉(zhuǎn)換藏匿地點(diǎn)試圖悄悄接近王禹完成致命一擊。
可惜,就如同王禹不敢冒險(xiǎn)潛入密林中一樣,王禹所處的地理位置也注定了它不敢走出密林。
原木橋可不大,失了騰轉(zhuǎn)挪移的空間,它就得用血肉之軀去跟那頭拿著工具的兩腳羊硬碰硬。
就算獲勝,受傷了的它在危機(jī)四伏的密林里也絕不會(huì)好過。
一旦它展現(xiàn)出弱勢的一面,那些缺乏食物的獵食者絕不介意用它的身體美美的填飽肚子。
失去了耐心的未知野獸遵循本能開始緩步撤退,它還要去狩獵其他獵物填飽肚子,可沒閑工夫在這里跟那只兩腳羊磨蹭下去。
高大的密林中,一陣枝葉晃動(dòng)后那頭與王禹對峙了半天的未知野獸不見了蹤跡。
察覺到那股緊盯著自己的惡意消失以后,王禹長舒了一口氣。
‘北山不愧是北山,老顧口中的禁地果然名不虛傳,東北虎大小的云豹,這尼瑪還是豹子嗎?’
王禹的眼睛很靈光,密林用那頭猛獸試探著挪移陣地時(shí),他透過枝杈之間露出的些許特征確認(rèn)了盯上了自己的猛獸是什么物種。
云豹。
山野間很少見的一種豹子。
一種身高體重幾乎跟獐子差不多的貓科獵食者。
這種小東西在而今的王禹看來就是個(gè)笑話,只要他想,隨手可以捏死一大群,對他的威脅性甚至不如一群瘋狗。
可剛才盯上王禹的那只云豹卻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王禹自問,此刻就算面對一頭成年的東北虎,他也巍然不懼。
一雙鐵拳轟下去,東北虎都要跪在地上喊爸爸。
可在面對那只體型堪比東北虎的云豹時(shí),王禹那怕有刀在手卻依舊汗毛乍起。
結(jié)合過往的見識(shí),王禹可以確定剛才那頭云豹絕對不是普通的豹子。
妖獸它肯定不夠格,但絕對是一頭超越了種群限制的異獸。
舔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王禹的一顆心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火熱的跳動(dòng)起來!
百年未曾進(jìn)過生人的北山果然是一塊未開發(fā)的寶地!
要是能利用得當(dāng),莫說二次換血所需要的資源,就是三次換血需要的資源他都能輕松湊足。
不過,有一點(diǎn)需要注意。
北山絕對有大秘密。
那種他這樣的小人物連察覺到蛛絲馬跡,都有可能被滅口的大秘密!
北山上的那些兇猛異獸都不是善茬子,最起碼剛才那頭盯上他的云豹絕對不是。
以那頭云豹的本事,區(qū)區(qū)十丈寬的黑水河絕對攔不住它。
南山上的那些獐子、野豬對于這種異獸而言,就是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肥肉,若沒有外力干擾,這種以本能為主的野獸怎么可能放過那些獐子與野豬。
雖然猜到北山有大秘密,但王禹還是決定豁出性命賭上一把。
沒辦法,誰叫他是個(gè)不折不扣的窮鬼。
不過,貿(mào)然進(jìn)入北山目前來看是行不通了,得像個(gè)辦法引誘一些猛獸到原木橋這里來送死。
鼉龍,罌羊藿。
緩步退下原木橋之時(shí),腦海正在思考該如何引誘猛獸的王禹突然想起來獵殺鼉龍那一晚,程家備下的誘餌上涂抹著那種能讓人致幻的汁液。
程臻說過,這玩意對于野獸有很大的吸引力,是很多野獸眼中的救命稻草。
那天晚上,那頭鼉龍之所以會(huì)栽的那么容易,那頭涂抹了罌羊藿的肉牛誘餌絕對功不可沒。
現(xiàn)代人的思維搭配上王禹的獵人手藝,一條有些波折但問題不大的寬敞大道出現(xiàn)在王禹眼前。
或許,他可以在北山邊緣先行收獲一批滿意的獵物。
數(shù)日后,王禹避開原先那道位于黑水河上游的原木橋,來到位于下游的一道原木橋前。
‘希望能避開那頭云豹吧?’
心中暗自祈禱一下,王禹步步為營警惕的跨過親手搭建的原木橋來到了北山邊緣。
過了橋的王禹并未走遠(yuǎn),取出隨身攜帶的工具,他在北山這邊的橋頭原地布置了一個(gè)粗淺的陷阱。
陷阱布置完成以后,王禹從背后拿出一個(gè)被油紙緊緊包裹著的包裹,一層層的解開油紙,還未解到最后一層油紙時(sh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開始向四面八方蔓延起來。
聞著刺鼻的血腥味,王禹手下的動(dòng)作越發(fā)快起來。
數(shù)息之后,一只被剝了皮毛身上涂滿赤紅色液體的野兔落入陷阱正中央。
眼見誘餌就位以后,王禹快速收起身旁散落的工具,飛快的退回了南山。
原木橋不遠(yuǎn)處的一顆參天大樹上,王禹一邊飛速的往自己身上撒著各種遮掩氣味的藥粉,一邊緊緊的盯著北山橋頭的陷阱。
這是他的一次嘗試,如果能和獵殺鼉龍那次一樣,引蛇出洞。
那他就茍一波,先靠著獵人手藝吃波技術(shù)飯。
要是這次嘗試失敗了,那就一切休提,該提著刀去北山拼命就提著刀拼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