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沈暮寒移動著身子想起身擦掉田馨兒的眼淚。
倏地,余光瞥到這一幕,田馨兒連忙轉(zhuǎn)身扶著他,讓他躺下,隨即不滿的嘀咕。
“剛上好的藥,你亂動什么,等下傷口裂開了!”
沈暮寒委屈巴巴的看著田馨兒,“我想給你擦眼淚,我不想看到馨兒哭嘛。”
心中狠狠一顫,田馨兒簡直是又氣又想笑。
氣是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笑是因為整天扳著個臉的大冰塊,臉上居然還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
看到田馨兒笑了之后,沈暮寒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不哭了,這么哭下去,我不得心疼死。
“你啊,再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p> 聽到田馨兒的話,沈暮寒保證道:“我保證乖乖的養(yǎng)傷,馨兒別不理我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田馨兒小小的傲嬌了一下。
沈暮寒眼里閃過一抹光,輕扯過田馨兒,田馨兒一時不察,身體直直的撲向沈暮寒。
田馨兒慌亂得連忙將手撐在床上,可是還是碰到了沈暮寒。
只見,他眉頭輕皺,卻并未出任何聲音。
“沈暮寒,你干嘛???”田馨兒生氣的瞪著沈暮寒。
看著快要壓到自己身上的田馨兒,沈暮寒無辜的眨眨眼,“我說我手滑了你信嗎?”
“……”你怎么不說你抽風呢?
田馨兒一陣語塞,剛想起身,卻被沈暮寒的聲音弄緊張了。
“馨兒別動,我疼!”
驟然間,慌了神的田馨兒急忙開口,“哪兒疼?”
“這里疼?!鄙蚰汉焓置约盒呐K的位置。
“你……”
心里咻的竄出無名火,田馨兒起身,沒好氣的將被子扔到沈暮寒身上。
“睡吧你,再胡鬧,我就走了!”
見此,沈暮寒趕緊閉上了眼睛,睡覺!
要是馨兒真走了,我可怎么辦?我還是乖乖聽話。
搖搖頭,走到椅子上坐下,田馨兒發(fā)覺自己竟有些犯困了。
習慣性的伸進口袋里,準備拿手機卻并未摸到,低頭才發(fā)現(xiàn)這是病號服。
笑著拍了腦袋一下,瞧我這記性,又起身走進洗手間,在換下的衣服里摸著手機。
可是所有口袋里都沒有手機,田馨兒愣了一下,不應該呀。
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帶沒帶手機。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出來的時候手機在充電,而我沒有拿就跑了出來。
害,白找手機了。
田馨兒從洗手間走出,沈暮寒聽到動靜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看到沈暮寒平穩(wěn)的呼吸,田馨兒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打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忽的,病房里響起一道聲音,“咕嚕嚕~”
連忙捂住肚子,田馨兒臉頰微紅,差點忘了,我今天就吃了一頓早餐。
前方傳來沈暮寒的聲音,“餓了?”
“有點?!?p> 小臉更紅了,不敢抬頭看沈暮寒,田馨兒覺得不好意思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早不餓晚不餓,偏偏這個時候餓,沈暮寒肯定會笑話我的!
“想吃點什么,我讓陸伯吩咐廚房做點吃的送過來?!?p> 沈暮寒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輸入一串數(shù)字撥出去。
“這么晚了還麻煩陸伯,不好吧?”
田馨兒看到沈暮寒已經(jīng)打電話了,自責的絞手指,都九點半了還麻煩陸伯,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沒事,我讓別人送過來,不會讓陸伯送的。”
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是一直沒人接,沈暮寒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串數(shù)字,對的呀,沒輸錯啊,怎么沒人接?
剛準備再打一次,那串數(shù)字就回了過來,按下接聽放到耳邊,嘴里的話還來不及說,臉上越來越凝重。
田馨兒好奇的詢問:“怎么了?”
“好,我知道了,你讓他好好休息,現(xiàn)在只需要修養(yǎng)便可?!?p> 沈暮寒掛斷電話,臉上的表情有點復雜。
“陸伯心臟病犯了,剛搶救回來。”
田馨兒驚呼:“什么?今天中午還看到陸伯好端端的,怎么會這么突然?”
“據(jù)說是因為看到我受傷的新聞,然后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沈暮寒說到這里,停頓一下,“說到底都怪我,我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qū)Ω段?。?p> 看到沈暮寒陰沉的雙眼,田馨兒握住了他的手,“這事不怪你,只要下次謹慎一點,可別再受傷了!”
“好!”
感覺到手上一暖,沈暮寒立馬陰轉(zhuǎn)晴,笑著回頭,反握住那只小手。
看到沈暮寒的笑容,田馨兒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
畫面一陣溫馨,倏地,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
“咕嚕嚕~”
“呵呵~”沈暮寒低聲輕笑。
田馨兒抽回手,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嘛!
“咳咳,我讓林彥送點吃的來?!?p> “哼!”田馨兒傲嬌的撇頭。
與此同時,a大墻外。
一抹身影有些笨拙的爬上了大樹,準備翻墻進學校。
朦朧的月光很淡,并不能看清那人的臉蛋。
落地后四處張望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快速的朝著左邊跑去,看來是有目的的。
跑到公告欄停下,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安全后,從懷里拿出一疊東西,小心翼翼粘貼到公告欄上。
不一會兒公告欄上粘滿了照片,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勾起嘴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閃過狠辣。
再確定無礙后,原路返回,笨拙的爬上墻頭,一時沒穩(wěn)住身體,差點摔下去驚慌的拍拍胸脯。
還沒等喘上一口氣,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隨即手電筒也晃過來。
“誰在哪里?”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那抹身影一下子從墻頭掉下去,發(fā)一道出物體掉落的沉悶聲。
待拿著手電筒的教導主任走近,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似是在自言自語。
“奇怪了,我剛剛好像聽到這邊有聲音的呀?怎么什么都沒有?”
“前兩天也是,難道是我我耳朵出問題了?不行,明早我一定得去醫(yī)院瞧瞧,免得出了什么問題,自己還不知道……”
直到聽不見聲音,趴在地上的人才敢動,快速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著。
這個黑夜,注定了今晚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