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留了一陣才繼續(xù)往前走,走的時候還朝著身后揮揮手,就好像真的有一個人站在廣告牌下面注視著他離開一樣。
顧不語不止看得一頭霧水,心頭還涼颼颼的,這說明書看得跟鬼片沒兩樣。
接下去的時間里,視頻中的男人每路過一個標志性建筑時,都會停下腳步和空氣交流一會。
有時候,顧不語居然還能從這詭異的畫面中感受到男人和他對面那個人“人”的情緒。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顧不語自己也看得相當入迷,一直到這條街道的盡頭處,男人終于做出了和先前完全不一樣的舉動!
矗立在男人面前是一扇巨大且漆黑的青銅門,青銅門上隱隱有黑色的氣體冒出,隨著風輕輕飛舞,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
男人很正式的站在門前鞠了兩躬,然后緩緩的將身上的帽兜脫下。
“臥槽!”
顧不語忍不住驚叫起來。
主要是他看到了一副相當不可思議的場景,視頻中帽兜男脫下帽兜露出真容的那瞬間,顧不語發(fā)現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
不!
或許更準確一點說,視頻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也許不了解別人,但是顧不語作為一個精神病醫(yī)院的醫(yī)生,是需要經常對自身做心理評估來保證精神是處在正常狀態(tài)的。
所以他在看到視頻中的那個自己時,無論從眼神還是一些行為上的細小動作,都是自己沒有區(qū)別。
世界上可能會有一個長得和你一樣的人存在,但是絕對不會說連你的生活習慣和一些連你平常都注意不到的小細節(jié)也毫無分別。
視頻中的自己,似乎也感覺到了顧不語的注視,那雙深邃的眼睛朝著屏幕望去。
很難想象自己和自己對視的感覺,那和你坐在鏡子前對著里面反射出來的鏡像傻笑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顧不語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屏幕中那個自己的情緒,有些彷徨,有些慌張,卻始終懷著堅定的心往前走,不曾后退一步。
終于,“自己”動了,他將帽兜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旁,猛地推開那扇漆黑色的青銅大門。
“滋滋滋滋...”
畫面到這里徹底消息不見。
顧不語還沒來得及看清青銅大門內部的場景,一切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了,仿佛剛才都是顧不語的錯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狹小的空間中,除了顧不語快要抓狂的腦袋外,沒有任何聲音去回答他。
這不是說明視頻嗎?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這是未來自己會經歷的一切,亦或是下一次試煉的模樣?
顧不語不清楚,也不想去搞懂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因為他現在在考慮一個更恐怖的東西。
要知道,這個視頻可是無障礙交流技能的說明視頻,也就是說,視頻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告訴顧不語無障礙交流技能是什么。
剛才的那段視頻里,唯一能和交流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自己”停留在無數建筑前的低語。
交不交流的不知道,但是障礙是真的沒有,什么廣告牌,大榕樹,街邊販賣機都能停下來聊兩句,神TM知道是不是妄想癥。
要不是最后那個對視的眼神異常清澈,顧不語都要抓緊給自己做個心理評估,免得有些神經病的傾向了。
“如果根據視頻的表面現象來看,無障礙交流可能指的是可以和任何的物品進行交流,可那也就太扯了,你可以無敵,但不能沒有邏輯啊,是個人都知道只有生命體才有智慧和獨立思考的能力,難不成你和馬桶刷也能暢聊一整晚?”
顧不語坐在床邊,開始思考視頻想要告訴他的真正信息是什么。
“或許,我應該朝更加不可思議的地方想想?”顧不語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膽子可不大的,別把自己嚇尿了,這里可沒有干凈褲子可以換。
“如果無障礙交流沒有超脫生命體的范疇,那剛才視頻中的自己就應該還是在和具有生命,能思考有智慧的生物才對。”
“然而啥東西都看不到,有什么東西是肉眼看不到的呢?”
說到這的時候,顧不語腦子里忽然蹦出蜥蜴這種生物,那可是自然界的偽裝大師,隨時變身成適合周遭環(huán)境的顏色,以此來躲避天敵麻痹獵物。
“不對不對,蜥蜴這東西怎么能叫無障礙交流,充其量就是額外獲得一門外語罷了。”
“難道是...阿飄?”
想了無數的可能性,都被顧不語一一排除,那除了阿飄真的就沒有合理的解釋了。
當然,阿飄也很不合理,作為新世紀的三好青年,顧不語是崇尚科學的,至少在某音上刷美女小視頻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堅定不移的。
非要說不相信阿飄的存在吧,顧不語也沒那么深的執(zhí)念。
實際上顧不語看過不少的書籍,沒有說專注于哪個領域,主要是看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就有著名的21克實驗。
在1910年的時候,有個美國醫(yī)生為了驗證靈魂是否真實存在,為此特地做了實驗。
他將一個瀕臨死亡的結核病人放在天秤上,3小時40分鐘后,病人死亡,天秤上的體重數值立刻發(fā)生變化,輕了21克。
后來他有陸續(xù)做了五個病人的實驗,答案卻是各不相同,為此,這個醫(yī)生特地提出,若是用正常的人來進行實驗,或許結果會有不同,比如將死刑犯放在電刑椅處決。
可惜的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實驗到最后也沒有完成。
靈魂有21克重的理論也沒有被承認,不過數百年以來,這個理論一直流傳在廣大人群中,經久不息。
所以要是真的告訴顧不語這個世界上存在阿飄,他并不會太難以接受,甚至有種想要和阿飄拍照留念的沖動。
沒有實驗對象,顧不語也無法得知自己的這個判斷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只是偶爾腦袋放空的時候,還會閃過那個“自己”朝著青銅大門走去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