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手中寶劍,長不過一米。手柄間,鑲嵌了三枚寶石,劍刃如霜,在寶石映耀下,盡顯美觀。
“劍名寒霜。請指教。”
道士手中寶劍挽了兩個劍花,笑著看向和尚。
“降魔鏟?!?p> 和尚說完,單手背鏟,左掌立于胸前,雙目凝視道人。
兩人相對而視,全場二十余萬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是決戰(zhàn)的前兆。懂的人想要探尋其中奧妙,不懂的人是為了不錯過最精彩的熱鬧。
“大唐武術,不過兒戲。浪費這么多時間?!?p> 一個聲音自坐席處傳出,聲音不大,卻響徹整個水晶館。
數(shù)十個攝像頭,如鯊魚聞到血腥味一般。快速鎖定,幾十個大屏幕上,一個紳士裝扮的人,一臉不屑地躺坐在第三排220號,一個比較寬松的位置上。
當他看到大屏幕上顯現(xiàn)他的時候,他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伸出右手,豎起中指。
“和尚,看來我們要快點兒結束了。無論你、我誰能走到最后,記得收拾這個老外?!?p>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p> “好生之德?”
道士撇了撇嘴,接著說道:“就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好歹是一條生命。佛語言,掃地不傷螻蟻之?!?p> 和尚心態(tài)漸漸平和下來,輕聲言道。
“好壞不分,人畜不辨。也就是你們這些臭和尚。你們以為吃素就是為善?你可知天地萬物皆有靈,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那些果蔬也是有生命的。何談為善?……?!?p> 道士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準備接招吧?!?p> 寒霜劍,劍如其名。揮舞之間,只見寒芒如雪,快似流星,直刺向和尚。
和尚側身一閃,手中降魔鏟自上而下,直取道士頭顱而去。
道士腳下生風,圍繞著和尚。寒霜劍一次次遞出,看似毫無作用,但每每刺出,皆攻向和尚必救之處。和尚面目陰沉,手中降魔鏟舞的虎虎生威,陣陣罡風涌動,一次次擋住寒霜劍。卻向進攻,只是已找不到道士所在的位置。
“果然是個好苗子。”
田羿身旁男子,低聲自語了一句。
“您說的是那個道士?”
“不。那個和尚。”
男人有些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這和尚看似守的急切,但卻保留著實力。他體內之炁,并未消耗多少。而小道士卻是用了全力,勝負已分明。
另外,這和尚的師傅有個外號叫:笑面僧。為人頗有些陰險,與其為敵之人,長被他笑容迷惑。兼之一身高深莫測的修為,讓其敵人不經(jīng)意間便死翹翹。
作為那老和尚的弟子,他也算得了真?zhèn)?。只是不敢太多表露,也是怕了那些前輩高人尋仇?!?p> 田羿微微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遺憾之色。他更希望那道士能贏。雖然兩人他都不認識,但擂臺之上,道士的言語、表現(xiàn),給他一種堂堂正正的感覺。
反觀和尚,恰恰相反,總是讓他感覺不舒服。但擂臺比試,畢竟牽扯不到田羿,也不會隨他的想法,而有所改變。
“呼……呼……?!?p> 道士再次揮出寒霜劍,但已是威力弱到了極點。他體內炁已所剩無幾。
“施主,便認輸吧。畢竟你武當也需要些臉面?!?p> “技不如人,小道甘拜下風?!?p> 道士雖然有些不服,但實力如此,他也只好無可奈何地認輸。
“我就說嘛,兩個渣渣,表演了半天雜耍,真是看得本座難受??禳c兒下去吧?!?p> 之前發(fā)言那紳士裝男子,再次嘲諷了起來。
“閣下要是有些本事,不如便來這擂臺。小道雖然體內已不剩幾分炁,但對付閣下這種還是不難?!?p> 道士走向那人所在的方向,雙手合拳,厲聲言道。
一旁取勝的和尚微微撇嘴笑了笑,便刷著僧袍走下了擂臺。
“那便叫你大唐,見識一下本座的本事?!?p> 說話間,那人一躍而起,跳入擂臺之中。
“小小吸血鬼,也敢來我大唐鬧事?!”
一個聲音厲聲喝道。
緊接著,只見天空中一道亮光閃過。一柄劍便插入那人的胸口,把他整個人釘在擂臺之上。
“天師府?!沒想到張九零這老道,竟然也來湊熱鬧?!?p> 田羿身側男子輕聲說道。
擂臺之上,一個身影飄落,如鴻毛露水,如蜻蜓落葉,自然、和諧。
“師傅,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道士忙躬身施禮,滿面慚愧之色。
“秦嘯然,你個兔崽子。往日,老夫讓你好好練功,你總是偷懶。怎么,你武當那個師傅的功夫就是寶貝,我龍虎山的功夫就不值得你學了?”
張九零說到這里,恨鐵不成鋼地伸手便拍在秦嘯然的腦袋上,吹胡子瞪眼睛地說道:“就那死禿驢,都能勝你。氣煞老夫了。竟然還有阿貓阿狗來找死?!?p> 說到這里,秦嘯然的腦袋早已低的不能再低。
而張九零卻道袍揮舞,長袖上揚,單指四處點了點,一邊點一邊吼道:“堂堂武林大會,成了耍猴戲的。你們這些大人物,是不是該出來管管。別搞的什么雜碎都能跑上來搗亂。要是你們再不管,老道就直接一個個抓起來,都給滅了。”
說完,張九零歪頭看了看秦嘯然,冷哼一聲,便大步向下走去。全然不管那把釘在擂臺上的劍,還有劍上的某個仍然掙扎的吸血鬼。
“?。?!”
就在秦嘯然跟著張九零走到擂臺下的那一刻。
擂臺之上,那吸血鬼突然痛苦地吼叫起來。他的身體留下了一部分殘骸,剩下一部分化作數(shù)十只蝙蝠,飛身而起,想要逃脫。
“還想跑?”
張九零轉頭看了一眼,左手向后一擺。只見擂臺上的寶劍騰空而起。一瞬間,把逃跑的所有蝙蝠串成了串,再次扎入擂臺之中。
張九零的那份隨意,那寶劍飛舞的姿態(tài)。說不出的瀟灑、愜意。便如喝水般輕松、自然,又像拍打蚊蟲般的隨意。
田羿滿眼的羨慕,滿心的向往。
“姓馬的,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你也不想有些消息被傳出去吧?”
張九零說完這話,大搖大擺帶著秦嘯然離去。而那柄插在擂臺上的寶劍,也“嗖”的一下,飛到了張九零的衣袖之中。
“這老東西,他不知道什么叫直播嗎?”
田羿身旁的男人,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腦門。拿起手機輸入了幾個字,發(f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