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只怕是王了。
第一關(guān)就被難住。
面面相覷,開始了一通緊鑼密鼓的商討。
隨后領(lǐng)隊一聲“挖。”
探墓組領(lǐng)命,行動繼續(xù)。
轟??!
墓門的推開伴隨劇烈的摩擦聲響徹整個空間。
等待墓室空氣置換完畢,戴上頭燈,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抬腿邁進。
封姌他們留在墓口,陪同教授研究墓門,在一旁認真做筆記。
一座未知的古墓,熟悉的文字,到底訴說著什么?
封姌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手下暗勁一發(fā),一道渾厚的靈力沖向墓中。
她要提前弄清楚這里邊葬的是何人。
那個龍圖騰在她前世是作為天師印章出現(xiàn)的。
現(xiàn)在它的出現(xiàn)是巧合還是……
清冷的目光掃著墓門,指腹輕輕敲擊手中的筆身。
大約一刻鐘。
靈力減至三分之一飛回封姌識海。
一幕幕展示著所記錄下來的畫面,其中包括慢吞吞前進的探墓小組。
墓中沒有機關(guān),頂多就有些地下生存的生物。
這座墓實則是副牢籠,一個陣法,只為困住墓中之人。
一個墓室套一個墓室,墓道蜿蜒像一座迷宮,甚是宏大壯觀。
看壁畫描述的墓主是一位——天師且是王族!
生平功績載載,后來愛上一位女妖,至死不渝。
可妖和人相愛,天地不容,何況雙方皆非我族類,天師一族和妖族大怒。
不得已最后忍痛親手將女妖消滅。
造成的后果令他終身悔恨,生不如死。
命后人為他建造古墓。
自行擺陣將自己封印在此地。
這位天師難道是之前那個時代的?
封姌眉心擰了擰,印象中不曾記得有這么一位人物。
再看墓的頂部是一個巨大的八卦陣。
主墓在坤二位,西南方。
呵!不要臉,被封印的還葬在坤位,搶走她三分之二的靈力,想要復(fù)活嗎?
封姌眼睫微垂,擋住眼底的寒意,冷淡的眸子里一片死寂。
很快,前方傳來消息,第一個墓室探查完畢,安全,且陪葬品眾多繁華。
請專家小組前來鑒定。
教授們面色大喜,眼底散發(fā)著光亮,紛紛沿著標記奔向墓中。
一臺大型補光燈放置在第一個墓室,漆黑的空間瞬間亮如白晝,光芒照射在每個角落。
墻面的壁畫栩栩如生以及周圍擺放的陪葬品顏色鮮亮奪目。
“我們分工一下,我和葛教授研究壁畫,唐老和蘇教授負責(zé)漆器,剩余幾位教授查看其他墓品。”
盧老率先開口,指揮分配。
“封姌啊,你們?nèi)齻€都去聽聽,看看別的教授是怎么堅定的,好好學(xué)習(xí)??!”
葛教授和藹的擺擺手,給足了機會。
“好的,教授!”
封姌就跟在葛教授身后,靜靜打量著這幅壁畫。
耳邊細碎的傳來他和盧老的交談。
“小葛,這座古墓不能再用尋常眼光看待了,它可是涉及神話元素,想必和道術(shù)相關(guān)的?!?p> 盧老神情嚴肅,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捻須說道。
“??!盧老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啊,我們可是唯物主義者!雖說這墓略顯古怪,倒也和鬼神沒太大關(guān)系吧!”
不知葛教授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盧老。
“你仔細觀察一下,這幅壁畫之中的每一個人物所站的位置,是不是剛好按照八卦方位所站,還有地面那些漆器里想必都存著滿滿的鹽砂?!?p> 葛教授半晌沒回過神兒。
這些正如盧老所說的一般,壁畫中的人物衣角都印有墓門上相同的龍圖騰,站位也是按照八卦:乾、震、坎、艮、坤、巽、離、兌所站。
復(fù)而探頭望了一眼其他教授打開的罐子,里邊裝的是鹽砂。
“這,這……”葛教授繃緊的手背抬起,指著現(xiàn)場的一切,無聲的氣音說著。
盧老眼眸輕眨,斜睨了葛教授一眼。
“瞧你這膽,放心,這里很安全?!?p> 葛教授緊張的神情瞬間松懈,哭笑不得,“盧老,您別嚇人行不行?。 ?p> 顯然盧老對于八卦、天師還算有所了解,不是一個純正的唯物主義之人。
封姌心頭暗嘁:看盧老把他們葛教授給嚇得,這時候還有閑情逸致的開玩笑,老頑童!
接下來就是專心探討壁畫人物。
封姌一旁裝模作樣的記錄著。
下午的時候,教授們差不多將墓室中的東西察看了一遍,指揮人將物件運送出去。
這才是第一個墓室,運送出來的陪葬品都有上百件,接下來還有幾十個個墓室,迷宮一般的走道。
封姌無奈的心中嘆了口氣,怪不得算出來的是“留連”。
大量繁瑣的鑒定工作,恐怕一個星期的時間是完成不了任務(wù)的。
探墓組進去之前就已備足了干糧和水,直到墓尾,中間不再出來。
既然如此封姌不介意助攻一下咯!
背過身從口袋中拿出一紙黃符,指尖聚氣,指腹在黃符上畫著。
最后一筆結(jié)束,黃符隱去身影。
在封姌眼中,它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墓室,為探墓組指路。
隨著葬品被運回市內(nèi),幾位教授也招呼著眾人往返。
他們認為下一個墓室的發(fā)現(xiàn)可能要等到明天,不如先回去率先鑒定新出的這批。
誰料他們剛回到市內(nèi)博物館,古墓那邊歡天喜地就傳來消息,又發(fā)現(xiàn)了四個墓室,里邊的衣帛、漆器不勝枚舉,都是孤品、異品。
這邊陷入了深潭般的寂靜,教授們哭笑不得,他們才剛回來,連口氣還沒喘完呢!
盧老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緊不慢,“各位,這古物先搬回館內(nèi),另外讓館長找一個大點的倉庫,估計博物館是放不下了。”
眉眼間透著威儀睿智,繼而又道,
“咱們的老胳膊老腿兒實在不適宜來回顛簸,下面呢,有兩種方案,一是,我們明天再去,先研究眼頭兒的,二呢!就是我們返回,之后就駐扎在那里,省的來回跑,墓室在挖掘出來我們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諸位覺得如何?”
盧老的一番話令在場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猶如菜市場一般議論著到底選擇哪種方案。
良久,才統(tǒng)一意見。
“盧老,今天我們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先鑒定這些,等晚上咱們回去收拾一番,做好準備,明天直接扎營到古墓那里?!?p> 唐老將商量后的結(jié)果沉穩(wěn)的宣布出來。
盧老點頭認同,“嗯,這樣好?!?p> 其他人則是奉命行事,只要教授們同意,他們也不會再有其他意見,安排好該做的事就是本分。
封姌頭微微垂著,扯了扯嘴角,心里暗嘆,得了,又吃不到好吃的了!
今天中午吃的極為簡便,喪失了食物應(yīng)有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