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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扶鳳

第七十五章 玄暉玉鐲

盤龍扶鳳 四龍路人 2070 2021-01-07 22:15:46

  “!”

  褚南歡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梁斐桓。

  他這是發(fā)什么瘋?

  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幅模樣?

  又不是她求著讓他帶她出來的!

  還沒成婚呢就這樣吼她,成婚后還得了!

  褚南歡什么話都沒說,抬腳就向著遠(yuǎn)處村落走去。

  “你去哪兒?”

  梁斐桓更懵了,眼看著褚南歡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快速跟了上去,拽住褚南歡的胳膊說:“你走錯(cuò)路了!回府的方向是——”

  “我沒走錯(cuò)!我當(dāng)初就從那兒來的!”褚南歡打斷梁斐桓,用力甩開梁斐桓的手,指著遠(yuǎn)處的村落,語氣強(qiáng)硬,目若寒潭。

  “你說什么?”梁斐桓語氣突然變得冰冷無比。

  “當(dāng)初我就說過,我如何來的便如何走。反正大婚之日有曉苓替我去,到了繼任大典那天,你便讓她也一并替了完事!老娘不伺候你了!”

  褚南歡一鼓作氣地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邊走邊還考慮,要不要去投靠趙煜晗。

  沒走幾步,忽聽梁斐桓又跟了上來,心想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剛要回頭再罵幾句解解氣,忽然感到腰間一緊,瞬間天地顛倒,自己竟被梁斐桓抗在了肩上。

  “哎!你放我下來!你要干什么?我不跟你回去!”

  褚南歡狠命地掙扎,拔出發(fā)簪,剛要刺向梁斐桓的腰間,想一想又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太狠了!

  萬一把他扎出個(gè)好歹,那她是不是也犯了行刺朝廷重臣的大罪?

  而且這個(gè)人馬上就要繼任城主了!

  今日出府時(shí),府里的小廝都看著呢!梁斐桓如果出事了那她肯定脫不了干系!

  褚南歡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刺下去,梁斐桓已經(jīng)走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下。

  將褚南歡放在樹下的干草上,看著她驚恐地舉著發(fā)簪指著自己,一邊向后挪著,一邊說:“你,你別過來?。倓偽乙皇鞘窒铝羟?,你早被我刺死了!”

  梁斐桓突然又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

  反手握住褚南歡的腳腕,將她又拽了回來,壓在身下,一手鉗制住握著簪子的手,另一只手則伸向了褚南歡的腰間。

  褚南歡眼看梁斐桓要解自己的腰帶,瞬間不淡定了。

  “你個(gè)混蛋!你居然這么對我!簡直禽獸不如!”

  一邊叫罵一邊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用力地?fù)]舞,試圖去抓撓梁斐桓的臉。

  梁斐桓一邊躲閃,一邊還要集中注意解腰帶,可一只手扯來扯去卻怎么也解不開,反而扯出個(gè)死結(jié)來。

  煩躁之際,便想先把褚南歡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按住,可褚南歡卻也長了記性,來回快速甩著手臂,梁斐桓一時(shí)之間還真不易抓住。

  兩人正糾纏著,褚南歡躲閃時(shí)不小心將手揮打在了梁斐桓胸口靠下的位置,竟如同打在了鋼板上一般。

  “??!”

  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褚南歡覺得手骨斷了似的巨痛無比。

  梁斐桓見狀,也有些慌了,忙松開手,仔細(xì)檢查著褚南歡的手骨。

  褚南歡費(fèi)力地起身,擰著眉頭,痛苦不堪地看著自己的手。

  “嘶啊——”

  心里忍不住埋怨,好你個(gè)梁斐桓!我為了助你繼任城主,連自己都搭上了,你居然這么防著我!帶我出去還穿著鎧甲!

  梁斐桓仔細(xì)檢查了一下褚南歡的手掌,幸好并無大礙。

  原本也只想嚇唬一下她,沒想到這笨丫頭抵抗中竟不小心碰在了他懷中的銅盒上。

  這么一折騰,梁斐桓的氣也消了大半,從懷中取出銅盒,遞到褚南歡面前。

  “這是什么?”

  褚南歡甩甩手,疑惑地接過盒子,結(jié)果沒想到這是個(gè)銅盒,險(xiǎn)些沒拿住,“哇!怎么這么重?難怪打到上面那么痛!你沒事兒揣個(gè)銅塊在懷里干嘛?”

  “這是個(gè)盒子?!?p>  梁斐桓伸手打開銅盒,只見里面是一個(gè)通身赤紅如血的玉鐲,然后取出玉鐲,戴在了褚南歡的左腕上。

  褚南歡抬起手腕,襯著月光,只見玉鐲中流光溢彩,仿佛剪了一段星河鑲嵌在了玉中。

  “好漂亮?。 ?p>  褚南歡驚嘆不已,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玉石,慢慢地將手腕放下來,發(fā)現(xiàn)玉中星辰般地光點(diǎn)竟消失了,又變回了通體赤紅的樣子。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褚南歡抬頭看著梁斐桓。

  “這玄暉玉是礫都靈玉之首,世上只此一件,是祖爺爺當(dāng)年征戰(zhàn)西北所得。之前我飛鴿傳書將大婚之事告知父親,父親著人送來了這個(gè)?!?p>  梁斐桓的目光難得的柔情似水,看著褚南歡腕上的玉鐲,頓了頓,又接著說:“父親囑咐我定要將你照顧妥帖。”

  褚南歡看著自己的左腕,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沒話找話地說:“老將軍和夫人不來主持婚事嗎?”

  “父親早些年征戰(zhàn)沙場,落下病根,只宜在西南溫潤的地方靜養(yǎng),母親自然是要陪著父親,且也不好讓他們來回奔波,何況現(xiàn)在局勢尚未明朗,也不便讓他們回來。”

  “哦——”

  褚南歡坐在草上,尷尬地不知道該把鐲子取下來,還是該就這么戴著,就連那只手放哪兒都要尋思半天。

  “太貴重了,我還是收起來,等哪天當(dāng)了城主夫人再戴吧!”褚南歡左思右想,最后還是決定將鐲子摘下來。

  “等你哪日真的想離開了,再摘下來還我。”梁斐桓按住褚南歡的手腕,認(rèn)真地看著褚南歡。

  這回褚南歡也不好再堅(jiān)持了,只能暫且戴著,等哪天真的走了再還他便是。

  “就這一個(gè)?”

  褚南歡故意拔高聲音,裝出一副蠻橫的模樣,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自然不止這一個(gè),等你入了穹皇宮,自己去庫里挑吧!”

  褚南歡看著梁斐桓眼如彎月,笑起來的樣子越來越像她男友了,心跳得不禁有些亂。

  “那……那就回去吧!”

  褚南歡攏了攏耳邊散開的頭發(fā),面頰泛紅,眼神有些閃躲。

  難得看到褚南歡如此嬌羞的模樣,梁斐桓有些神思恍惚。

  “好!你略坐坐,我去牽馬。”

  褚南歡愣愣地看著梁斐桓的身影,她剛剛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

  怎么感覺此刻的梁斐桓有些......乖順!

  真是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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