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了屋,褚南歡便迫不及待地追問曉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為了讓你這個傻丫頭看清人心啊!”曉苓用力戳了一下褚南歡額頭。
“那也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吧!”褚南歡揉揉額頭,將信將疑地說。
全府總動員就為了讓她了解一下塑料姐妹情?
這里的人都這么無聊的嗎?
“這個……”曉苓不自然地看了眼褚南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來路不明,自然要摸清人品才好留用,原本我們幾個管事商量著,把這鐲子藏在你屋里,看你發(fā)現(xiàn)后會怎么處理,是私吞還是上交??蓻]想到十日后那物件竟還原封不動地在柜子里躺著。”
曉苓眼里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接著說:“這誰也不敢確定你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東西呀!故此才又出的這個主意!”
“哦……這樣??!”褚南歡撓撓后腦勺,面色羞赧地說:“我確實沒發(fā)現(xiàn),那柜子里都是些別人不要的瓦罐兒,不咋用的?!?p> 褚南歡從小就完美繼承了爺爺奶奶愛攢破爛兒的優(yōu)良基因。
攢下來的廢品被老媽扔了無數(shù)次,長大后漸漸改了這毛病。
可是剛到這里看啥都像古董,忍不住就把別人不要的破瓦爛罐撿回來收著。
好在沒幾天也就習慣了,也就不再撿那些東西了,那柜子也就再沒碰過。
“那你又是怎么進的我屋子啊?你不是說只有一把鑰匙嗎?”褚南歡問出了最讓她糾結(jié)的問題。
“你倆聽聽,她還問我呢!”曉苓指著褚南歡看向李嬸兒和曉苓。
李嬸兒不禁捂嘴笑道:“本來這確實是個大難題,可誰知道你那幾日怎么午睡都不鎖門的?”
原來如此!
一定是她中午犯困,迷迷糊糊忘記鎖門或者沒鎖好的緣故!
哎!都怪邵琦那個不開竅的!
“那日我看著她睡熟了,剛要翻窗戶,正緊張著呢!誰知道哪兒來的一股風竟把那門給吹開了一條縫兒,真是天也助我!怎么也沒想到我就這么大大方方進去了!”
曉苓有聲有色地講著那日偷放金鐲的情形,逗得李嬸兒和小婕大笑不止。
“你們可真夠閑的!這么多人演場戲就為了嚇唬我!”
褚南歡一想到那些刑具,心里還是不由得有些發(fā)怵,嗔道:“都說將軍日理萬機,居然還有空陪著你們耍我!”
“都是為著將軍侍女的事兒,將軍不來,誰敢拍這個板?”曉苓正色道。
“什么將軍侍女?將軍不是沒侍女嗎?”褚南歡越聽越糊涂了!
李嬸兒面帶微笑,替褚南歡拽了拽褶皺的衣角,說:“往后你就是泰安閣的人了,別看將軍平日不茍言笑,其實在將軍身邊侍奉,比這魚龍混雜的后廚要容易得多。你是個好孩子,人也聰慧,就是欠些閱歷?!?p> 一番話聽得褚南歡已是紅了眼眶,她還記得一年前投簡歷時和父親的對話——
“你馬上就要步入社會了,我這兒有個關(guān)系,活兒比較輕松,你要不要試試?”
“爸你咋就對我這么沒信心?”
“我是想讓你先長長閱歷,積累點兒經(jīng)驗,再上手自己喜歡的工作,這樣能少走點兒彎路?!?p> ——想來天下父母對孩子都是一樣的用心良苦吧!
李嬸兒當初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去將軍身邊當隨從,定是考慮到邵琦心思單純,不適合勾心斗角的生活。
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邵琦額角的傷痕,想必為了留在將軍身邊,邵琦也定是經(jīng)歷了許多磨難的。
“李嬸兒,您的大恩我沒齒難忘,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褚南歡誠懇地說道。
“孩子,你有這份心我當然高興??墒樟裟愕氖菍④姡┠愠宰〉氖倾氩?,我也就是借著將軍的仁德行善?!?p> 褚南歡想起那張俊臉便有些不愉快,剛剛雖是演的,可就是有種男友看著她深陷困境,自己卻作壁上觀的感覺。
“堂堂大將軍,連個冤假錯案都辨不清......”褚南歡小聲嘟囔著,很是不服氣。
“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我們都知道你剛剛受了驚嚇,可你也看到了,那些平日和你姐妹相稱的人是如何糟踐你的。”曉苓握著褚南歡的手,瞪了眼隔壁的方向勸道。
“你就聽曉苓姐的吧!也給自己爭口氣,給那些人看看!”小婕忿忿說道。
“好好好!我服從安排就是了?!?p> 褚南歡確實也不想再看見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了。
“哎呀!還有個大事我忘了說了!”曉苓突然一縮手,煞有介事地說。
“什么大事???”其余三人不約而同道。
“我來之前,有個人百般求我,讓我代他給你陪個罪。求你千萬不要怪他,他也是不得已才如此的!”曉苓笑說道。
褚南歡猜一定是邵琦了,笑答道:“邵琦哥是將軍的隨從,當然得公私分明,不幫我說話也是情理之中,我沒怪他?!?p> “不會是那個死崽子的!他要是這么會做事我得燒高香才是!”李嬸兒連連擺手。
“果然知子莫若母!”曉苓難掩笑意,“那個榆木疙瘩才不會想那么多!”
“那是誰呀?”
褚南歡想難道是將軍?
最后他把曉苓叫過去就說的這個?
想不到這個將軍這么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