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后,心情很復(fù)雜又很沉重,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梳理一下。
“你從哪找的這份工作?”
我問小茶,她閃爍言辭,眼神飄忽不定,顯然這份工來的有蹊蹺。
我這次收了不少錢,有一大沓冥幣,單憑寫了一份判詞,便有這么多。
“大人……”
“是卞城王讓我來找你的?!?p> 我深呼吸了一口,腦子瞬間豁然開朗,卞城王來找我的原因,就是需要我給我那個所謂的兄弟,就是那個犯人,寫一份判詞,作為親屬的直接供詞。
我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自己真有這么笨嗎?不,應(yīng)該是我不知道這其中的流程,這事新鮮,第一次聽說過。
至于卞城王發(fā)給我的錢,應(yīng)該是作為我的慰問費。
……
這不算個工作,我得找另一個。
小茶尋找了這么久,也就卞城王突如其來地找我去了,倒不如我自己去打聽打聽,或許可以找鬼市老板。
好了,第二個月的日記就先寫到這吧,我就先放下手中的筆,去洗洗睡了。
但愿一切安好。
……
大殿之上卞城王依舊坐在那,手里拿著判官遞過來的生死薄,沉思半會。
“大人,您看了許久,不如先歇會吧?!?p> 判官想幫卞城王拿走他手中的生死薄,不料卞城王抓得更緊,面色更沉重。
“自從他來了之后,冥界究竟是他的天下還是我們十個的天下?!?p> 判官一聽,嚇得夠哆嗦的,不敢多言。
“那邊的人氣勢太盛,本王不得不打壓他們,也好記住什么叫敬讓七分。”
卞城王后面兩個字,咬的極重,聲音很清冷,多了幾份堅決和果斷。
一拍板子,大殿肅靜。
判官宣旨:傳,下一個罪犯。
……
第三個月心情有些好了對誰都有點舒服
師父的眼線很廣啊,那天去卞城王那里寫判詞,第二天就來找我了。
小茶畢竟是他的人,一有什么事就直接稟報,我還有些要怪她的意思,早就說好了打工的事情不要外傳。
師父來第一句話就是:“卞城王把記憶都給你了?”
“不全是?!?p> 我搖了搖頭,只是一些凌亂細碎的記憶,腦子到現(xiàn)在還是很亂的,勉強記得了個大概,就是國破家亡的時候我遭到兄長的背叛,淪為乞丐,然后老白就出現(xiàn)了……
“無論你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你還是先認清當(dāng)下?!?p> 師父淡淡說道,這時小茶剛好遞上茶盞,只是有些尷尬,她倒是識趣退下了。
“知道。”
“之前你買了那個東西的錢,我?guī)湍氵€了?!?p> 師父的語氣變冷了,血瞳里有寒光,看樣子是有些生氣了。
“欠別人錢總是要還的!”
……
師父有事在身,略微檢查了一下我的功課后,帶著失望離去了。
臨走之前,我還特意問他:“師父……可以借點錢嗎?”
師父沒多少時間教我,我總不能靠打太極走天下吧,我問過小茶了,請外面的師父來教很貴的,沒有錢就別想了。
“不行!”
……
或許我應(yīng)該去找鬼市老板,土撥鼠力薦,要知道,整個鬼市歸他所有,到處都是賺錢的途徑。
兩個月都過去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得先和他趕緊地打好關(guān)系,趕緊地賺錢,也好多一個在冥界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