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是送給你的,你戴上。
屋外沒動靜后,御銘音才問司徒夭闕:“司徒將軍,你來這兒做什么?”
司徒夭闕道:“我見過你。在夢里?!?p> 御銘音不解,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鬧哪出?
“司徒將軍,你沒病……沒事吧?”
司徒夭闕:“我沒病。只是那日我一見你,就莫名心慌,難受至極。所以今夜我特來看看。果不其然,還是如此?!?p> “所以你是一看見我就渾身難受?”御銘音扶額,“那還不趕緊走!”
司徒夭闕:“聽我說完可好?”
御銘音重新看向眼前人,只見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在他周身圍了一圈淺淺的光暈。
天上月成了眼前月,好看得要人命。
她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好,我聽,你說?!?p> 今夜簡直不對勁!
司徒夭闕那清冷的性子,怎么會大半夜私闖皇宮來這兒跟她鬧騰?
御銘音頗有些同情地看著司徒夭闕,萬萬沒想到,她重活一世,竟能有幸認識瘋了的司徒夭闕。
司徒夭闕的眼里浮出了一抹異色,半晌才道:“我真的在夢里見過你。”
御銘音順著問下去:“什么夢?”
司徒夭闕:“記不清夢里情節(jié),只記得見過你。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那日公主殿下相贈的玄鐵面具,我還未來得及感謝?!彼f著,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個藍色的鐲子,雙手遞給御銘音,“這是送給你的,你戴上?!?p> “我不要?!庇懸魶]有接,說,“既然你覺得那面具挺好的,那以后我遇到合適的面具就再送給你吧。”
“還請公主殿下收下此物,否則臣受之有愧?!彼就截碴I左手輕柔地捏住御銘音的手骨,右手便將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御銘音愣愣地看完他這一套動作,再看向司徒夭闕。
這是……什么情況?
前世的今日,她送面具給司徒夭闕時被他的美色迷惑,說了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話,惹得司徒夭闕反手將她扔進了荷花池里……而今世,怎么他不僅不反感她,還反倒大半夜的跑來送她禮物了?
她只覺得此生應(yīng)該趁此機會好好解釋一番,可別讓司徒夭闕再像前世一樣對她心生厭惡了,便急忙道:“那個……司徒將軍,其實我送給你面具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并不是喜歡你,我……”
司徒夭闕:“公主殿下說什么?”
“咳咳~也不是……”御銘音開始扒拉套在自己手上的鐲子,“是喜歡,不過是出于敬佩的那種喜歡,我在宮里聽說你打了很多勝仗,早就想認識你了。所以,司徒將軍,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呢,以后你的面具我全包了!如何?”
她無意中的一個挑眉,司徒夭闕瞬間紅了臉。
“好?!?p> 御銘音扒拉半天那鐲子跟長她身上了一樣,索性將手伸向司徒夭闕:“都是朋友了,我不要你回禮。你給我取下來?!?p> 司徒夭闕:“祖?zhèn)鞯模魃狭司蜔o法取下。既是朋友,禮尚往來是應(yīng)該的?!?p> 御銘音也不矯情了:“那禮我收了,你還不走嗎?”
司徒夭闕:“走了?!?p> 御銘音揮揮手:“可千萬別被別人看見了,說我半夜私會男子可不好?!?p> 司徒夭闕面上又是一紅,道:“放心,決不會讓人看見?!?p> 話落,便似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房間。
御銘音裹著被子下了床,好奇地四處看看。
司徒夭闕的武功已經(jīng)到這個境地了嗎?
為什么他不避著自己,不瞞著自己呢?
他就不怕自己將此事說出去?
以父皇身為帝王生性多疑的性子,是絕計不希望身邊有這么一個危險的人物存在的吧……
說到底,司徒夭闕為何初次見面就這般信任自己?
難不成真就因為一個面具就拿自己當朋友了?
百思不得其解,御銘音蹙著眉頭重新上了床,沉沉睡去了。
……
翌日清晨,御暝羽便來了鳴揚宮,等候在會客廳內(nèi)。
“公主,該起床了,三殿下來了。”小影帶著一眾侍女進了御銘音的寢殿。
御銘音揉著惺忪睡眼坐了起來:“我哥怎么來了?”
小影過來扶起了御銘音:“前幾天你和三殿下約好今日去看望晴貴妃的啊,公主殿下忘了?”
御銘音反問道:“她是病了嗎,怎么還需得我們?nèi)タ赐俊?p> 問話間,她瞥見了自己左手腕上的藍色手鐲,這顏色……這質(zhì)地,跟司徒夭闕前世日日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