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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第五十三章 鳳冠霞帔

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疆歌 2108 2021-01-14 23:46:54

  阿月渾被杜若給喚了去,她一進屋,杜若便伸手握住了阿月渾的手腕給門外的手下一個眼色,手下得令緊緊關(guān)了門,房間里就他們二人,杜若手勁重的,阿月渾掙脫不開,“山,山主,這是要干什么,我,我寧......”

  阿月渾本以為這變態(tài)的杜若,要跟她怎么樣呢,杜若可是把她當(dāng)做男人的,剛想說個寧死不從的,結(jié)果杜若竟將面前的一個物架移了過去,一個小小的臺階顯現(xiàn)出來,這屋里居然還有密室呢,阿月渾瞪大了眼睛,這老色胚不會把她拉進密室,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杜若拉著阿月渾二話不說的就走進了去,原來是個戲臺子,杜若是真真的覺的阿月渾有眼緣,這密室從不準外人進的,今個一早起來,他就想著把阿月渾帶去他的戲臺子看看。

  密室中間一個華麗的戲臺子,前面一側(cè)擺放著一個梳妝臺,各種精致的首飾,胭脂水粉,另一側(cè)則整整一排掛滿了花花綠綠的戲服袍子,特別注意的是這一排戲服后面,有單另一件華貴的袍子單件掛著,概是這一堆戲服里最為貴重的,杜若一松手,阿月渾便瞧著那寬袍大袖直勾勾的走了去,不由得呢喃了一句:“真好看?!毕氡剡@些都是山主的命根子吧,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就敢把她一個剛認識的外人帶進他珍貴的寶貝跟前。

  回頭一看,杜若坐了下來,旁邊小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壺,他正襟危坐著,蘭花指指向了茶盞:“過來敬茶?!?p>  阿月渾聽話的過來斟茶,雙手端起,恭敬的遞向杜若,喝個茶而已,還講究個排場,得,您是大我是小,敬就敬,結(jié)果杜若不接茶反而來了句:“跪?!?p>  跪......阿月渾抬眼望向杜若,遲疑了片刻,什么都熬過來了,跪一下又能如何,就當(dāng)是跪給爹了,端著茶,屈了腿,跪向了杜若,杜若滿意的叫了一聲:“好!從今往后,在這山上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著我好好學(xué)戲便可?!?p>  “學(xué)戲?山主,我恐怕不是那塊料啊?!卑⒃聹喸趺匆矝]想到杜若竟然想教她學(xué)戲。

  杜若接過了阿月渾手上的茶,喝了下去,“茶都喝了,還不改口,是不是那塊料的,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杜若是想收她為徒,跟著他學(xué)戲,這是想再逼瘋一個啊,阿月渾看了看那戲臺子,現(xiàn)在命在人家手上,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樣也好,只要相安無事的等到九里來救她,怎么著都行。

  “師父,阿寶愚笨,學(xué)不好還望師父海涵?!?p>  “好!”杜若扶起阿月渾,將她按坐在梳妝臺前,親自為她畫妝,阿月渾嘆杜若的每一個姿態(tài)都那么柔美,不似女人,勝似女人,那蘭花指輕巧的用炭墨在她臉上描眉勾眼,用胭脂揉面,阿月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還以為杜若會把她跟他一樣的畫成旦角,沒想到是個俊生,她有點不明白的看了一眼杜若,杜若則轉(zhuǎn)眼去挑選戲服,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一件白底青藍的戲服,杜若指著那隔擋:“去換了。來”

  阿月渾雙手接過戲服,搗騰半天才換了出來,抬頭杜若已經(jīng)換好了大紅的戲服,在那方臺之上蓮步輕移,窈窕而玲瓏的姿態(tài),頭戴鳳冠,珠環(huán)翠繞,艷麗多姿,阿月渾怔怔的看去,似乎此刻杜若站在了京城大戲院的臺上,周圍坐滿了看客,臺上的人朱唇微啟,細若游絲般的小嗓,哀婉的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淋漓盡致,直到杜若招手叫她上來,阿月渾才緩過神來。

  這是她第一次穿戲服,端著身子,緊繃著身板上了臺,得虧沒叫她演那女嬌娥,她也就適合這小生的扮相,弱女子她是做不來的,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時辰了,整整一天,杜若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轉(zhuǎn)場,如何起范,如何開唱腔,杜若教的十分認真,阿月渾學(xué)的也是別無旁騖,阿月渾學(xué)的實在是很上道,讓杜若越教越欣喜,越教越精神,直到阿月渾餓的肚子咕咕直叫,杜若這才停了下來。

  “你這小妮子比我當(dāng)年剛?cè)雽W(xué)的時候還要機靈?!?p>  小妮子!阿月渾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師,師父......”

  “看什么,我演了十幾年女嬌娥,若是連男女都看不出豈不是瞎了眼?!痹谀峭淼慕徽?,杜若便看出她不是個男人。

  “呃,師父您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這闖蕩江湖,化個男兒身,方便許多不是嗎?”

  “你不是說偏愛那乾旦坤生的角嗎,今日教你的這場戲便是了,你可認真學(xué)好了!”

  杜若根本不在意阿月渾是男是女,他看上的就是這個人,她今日的表現(xiàn)已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杜若把自己心里的萬千編了一場戲,他想用戲曲的方式來表達他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而這場戲缺了一個讓他滿意的坤生,而阿月渾的到來如魚得水,如上天安排好的一樣,他要這場戲傳遍整個長沙,讓所有人都知道,要讓他,看見......

  終于卸下戲妝,回到屋里的阿月渾如一盤散沙倒在了床榻上,不知道九里和容闊有沒有安全入城,是否見到長沙王,其實今日,比起被杜若看出女兒身來,真正的在戲臺上看杜若開腔,那場面才當(dāng)真是讓她心里久久不能平復(fù),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唱戲的,杜若大紅的鳳冠霞帔下掩飾的是那滿面的愁楚,他用唱戲的方式演繹了他靈魂深處的傷情,他扮的是女角,卻在密室里供著一件莽袍,不由得讓人覺的這莽袍的背后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九里明想不起來江側(cè)柏是誰,盡管阿月渾說,江側(cè)柏比她更先認識自己,雖想不起來,但這令牌是真,想必長沙王不會不給面子,一路打聽找到長沙王府,結(jié)果門口兩個不長眼的守衛(wèi),不給接見,還要趕他們走,九里直接一腳踹翻了守衛(wèi),要沖進門去,正巧長沙王的手下義候君策馬回來,看到有人竟敢硬闖王府,從馬上飛身而下,重拳擊向九里,容闊則和其余的守衛(wèi)混打在一起,九里明抬手格擋,義候君拳勁十足,九里明連連退后,重重撞在門口的石獅上,碰到頭部后的九里本想回擊義候君,卻突的頭痛欲裂,跌跪在地下,身上的都尉令牌也掉了出來,義候君看見那令牌才沒有趁勝出擊,得知是禁軍都尉,立刻單膝下跪拱手認錯。

  “在下不識都尉大人,還請都尉大人贖罪?!?p>  容闊見九里似是舊傷復(fù)發(fā),這些守衛(wèi)見義候君都下跪了,紛紛停手退后,容闊才得以脫手去扶起九里。

  九里明突然眼前一片混亂,只能強撐著意念,他現(xiàn)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救出阿月,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容闊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義候君,九里要面見長沙王,偏偏長沙王暫時不在長沙,另有要事在外,需等上數(shù)日才會回來,九里明哪里還能等到他回來便直言要調(diào)兵,長沙王不在,義候君不能輕易就憑一個令牌動兵,哪怕事后受罰,最后九里放了狠話若他的人有個萬一,日后回到長安一定會對長沙王此等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好好與眾大臣討論一番,義候君怕了,若真誤了王爺?shù)那俺?,他有十個腦袋也頂不住啊,只好自己親自帶了手下跟都尉一同前往山上要人。

  義候君告訴九里明,那片山喚若離山,山主杜若在長沙城有不少靠山,若離山與長沙城可謂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杜若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一定會放了都尉的人,義候君帶人剛到山下就被若離山上的山匪包圍了,義候君張嘴提了王爺二字瞬間一個利箭呼嘯而來,插在了義候君的發(fā)冠上,緊接著全軍片刻覆沒,杜若像是把山里所有的兄弟派了出來,把義候君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九里和容闊就這么又回到了山里。

  阿月渾跪在杜若屋里求了一晌午,杜若才答應(yīng)不殺那兩個人,倒是將義候君等人給吊了起來,杜若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為了這個小妮子能將王爺手下的義候君找來,而九里沒想到的是這一個山匪別說給王爺面子,這是根本沒把王爺放到眼里,不過現(xiàn)在把義候君搭了進來,有他陪著,就不愁沒人來救他們了。

  阿月渾一瘸一拐的,只覺的兩個膝蓋生疼生疼的,容闊在遠遠看見阿月渾走來了,欣喜的拽著九里明,“我就知道阿月渾不一般,你看一點事也沒有。”

  九里明撇開容闊的手,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走來,從阿月來見他們的神情上,確實是沒受到什么傷害,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怕了,怕她受到丁點傷害,離開她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離開的是他的全部,阿月渾叫人打開牢籠,呲牙咧嘴的鉆進去,什么都沒說的一把先緊緊抱住了九里,容闊白著眼,他覺的心上受了暴擊,九里明凝著眉輕推開阿月渾,伸著顫抖的手撫摸阿月渾的臉,眼前一個虛晃便暈倒在阿月渾的身上。

  “九里!容闊,發(fā)生什么了,九里他怎么了?”阿月渾懷抱著突然暈倒的九里。

  “沒事,就是怕你有個萬一他緊張過度了,睡一覺就好了?!?p>  “九里......”阿月渾滿眼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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