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頑石
張小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了，打算第二天返回縣城，涂空嘟嘴不開心，也沒說什么。
趙金鑫皺眉，“不多休息幾天，你就那么擔(dān)心劉玥，當(dāng)心回去做傳染源”。
張小鳳笑著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手機響了兩聲，打開消息見到啊休發(fā)來的照片，趙金鑫伸著脖子正好見到姐弟的合影，不禁看了看涂空，嘆了口氣。
張小鳳驚艷的回復(fù)了個贊的表情，“你姐可沒你這么可愛”。
涂空也好奇的跑了過來，“這就是李珊休嗎？好可愛啊，怪不得哥會喜歡”。
“一幫傻子”，趙金鑫氣哼哼的罵道，真不知道這個渣男有什么好的。
涂空捂嘴偷笑，張小鳳則裝作沒聽見，向房間里走去。
涂空看著趙金鑫問，“今天還睡客廳嗎”？
“要不我們還一起看著他吧，萬一沒好利索呢”？
“我沒意見啊，反正有你們在我都會睡的很安心”。
“小豬頭”。
“我才不是，哼，小野貓”。
“誒呀，長能耐了啊，就知道你跟著渣男學(xué)不到什么好的”。
“我想變成一只兔子，被小鳳哥寵著”。
“當(dāng)心寵進(jìn)肚子，哈哈哈哈”。
涂空皺眉，說不過趙金鑫，便不理她了，拿了要換的衣服去洗澡了。
趙金鑫，沒趣的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右手支著臉頰，歪頭想著拿涂空這塊石頭沒辦法。
這樣下去，被張小鳳賣了估計還要幫人家數(shù)錢呢。
沒一會涂空洗好了，換了身粉色橫條紋的家居服，左胸有個卡通兔子的圖案。
“我先過去了，你也趕緊洗洗過來吧”，涂空邊擦頭發(fā)邊對趙金鑫說。
趙金鑫對著涂空做了個手指刮臉的羞羞表情便去拿衣服，準(zhǔn)備洗澡了。
涂空打開房門，張小鳳正在打坐，便學(xué)著樣子，在他對面也盤膝坐下。
聞著味道知道是涂空，張小鳳睜眼，微笑著說，“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我打坐會就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涂空點頭，接著搖頭晃腦擠眉弄眼的夸張坐著。
張小鳳拿他沒辦法，便繼續(xù)合眼放空思維。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只門外隱隱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流水聲。
又一會，趙金鑫走了進(jìn)來。無語的看著相對而坐的兩人，“你們倆準(zhǔn)備就這么坐一夜么？我是困了，趕緊給我讓點地方”。
“你們還要在這？我沒事兒了啊”，張小鳳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昨天是病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還這樣的話，很是不習(xí)慣。
“怎么，照看你還照看出錯了”？趙金鑫橫眉冷對。
“不是，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進(jìn)展的有些太快了”，張小鳳辯解到。
“空空，你怎么說”，趙金鑫干脆不理張小鳳，直接問涂空。
“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小鳳哥，你不要太害羞了，你還是病人，需要照顧”，涂空頑固的說著，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持。
張小鳳拿他們沒辦法，也覺得在說什么，就有點給臉不要臉的矯情了，“那怎么睡”？
“跟昨天一樣吧”，趙金鑫一槌定音。
張小鳳直直躺著，聽著兩邊的呼吸，緊閉著雙眼一動不敢動，硬的像塊石頭。
涂空緊緊挨著的胳膊，似乎感受到了張小鳳的緊張，還沒想好要怎么讓他放松，另一邊的趙金鑫突然坐起來，“你說你那點出息，兩個大美人陪你，你還能真能挺尸，這渾身硬邦邦的，想嚇?biāo)勒l嗎”？
張小鳳無語的趕緊動了動，“實在是沒習(xí)慣這樣啊”。
“要不我們說會話”？
“我不知道說什么”。
“跟你沒話說”。
“要不我們輪流講故事”？
“你先來”。
張小鳳便開始講起之前聽老村長說過的故事來。
“話說我的家鄉(xiāng)青龍山再在遠(yuǎn)古時代，曾是一片汪洋，大禹治水后海水向東退去。由于地盤變小，龍王很是生氣，便派了兒子青龍在此地生事，惹的人間不得安寧。一日有附近村民在趕海時，被巡視的青龍撞見，蝦兵蟹將不由分說便開始驅(qū)逐，期間一名少女引起了青龍的興趣，便化作人形將少女救起”。張小鳳輕聲講著。
“哈，這青龍還懂得設(shè)計英雄救美的橋段，真是個渣男龍”。趙金鑫插口道。
“隨著少女進(jìn)住人間的青龍，見了世間疾苦，被少女感化，與其定計，搶親，以此為借口，向龍王請求不再騷擾這一方百姓，正當(dāng)此計施展到一半時，少女從小青梅竹馬的少年不知原委，與青龍手下爭斗起來，被夜叉失手殺死，其父母痛失愛子，眾族人一起請求上天做主。
“玉帝知曉此事，萬分震怒，下令懲處青龍，西王母隨手抓起一把頑石，灑在海邊幻化為六名少女模樣的女孩，青龍趕到，只見七名相貌相同的嬌柔少女，無法分辨哪位才是自己的心上人，正躊躇間，天兵天將趕到，用定海神針將青龍釘在了玄水河畔，從此動彈不得，無法遁走，最后便化作了這青龍山”。
“那少女呢”？涂空問道。
“少女得知青龍被困，傷心欲絕，卻是無法挽回，只在青龍頭邊陪伴，六位頑石化身的少女，感念其用情至深，又因青龍的事自感愧疚，從此便留在少女身邊，最終化為青龍山旁的七女山，我講的不好，有空你們跟我回張爾村，我讓老村長講，他講的才叫生動”。
“你家鄉(xiāng)的青龍山真的很像龍嗎”？
“嗯嗯，因山形似龍，山石是青黑色，頭飲玄河水，身尾起伏蔓延于峻嶺之中，鼻孔有雙洞，形象逼真神駿，故名青龍山，這個是有碑文記載的?！?p> “那些頑石，能化為少女，是不是也能變化為少年啊”？涂空疑惑的問。
“傳說是可以變化成少女，我估計少年應(yīng)該也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如果我也是那種石頭就好了”，涂空小聲的說到，小到，沒什么人聽見，除了他自己。
“好了，故事講完了，咱們睡吧”，趙金鑫耍賴的說。
張小鳳笑著點頭，“好，那就睡吧，晚安”。
涂空的心也放回了身體里，他是真的不擅長講故事，便輕擁著張小鳳的手臂，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