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只是我既為長老,必然要單獨執(zhí)掌咸池,故在尚云堂新設石狻堂,我為堂主?!瘪槇?zhí)秋大言不慚道。
當年四海龍王送咸池入幽都,為了讓咸池更好的適應幽都,特地把西海石狻留在幽都咸池深處,守護咸池。
“石狻堂?”南無期不敢相信。
柳毓珄終于忍不住,小聲問旁邊那人:“這個堂有什么問題嗎?”
“在幽都的歷史中,掌門常年游歷在外,故幽都大小事務都由尚云堂負責,故數百年來幽都只有一個堂。”
聽完之后,柳毓珄快要給駱執(zhí)秋跪下來了,她彎下腰,在他耳邊小聲祈求道:“大爺,能收了神通嗎?!?p> 她心道:這位爺在西海爭權失敗,現在到了幽都繼續(xù)斗,真是死性難改。
陸必安冷笑道:“想要在幽都新開一個堂,先過了我這關再說?!?p> “要是你打不過我怎么辦?”駱執(zhí)秋對上他的雙眼,一點怕都沒有的。
忽然一陣風而過,差點把柳毓珄吹倒。她定睛一看,那陣風化成一個窈窕女子,伏在陸必安耳邊,悄悄說些什么。
說完之后,又是一陣風飄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蘇意。
為此柳毓珄下意識心疼蘇意。
開始陸必安表情不敢相信,而后他疑惑地看向駱執(zhí)秋和柳毓珄兩人,懸在半空的手緩緩落下,道:“好,就叫石狻堂?!?p> 雖然他說話云淡風輕,但柳毓珄還是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發(fā)顫。
“剛才那人是誰呀?”她好奇問旁邊那人。
“崔九思崔長老,尚鳩山的山主?!蹦侨烁忉尩?。
“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柳毓珄歉笑道。
“我叫崔偃,級別是明府,來自尚鳩山?!?p> 蘇意見陸必安無事,清了清嗓子問封離月道:“聽說今天幽都來了不少新人?”
“嗯,他們既然找到了山門,幽都便無拒之門外的道理?!狈怆x月道,“除了朱雀門的柳毓珄,還有東門的許師璧,以及北門的趙州和李智席,一共有四人?!?p> 聽到許師璧的名字,柳毓珄心中疑竇叢生,她不是跟自己從西門而入的嗎,怎么跑到東門去了。
蘇意點點頭,道:“幽都好久沒有來新人了,各山分一下吧?!?p> 柳毓珄聞言,正要開口跟駱執(zhí)秋劃清界限,誰知聽到陸必安來了一句:
“阿毓自然是跟著我的?!瘪槇?zhí)秋再次提醒眾人柳毓珄是他跟班的事實。
柳毓珄想改換門庭的念頭再次落空。
“那我尚云堂就只有一個名額,剩下三人你們其他人分了吧?!?p> 她覺得還是要跟陸必安搞好關系,正要上前拒絕卻被崔偃一把拉住,小聲提醒道:“你要是敢駁堂主的面子,整個幽都無你的立足之地?!?p> 她看了看陸必安那張想殺人的表情,只得作罷。
封離月道:“女孩子來我客至山吧。”
鐘無錢哀嚎道:“掌門,我就是個明府,每個月就那么點補貼,你讓我一下子帶兩個新人,必須漲錢?!?p> “幽都規(guī)定,師傅要承擔弟子一半的支出。”崔偃小聲跟柳毓珄解釋道。
柳毓珄‘哦’了一下,這相當于鐘無錢每月的到手的更少了,怪不得叫囂,擱誰都不樂意。
蘇意莞爾笑道:“你問問其他人愿不愿意收?”
“我客至山只收女子。”封離月拒絕。
陸必安只是給了鐘無錢一個‘和善’的眼神,鐘無錢瞬間蔫了,無力道:“既然如此,那就多一個人吧?!?p> 等到蘇意說散去,其他人也化成一縷清風消失。只剩崔偃帶著駱執(zhí)秋和柳毓珄來到他們的石狻堂。
說是石狻堂,其實就是一片茫無天際的湖水,湖水旁邊有一個亭子,以及三間房屋,上寫‘石狻堂’三字。
周圍連個籬笆都沒有。
要是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可以隨意參觀的大湖。
“你就住旁邊的茅草屋。”駱執(zhí)秋指著在風中搖擺不定的茅草屋,對柳毓珄說道。
崔偃解釋道:“那是前些時日元先生搭的,說每每看到咸池,總是詩興大發(fā),所以搭個茅草棚在這住了一段時間。后來被堂主大罵煞風景,要他拆除,還沒有來得及拆?!?p> “他為啥不住在這幾間現成的房間里?”柳毓珄好奇道,“或是旁邊那個亭子呢?”
崔偃見她疑慮,笑道:“你進去就知道了?!?p> 柳毓珄聞言大步往前走,在距離石狻堂還有一丈的地方,忽然聽到一陣驚濤駭浪之聲,四周揚起水汽彌漫,似乎要將她吞噬。
她繼續(xù)往前走,忽然發(fā)現竟然有水浸濕了自己的裙角,衣服上的水漬一寸一寸往上蔓延,就像是要淹沒自己。
她嚇得往后退了數米,驚道:“這水?”
“咸池本就來自四海,當然有四海之勢,即便有石狻鎮(zhèn)壓把它困在這方天地里,若是旁人無意闖入,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淹死?!?p> 崔偃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你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恐怕住在茅草屋里也會如同住在水上一般,我領你到其他地方借住兩日,在前面山上重新給你修個房屋?!?p> “不用,她住的慣。”駱執(zhí)秋替她拒絕好意。
柳毓珄可憐巴巴看著崔偃道:“我可以接受嗎?”
“還是你們師徒商量吧。”崔偃表示不惹駱執(zh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