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錯過了的兩人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便到了國慶節(jié)。
這期間,易驚雷總算沒有再碰到什么事件,平時安安穩(wěn)穩(wěn)的學(xué)習(xí),周末就帶著孟思君到處玩。
他還沒對孟思君表明自己就是小時候和她一起被綁架的孩子,深得各種戀愛動漫真?zhèn)鞯囊左@雷知道,最好的時機,是在遇到某個危險的情況時,他擋在孟思君面前,然后回頭露出一個暖男笑,再說出那句話:有我在呢,不要哭泣。
效果絕對爆表。
每每幻想到這個場景,易驚雷總會忍不住露出一個“野原新之助”式的笑容。
通過學(xué)習(xí),易驚雷的理論知識也豐富了不少,老師講的內(nèi)容大多都是書上不會寫的,認真聽講的話,絕對受益匪淺。
國慶第一天,高鐵上,易驚雷和孟思君并肩而坐。
他們并不是要直接回星藝,而是打算到夏南大學(xué),和木子李一起回去。
易驚雷事先通知了木子李,讓他到高鐵站等著。
對易驚雷的過去孟思君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因為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孟思君發(fā)現(xiàn),易驚雷在大學(xué)前好像也只有這么一個朋友。
現(xiàn)在也不過是加了區(qū)陽光和東方狼兩個。
“你以前除了木子李,還有其他朋友嗎?”,想到就問,這也從側(cè)面反映了孟思君已經(jīng)不把易驚雷當(dāng)外人了。
正苦于沒有聊天話題的易驚雷被孟思君這么一問,本想回答“有”,但細細思索之后,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
班里就他和木子李兩個臭味相投,都喜歡美女。
倒不是說其他男生不喜歡,只是不會像他們兩個表現(xiàn)得那么“饑渴”。
不過易驚雷知道,他和木子李只是屬于那種嘴上lsp,心里羞滴滴的人。當(dāng)年有一晚在街上遇到個喝醉酒倒在地上的清涼女生,周圍圍觀的一大片,就他倆,一個脫衣服蓋住那女生,一個打電話給魔警。
再說,有一次學(xué)校突擊大檢查,他們班搜出的有色書籍,沒有一本是他倆的。
所以,易驚雷這么回答道:“沒有,因為只有我和他擁有高尚的品德。”
高尚的品德有很多,誠實、守信、善良、勇敢等等,況且沒人會追問“你的高尚品德是什么”,所以這個答案細究起來其實算得上是最能忽悠人的。
比如馬丁,他雖然是個綁架犯,但是他確實說話算話。
以上是易驚雷的獨家歪理。
單純的孟思君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和木子李完全不著邊的一個形象,有些期待見到易驚雷的這個朋友。
夏南大學(xué)在湖劍省的省會——富州,從應(yīng)天市做高鐵要不了幾個小時。
出了高鐵站,濕熱的空氣撲面而來,易驚雷的后背幾乎是一瞬間便出了薄薄一層汗。
湖劍省也是沿海城市,富洲距離東海又近,因此常年刮著海風(fēng)。
易驚雷和孟思君從出站口走到進站口,四處看看,也沒有找到木子李,于是易驚雷掏出電話,撥通木子李的號碼:“我說,你怎么還沒到?。俊?p> “你在說什么???我已經(jīng)在高鐵站等著了好吧,就在進站口,快點,等著你呢!”
入口處?易驚雷轉(zhuǎn)身抬頭看了看,“沒錯啊,進站口,我怎么不見你?。俊?p> “不會吧,我就在右邊的這個石獅子旁邊啊?!?p> “石獅子?哪有石獅子?你不會走錯了吧?”
“怎么可能,這就是高鐵站,高鐵都在這兒停,你聽?!?p>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好,從應(yīng)天前往奇奇哈爾的xxxxx號列車馬上出發(fā),請各位旅客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上車】
易驚雷驚呆了。
合著你跑到應(yīng)天市去了?
與此同時,正巧富州高鐵站也播報了相同的廣播,只不過把“應(yīng)天”換成“富州”,把“奇奇哈爾”換成了“忽河浩特”。
一陣沉默之后。
“你有病吧?”x2。
易驚雷撫著額頭:“我和你說高鐵站,那當(dāng)然是富州的高鐵站了,你怎么理解的。”
“放屁!”,木子李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說的?‘我們國慶一起回家吧,高鐵站見’,那我肯定認為你說的是應(yīng)天的啊,你不是在東海大學(xué)嗎,離你最近的肯定是應(yīng)天高鐵站,你從東海出發(fā),我從富州出發(fā),然后應(yīng)天見,難道不是嗎?”
“我……算了算了,就當(dāng)是我不對,你就在那不要走動,我馬上買票回去。”
易驚雷掛斷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孟思君。
后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扯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p> 二人重新進站,準備買下一趟到應(yīng)天的票。
“說到心有靈犀,我可沒有,他有,他喜歡一個女生,叫林夕,不過人家不喜歡他?!?p> 取好票,二人坐在候車區(qū)等著,易驚雷試圖用朋友的猛料挑起戀愛話題。
不過此時,一個老外走到他們面前,舉起自己的票,指著上面,用不流利的共和國語向他們問道:“泥燜豪,親穩(wěn),者死,森馬一絲(你們好,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易驚雷和孟思君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很冰冷的眼睛。
這雙眼睛讓易驚雷想到了前世某柯學(xué)動漫中的著名黑衣組織的一員。
孟思君不由得縮了一下身子,左手不自覺的抓住了易驚雷的右臂。
“這句話的意思是:富州到應(yīng)天。”
“印舔,嘶馬,歇歇(應(yīng)天,是嗎,謝謝)。”
外國男子毫無誠意的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待那人走遠后,孟思君還心有余悸的說道:“那個人的眼神好可怕?!?p> “是啊,而且奇怪的是,他自己買的票,結(jié)果他連目的地是哪都不知道!”
……
外國男子走到一個角落,掏出手機,用自己的母語和對方交流。
翻譯過來的話,就是:“是我,塞巴斯蒂安,我大概確定了那東西的具體位置,給我準備一艘船,油要加滿,船上再準備好備用的汽油?!?p> “另外,派人處理一下我的身份問題,快點,不然,我連列車都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