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里吧?”
上了19號樓四層,呂澤對眾人問道。
大家紛紛點頭,手持武器跟在呂澤身后。
“張柱,阿杰,老何,你們?nèi)齻€守在外面?!?p> 呂澤對幾人吩咐一聲,隨后看向林國平:“國平,交給你了!”
“沒問題?!?p> 林國平拿著撞錘,對著門鎖就是兩下。
嘭??!
門鎖被撞爛,大門瞬間大開。
凌靖剛要往里面沖,呂澤就一把拉住了他。
下一秒。
砰砰砰...
一陣亂槍打了出來。
呂澤對凌靖笑了笑,一個閃身伸出槍口,對著房間內(nèi)連開三槍。
一名躲在沙發(fā)后面的槍手胸口中槍,倒在了沙發(fā)后面。
臥室內(nèi)還有一名槍手,舉著AK就要掃射,被反應(yīng)過來的凌靖一槍打在了額頭。
“跟著我...”
呂澤弓著腰摸進去,凌靖和林國平跟在他身后。
哐!!
衛(wèi)生間的門被撞開,從中沖出了一名槍手。
砰砰砰...
呂澤和凌靖瞬間開槍,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連開四槍。
“哇,澤哥,你們的反應(yīng)也太快了吧?”
林國平在后面說道。
呂澤不接這話,走到衛(wèi)生間內(nèi),拿起了槍手的手槍。
“國平?”
呂澤突然喊道。
“嗯?”
林國平抬頭看來。
砰?。?p> 林國平頭部中彈,應(yīng)聲倒地...
凌靖一臉懵逼,疑惑的看著他。
呂澤把手槍在衣服上擦了擦,重新塞到槍手手上,回答道:“這人和我有仇,他不死,我睡不著?!?p> “嗯?!?p> 凌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呂澤笑了笑,將手槍插回槍套。
“澤哥,林國平呢?”
看到只有呂澤和凌靖走出來,何定邦忍不住問道。
呂澤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按住通訊器喊道:“呼叫醫(yī)療隊,19號樓四層,有伙計頭部中槍,馬上過來?!?p> “澤哥,怎么回事?”
張柱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看。
呂澤嘆息一聲,開口道:“衛(wèi)生間內(nèi)藏著個槍手,我們打了他四槍,沒想到他居然沒死,林國平上去查看,被他拉著墊背了?!?p> “是啊,國平真不走運?!?p> 凌靖在一旁幫腔
何定邦與宋子杰對視一眼,皺著眉頭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目光中滿是懷疑,什么樣的槍手比呂澤和凌靖還快,能在被他們打了四槍之后再開槍,一槍打死了林國平。
“阿澤,怎么回事?”
等到呂澤幾人走出來,正在現(xiàn)場指揮的關(guān)警司迎了上來:“我聽說你們死了個兄弟?”
“是林國平?!?p> 呂澤將林國平的犧牲說了一下。
“怎么這么不小心!”
關(guān)警司一臉愁容,抱怨著:“算上林國平,已經(jīng)死了三個警員了,九龍城才剛開始拆啊?!?p> 呂澤安慰著:“沒有了這群大圈仔,后面就不會再死人了,對我們來說利大于弊。”
“希望如此吧?!?p> 關(guān)警司沒有多說什么。
中午。
11、12、13、14,四棟樓的居民已經(jīng)被全部疏散。
搬家公司的人出動,挨家挨戶的搬東西,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會對這四棟樓進行爆破。
被帶走的四棟樓居民,會在審核后有罪的定罪,無罪的遷往福利房。
如果有人不同意想鬧事,牢房關(guān)了上百名省港旗兵,也不在乎再多關(guān)幾個。
“澤哥,林國平是怎么回事?”
餐廳的衛(wèi)生間內(nèi),何定邦一邊洗手,一邊對呂澤問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他不走運,誰想那人沒死透。”
呂澤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澤哥,別開玩笑了,你的實力我們誰不知道?!?p> 何定邦抽出幾張抽紙擦著手:“到底怎么回事?。俊?p> 沉默...
好一會后,呂澤反問道:“你真想知道?”
面對呂澤的注視,何定邦肯定的回答道:“當我是兄弟就別瞞著我,大家有事一起扛,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肯定不會拖后腿,不拿我當兄弟就當我沒問過。”
短暫的沉默之后,呂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講故事一樣的說道:“我有個朋友,他出身一般,一心想考警察,可他很窮,連學費都交不起?!?p> “后來,有個大老板找到了他,說愿意供他讀書。”
“他很開心的答應(yīng)了,卻不知這個大老板不是真的老板,而是一個黑老大。”
“畢業(yè)之后,黑老大找到了他,讓他當自己在警隊內(nèi)的線人,不答應(yīng)就要他當不成警察?!?p> “他為了躲這個人,把自己調(diào)去了最偏僻的警署,可就是這樣,有些事還是躲不過?!?p> “為了自保,他只能先下手為強,將所有的隱患都解決掉?!?p> 呂澤嘆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p> 一句句聽下去。
何定邦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條新聞:“韓???”
呂澤只是笑,沒有回答。
何定邦卻明白了過來,醒悟道:“我明白了,林國平也是韓琛的人,他那天要和你去辦公室說話,就是和你攤牌的,對不對?”
“別想了,我朋友的事,我不是很清楚?!?p> 呂澤矢口否認。
何定邦沒有繼續(xù)問下去,點頭道:“連這個你都和我說,你果然拿我當兄弟,你放心,我從沒有讓兄弟失望過?!?p> “你我是放心的,倒是阿杰那邊,我怕他鉆牛角尖。”
呂澤點了根煙:“回去和阿杰聊聊,別讓他誤會,他要是不想繼續(xù)跟我,我可以調(diào)他去別處,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放心吧,我會和他談的?!?p> 何定邦說到這里,突然轉(zhuǎn)口道:“澤哥,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
呂澤抬頭看去。
何定邦自顧自的說道:“73年,那時我16歲,加入過一段時間的群義,這件事誰也不知道。”
呂澤來了興趣:“豪哥的群義?”
“嗯,不懂事嘛?!?p> 何定邦樂道:“我剛加入沒多久,廉政公署就成立了,雷洛都被搞得灰頭土臉,豪哥靠著洛哥吃飯,洛哥都不行了,豪哥更沒前途啊。”
“于是我就退出了群義,后來你也知道,洛哥跑路,豪哥入獄,群義的招牌也倒了?!?p> “那時候廉政公署天天抓人,好多警察辭職不干,警隊嚴重缺人。”
“我抱著試試的想法去了,沒想到還真考上了,你說命運是不是很奇怪?”
呂澤也笑了,回答道:“你也算走運,雷洛倒臺后才去考警察,放到以前,想當警察先交錢,沒有幾千塊考也是白考。”
“我聽說六幾年的時候,一個警員就要三千塊,到了七零年更是漲到了一萬?!?p> “那時一碗蝦球面才五毛錢,好多人為當警察舉家借貸,最怕的就是錢送了,警察也沒當上,為此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shù)?!?p> “澤哥,下次有事叫上我,我雖然沒有凌靖的身手,可我膽子夠大,嘴巴夠嚴,再把我甩開,我可是會生氣的。”
何定邦錘了錘呂澤的肩膀:“別不拿我當兄弟?!?p> 呂澤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