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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世界簽到可太難了

第71章 悼死之歌(求推薦票?。?/h1>
詭異世界簽到可太難了 明日再卷 3361 2021-01-21 12:43:43

  直到這時,塵埃徹底落定。

  陸甲知渾身骨骼盡碎,然后吳晴還不滿足,又召喚出那頭“夙業(yè)”,吸了他兩口。

  這一下,陸甲知體內(nèi)的吸血蟲,徹底被吸干,連帶著他整個人都干癟了好幾圈。

  “嗬嗬……”

  陸甲知被吸得是直翻白眼,仿佛身體里全部的力量都被榨干,就此昏了過去。

  倘若無人救他,這D級巔峰的術(shù)士,這一睡過去肯定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而沒有了陸甲知這位宿主,邪靈身上的鬼氣不僅暗淡了不少,還徹底凝實,無法再通過化為虛體逃跑。

  “嘰嘰……咕咕……”

  這頭邪靈望著圍住自己的一大群人。

  兩個E級術(shù)士,三位D級,三個武夫其中至少一個達到了凝意期,一個八品靈士,以及還有殺生燈。

  它一下咧開嘴,露出血口,瑟瑟發(fā)抖。

  剛才還有人撐腰狐假虎威,但現(xiàn)在主人一掛,它徹底慫了!

  “咔嚓!咔嚓!”

  這時,有人從遠處奔跑過來,正是程林。

  他現(xiàn)在實力太弱了,這個等級的戰(zhàn)斗他根本沒法參與。

  所以一直在外面打醬油,直到現(xiàn)在,才按照隊長的吩咐,過來拍照。

  腳下虎虎生風,跑得可比那些記者們快多了。

  “我破例一回,他交由你來處理吧。”

  唐文博邊說,邊把昏死過去破麻袋一樣的陸甲知丟到了謝遙身前。

  “好,多謝隊長!”謝遙點點頭。

  唐文博嗯了聲,說道:“別的我不多說,明天記得回治安所報到,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和利欲沖昏頭腦,忘記自己的初心。”

  “是!隊長!”謝遙大聲回答,并且行禮。

  “姿勢不標準!李其生,明天給謝遙加強培訓,你來負責!”唐文博嫌棄。

  李其生茫然無措:“……”

  為什么又是我干這種臟活累活?

  隊長你看不到我現(xiàn)在累到快虛脫了嗎?

  “那你們自己善后,我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了?!?p>  “好!隊長英明神武,隊長最好了!”謝遙大聲夸贊,絲毫不遮遮掩掩。

  “……”唐文博腳步一個趔趄,堂堂二階武夫,竟然險些在冰面上滑倒。

  “媽的,無恥。”

  凌海靜捂住額頭,簡直無法直視他。

  你這馬屁拍得也太干凈利落了!你還敢不敢再明目張膽些?

  在場眾人均覺得此人不要臉,唯獨楚山孤一臉正色,目露異彩。

  ‘謝遙行事大大方方,心性灑脫,從不遮遮掩掩,真不錯!’

  ‘只是為什么不夸我?我也出了不少力?’

  ‘也是,今天我做得不夠好……’楚山孤神情閃爍。

  吳晴笑了笑,不顧吳小月氣呼呼踩了她一腳,說道:“呵呵,加油,回頭你多和小月一起學習,交流心得?!?p>  謝遙急忙抱拳正色道:“多謝醫(yī)生,醫(yī)生且慢,請幫我個忙!”

  吳晴詫異:“怎么說?”

  謝遙指了指那只瑟瑟發(fā)抖、但實力仍舊不可小覷的邪靈高大魁梧的身子:“請醫(yī)生幫我把它給也給吸干。”

  “……你可真會使喚人啊,你看不到我都累成熊貓眼了?”吳晴氣到發(fā)笑。

  “嘿嘿嘿。”謝遙憨笑。

  賣萌.gif

  對此,吳晴翻了個白眼。

  不過,看著這么帥的一張臉對自己賣萌撒嬌,她還是心中一蕩,差點沒忍住,急忙夾緊雙腿。

  “服了你了,我看你就是欠調(diào)教。”

  她雖這么說,但還是再次念起咒語。

  虛空顫栗,混沌糾纏。

  那只七頭六足的獸探出腦袋,一張臉頗有些幽怨地看了眼她一眼,另一張臉對著邪靈大口一噴。

  一道斑斕霞光在其身上一卷,咕嘟地打了個飽嗝,把那虛空裂縫撕大了一點勉強縮回去了。

  咚!

  這頭邪靈宛若遭遇了某種非人待遇,整個身體都開始縮水,仿佛被掏空,只剩下一個腦袋和兩只巨大的鬼爪,萎靡不振。

  看著倒憨憨得有些像記憶中,小拳石的形象。

  “多謝!”

  謝遙目送他們離開,隨后提起這邪靈和陸甲知的殘軀。

  “呂兄,你的報酬我改日登門奉上,還請寬限兩天,我留著他們還有用。”謝遙說道。

  呂進自然答應。

  一方面是謝遙這人還是信得過的。

  另一方面,他今天還真算不上主力。

  看著謝遙叫來的那些外援,他哪好意思提自己先挑的事情了。

  沒看人家唐文博和吳晴這些D級大佬都是來義務打工的嗎?

  謝遙也不管他,一手一個提著陸甲知和邪靈,便往學校走去。

  他方才還嬉笑怒罵,插科打諢,但此時又突然情緒低落,令人摸不著頭腦。

  好像剛剛渾不吝那人和他謝遙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他一邊走,冰面的影子上就伸出一只手,提著一瓶子敲碎延口的酒瓶,仰起頭邊喝邊走。

  凌海靜和楚山孤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猜到謝遙想干什么,默不作聲,跟在后面。

  走在這湖面冰天雪地里的血人兒大口飲著破酒,怎么看怎么就是大煞風景。

  但呂進看著那邊,突然哈哈笑了下,職業(yè)病犯了。

  他思索著恰當?shù)脑~語,有節(jié)奏地打著拍子吟唱起來:

  “我是人間惆悵客,

  “知君何事淚縱橫,

  “可憐荒壟窮泉骨,

  “曾有驚天動地文。

  “斷腸聲里憶平生……”

  旁邊,手捧殺生燈的少女聽聞,忽然怔住,眼前似乎要被某種液體模糊。

  但突然,盛菜菜抬頭,憋屈道:“那首《李白墓》?記錯了記錯了,后面兩句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大雜燴!”

  呂進傲然抬頭:“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那你說說看后面是什么?”

  “驚天動地文后,應是這兩句……”

  盛菜菜回憶一下,吐著熱氣道:“但是詩人多薄命,就中淪落不過君!”

  ???

  薄…薄命……

  大詩人呂進一下表情凝固,不敢再多言。

  ——

  不多時,回了學校。

  安靜。

  這幾天的晚自習,都因為昨天的事故臨時取消了。

  高三教學樓外,警戒線還拉著。

  教務主任樊淘站在那里,看到謝遙渾身酒氣過來,眉頭先一皺。

  隨后便被他手里的兩顆吸引,瞳孔一縮。

  陸甲知!

  他等在這里,16班教室全封,卻沒有處理,連出事學生的家長們都被一并控制住,任由里面的變異怪物存在,正是因為謝遙告訴他今天要給學生們一個公道。

  但樊淘萬萬沒想到他的公道是這個。

  他竟然真把陸甲知帶來了!

  “謝遙,你……”樊淘剛想說話。

  但被謝遙制止。

  他拍了拍陸甲知的腦袋,把奄奄一息的老者叫醒。

  “?”陸甲知意識逐漸恢復,慢慢認出這是哪里。

  但下一刻,謝遙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打開了16班的門。

  再一次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王清清,張江高,李小珍,葛平,徐瑩,方思強,……

  一個個名字在他腦海中閃過,明明以前對這些學生并不怎么關注,但此刻卻清楚的記住了每一個人的姓名,像是深深刻印著。

  謝遙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已經(jīng)是一片赤紅。

  “唳!”

  教室里血污遍地。

  天花板上,那個多頭多腦的怪物被嚇到發(fā)出慘叫,幾十個腦袋一同尖叫,令人脊背發(fā)涼。

  畢竟,謝遙手里可是有著兩個D級的氣息,這種等級上的壓迫,讓它們這小小的變異怪物發(fā)自本能的恐懼。

  但很快,它們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D級存在,無比虛弱。

  “噢嘻嘻~”

  “餓!”

  “老師……后悔嗎……想吃嘻嘻嘻……”

  腦袋們眼睛發(fā)亮發(fā)出了不同的聲音,令人頭皮發(fā)麻。

  “謝遙!你想……做什么!”

  看到這一幕,陸甲知虛張聲勢,但聲音微微發(fā)顫,目光里藏著些驚懼。

  “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嗎?”

  哈哈!哈哈哈哈!

  謝遙嘴角瘋狂上揚,露出夸張的笑臉:“陸甲知,看到這些受害者,你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你害死他們時,可有想過這一天?”

  陸甲知臉色虛弱,妄圖掙扎,但全身盡碎無法動彈,掙扎道:“謝遙,這與我何干?我根本沒有……”

  “呵呵,到現(xiàn)在還嘴硬啊,挺好的。希望你硬氣到底?!?p>  說這,把表情猙獰的陸甲知,和虛弱并且驚恐的邪靈腦袋扔到了頭顱堆里。

  刷!

  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

  靜靜地注視著。

  陸甲知再也無法淡定,瘋狂叫道:“謝遙!你要殺就殺!給我個痛快啊啊啊啊啊………”

  邪靈也尖叫:“咕嚕嚕咕嚕嚕!”

  砰!

  謝遙關上門,在墻壁上靠著。

  樊淘臉色變化不定,剛想說話,但謝遙不給他機會求情,打斷道:

  “主任,我有個請求,學校西墻外那片油菜地,空出來,當墓地吧,我的學生們畢不了業(yè)了,他們或許想葬在那里?!?p>  “……可以?!?p>  樊淘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這事大了,不像許諾那樣還能遮掩,壓反正是壓不下的。

  學校里還不如干脆坦蕩些,后事做得漂亮些,也能挽回些名聲。

  謝遙又說道:“還有,他們這一屆畢業(yè)前,16班的教室,留著給我做辦公室吧?!?p>  “好。”

  樊淘不多說,這教室你就是想給別人用,別人都不愿意來上課。

  “那陸主任……”樊淘還是忍不住提起,試圖挽救。

  只要姓陸的不死,那不管你怎么折騰,一切都還有可談余地!

  可他若死了,那和第一高中那邊,恩怨就解不開了。

  但謝遙突然掏出一支豎笛,道:“主任,我給您唱支歌兒聽吧。”

  說著,謝遙不管樊淘,自顧自吹了陣,聲音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是他曾經(jīng)熟知的一首曲子。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憂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么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注1)

  謝遙的歌聲算不上太好聽,笛聲作伴,喑啞嗚咽。

  背后的教室里,是數(shù)十名枉死,早早夭折的學生們,發(fā)出古怪的嘶吼。

  此刻,此情,此景,樊淘內(nèi)心觸動,聽得癡了。

  凌海靜站在屋檐下,雙手抱胸,說道:“你看他,真是多才多藝啊,長相也好看,而且還是單身唉~再看看你們自己?!?p>  樊淘、楚山孤:“……”

  (-_-)

  ……

  ……

  注1:歌名《丁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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