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 少女冷笑一聲,捏緊了手里的紙。
阿奴還在面紅耳赤的和百姓爭辯,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只當他們奸夫淫婦一對兒,愈發(fā)的冷嘲熱諷。
人情冷暖,無人分青紅皂白。
“阿奴,我們走吧?!崩枘八砷_玉指,被攥破的紙張掉落。
阿奴身上沾滿不少雞蛋液和菜葉,點頭應道:“好的,小姐,我們趕緊回府,這些愚民太不可理喻了!”
由于他的庇護,黎陌身上只是沾了少許污穢。
少女眼睛瞄到旁側(cè)攤位放著的一把油紙傘,她手臂一伸,拿起傘替他擋去那些雜亂骯臟的拋擲物。
阿奴愣了愣,抬頭看著她。傘小巧只夠遮擋一個人,他把傘推向她那邊,“小姐,你別管我,自己擋著就好了?!?p> 黎陌冷硬的道:“不準推脫,我要你擋著,你就受著?!?p> 阿奴怔愣,被少女的冷肅驚的不敢說話。
小姐越來越有氣勢了。
百姓見這對奸夫淫婦惺惺相惜,靠的這么近,謾罵愈發(fā)熱烈,行為也愈發(fā)肆意。一邊瘋狂的扔雞蛋和爛菜葉子,一邊破口怒罵。
“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知收斂!”
黎陌一襲素衣,脊背挺直,冷傲的在眾目睽睽里穿梭而過?;腥舳叺闹櫫R不存在,任那些污穢物從素白的衣裳上滑下,留下長長的骯臟。
阿奴看著心疼,幾番想把傘推過去,都被她的冷臉給鎮(zhèn)住了。
少女傲骨嶙嶙,鎮(zhèn)靜從容,好似大浪淘沙里金石,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趴在窗臺上,看著這邊街道上的場景,嫵媚的笑道。
“東月國的草包不一般啊。”
一旁的青衣男人斟著酒的,抬頭瞥了街那邊一眼,“俜如師姐,何以見得?”
“這個草包雖然靈氣低微,但這一身傲然和氣魄非同一般?!痹沦啡琰c評道。
凌源抿了一口酒,搖頭道:“可惜終究是個無能草包,愚昧的與下人私通?!?p> “你覺得這樣女子真的會與下人私通嗎?”月俜如看著他,饒有意味的反問道。
凌源思忖了一下:“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他們主仆兩人看著很親近,而且孤男寡女這么多年,很難清白?!?p> 月俜如唇角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街道上的素衣少女,低吟道:“果然你們這些男人不懂女人?!?p> “師姐當然獨具慧眼,不然師父也不會放心不下我,派遣師姐協(xié)助,一同前往東月國完成師門任務。”凌源謙遜的道。
月俜如笑而不語。
“怎么出了一趟門,弄的這么狼狽?”庭院里,荀瑾看著渾身骯臟不堪的少女,詢問道。
然而,還不待黎陌開口,阿奴便憤懣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謠言,污蔑我和小姐……”
他氣惱的把事兒說了一遍。
荀瑾意料之中的沒什么反應,猶如九天之外清心寡淡的神祇,世間一切俗事都激不起他的情緒。
“謠言止于智者?!彼牡?。
“荀公子,你干嘛一直這么淡漠,他們可說,你是小姐養(yǎng)的小白臉兒??!”為了激起共憤,阿奴強調(diào)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