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對(duì)戰(zhàn)樹女
唐平兒隨意的踢開,裹在她腳踝的枝條自動(dòng)折斷,“你這些小伎倆就像雜耍。”
她彎下腰,拾起旁邊散落的電纜,使勁地抽打蔓延的枝條,“我抽你,你給我滾出來?!?p> 向洞外擴(kuò)散瘋長(zhǎng)的枝條在唐平兒力大無窮的揮鞭抽打之下,皮開肉綻,平臺(tái)內(nèi)打得筋骨斷裂的枝條在空中四散橫飛。
“哈哈哈哈”,樹女妖里妖氣地,“干嘛白花力氣,你想打多少我給你多少?!痹瓉順渲o用,樹干與樹根才是核心。
“只有根,沒有枝干和葉子的植物,也高級(jí)不到哪去。跟地瓜土豆一樣都是便宜貨”唐平兒繼續(xù)挑釁著。
洞內(nèi),“........”
“就憑你要對(duì)付我?你這小樹根,我把你當(dāng)火鍋底料煮了涮肉串!”說罷唐平兒舉起手中的纜繩狠狠甩到地面,破竹般的聲音令天地寒戰(zhàn)。
只見洞外的樹枝收了回去,洞中能量聚集、旋轉(zhuǎn),此時(shí)靜謐得可怕,原本狂浪四溢在平臺(tái)的洞風(fēng)停止,唐平兒被吹得揚(yáng)起的黑發(fā)已垂下,只剩她的呼吸,在等待著。
“唐平兒!”身后是孫士博,從電梯走來。
“不要過來!”唐平兒阻止著孫士博靠進(jìn)。
“唐平兒,你這多嘴的東西!納命來!”洞中發(fā)出怒吼,樹女被叢生的樹根盤根抬出,如魔女的姿態(tài)立于腳底如群蛇般現(xiàn)出獠牙的黑枝涌泉,枝條盤出窈窕有致的身材,漆黑的雙眼迸發(fā)駭人的雙眼,仿佛那是冷眼掃過百萬魂魄生不如死的恐懼。
“哈哈哈哈,這是你的情人?”,樹女對(duì)著孫士博,“我就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樹女亮出雙手,那里如刀劍般削尖的枝干在空中瘋長(zhǎng)著向?qū)O士博。
“我槽!”唐平兒舉起鞭子甩向樹女不斷延展的手臂,纜繩觸碰到她的手臂,打了兩個(gè)圈,唐平兒使出金剛之力,不料反作用下,纜繩卻由此而斷,在空中四分五裂炸開。
樹女詭秘的黑瞳孔,盯著孫士博,手上的枝干已將他的身體纏繞捆得越來越緊,他被吊在半空,樹女伸出長(zhǎng)舌頭逐漸靠近他的臉。
“我槽!”,唐平兒忍不住第二次罵人,她急瘋了,找不到其他工具。
難道要任孫士博喂了這妖魔鬼怪!千萬毫秒?yún)R成一瞬間,她要救下孫士博!
“唐平兒你快走!”孫士博擠出一絲力氣朝唐平兒吼著。
就在樹女的舌頭抵達(dá)他的臉還差著一毫米時(shí),一只小牛皮鞋甩在了樹女的臉上,她的臉被打得陷進(jìn)了個(gè)香奈兒的logo。
“我就是這么教訓(xùn)龜孫子的!天王老子來了也是這樣!”唐平兒拍了拍手,赤著雙腳站在原地,想起穿越來時(shí),赤手空拳的她就是這么和天神懟。
孫士博被憤怒的樹枝甩到一旁的洞壁,擦著粗糙的顆粒,他從高處滑了下來,撞到地面,“en.....”他悶聲哼了哼,忍住劇痛,頭暈眩如滿天星辰。
塌了臉的樹女惱羞成怒,香奈兒的logo很快被脖子上攀升的枝條覆蓋修復(fù),“一股子香港腳的味?!?p> “哼哼,你就配香港腳,雞腳,灰指甲,痤瘡,眼袋,胃脹胃酸,全頻道廣告里的特效藥都治不好你!”
“我拔了你的舌頭!”樹女怒吼咆哮,張開雙臂,低下頭猛地生長(zhǎng)頭發(fā),樹枝如利刃向她沖來....
唐平兒卻在此時(shí)抬頭向天發(fā)狂的大叫道:“天神?。。。。。。。。。。。?!”
樹女驚詫,抬頭仰視天空,頃刻間千軍萬馬如雷霆閃電般注入洞中,他們身上的金剛戰(zhàn)甲流光溢彩,匯成斑斕炫目的光,奪目而眼不能直視。銅鈴般怒目的天庭軍隊(duì)里揚(yáng)鞭的天兵,手執(zhí)金錘的兵將,騎駿馬的天將,無不英武矯健,直奔樹女而來...
刺眼的天將發(fā)出金色的殺戮之光,唐平兒抬起手臂蓋住雙眼,孫士博雙眼模糊到瞇著眼睛仿佛看見平臺(tái)內(nèi)炫目的金光將樹女分解得枝干灰飛煙滅。
“你,唐平兒..........”樹女話音未落已碎為片段,粉碎成片的殘骸橫飛,根系無論扎得多深不見底,都被兵馬從地下挖出,最后被天將的收魔錦袋吸入,如吸塵器在塵埃上過境——片甲不留。
肆虐的狂風(fēng),近乎將唐平兒與孫士博吹向深坑中,唐平兒艱難中逆著這股龍卷風(fēng)后退至墻壁,抓住孫士博,另一手扎入墻體,緊緊拉住他。
也許這次,找到向庭柏后,她就要穿越回去了,她深深的抱著孫士博,默念著道別。
你我離了40年光陰的距離,幸好年華不虛度,這些回憶都將存在我心中。
她閉了眼,直到兵馬收工,洞內(nèi)恢復(fù)往日平靜。
樹女無影無蹤,鉆井平臺(tái)恢復(fù)往日的燈火通明,氣氛也不再詭異。
“士博,”她慢慢睜開眼,喚著他,希望他無事。
“唐平兒....”
“你沒事真好?!?p> “你.....”,孫士博此時(shí)破衣爛衫狼狽極了,他看著唐平兒。剛才樹女千鈞一發(fā)間他竟不在乎自己生死,只為了救她,甘愿被當(dāng)靶子,他開口想繼續(xù)說,卻被攔了下來。
“我找到向庭柏了,也就是說,任務(wù)完成了,也就是說.......”,她哽咽著,但愿....你能記得我?!彼吭趯O士博臉頰上,兩人已是灰頭土臉如廢墟中殘存的凋零,不甚凄涼。
“唐平兒,我......”,孫士博忍不住淚流,要與她告別?!拔倚膼偰??!彼f著古語。
唐平兒雙眼流淌如河水,在灰臉上,劃下兩道晶瑩清澈,淚涕橫流,“....孫士博....”
擁抱得不能再緊,甜蜜里扎入苦澀冷箭——等待著也許永別。
鼓掌聲自上而下傳動(dòng),“嗯哼”,天神清嗓,拿著變聲話筒,穩(wěn)重音波擴(kuò)散而來,“唐平兒,你們很感人...”,他停頓,“但是,她不是向庭柏....”
唐平兒松了在孫士博腰間的手,驚訝的仰視天際,“你說什么?”
“剛才你及時(shí)通知天庭,打中了二郎神,他此刻正在五官科....治療鼻子...”,他頓了頓,“此樹女并非向庭柏,你的任務(wù)還未完成。We will watching you!”
“收工!”天神在簇?fù)碇幸徊揭荒_印地離開。
就在唐平兒還未從復(fù)雜的心流中走出來時(shí),天上掉下了她扔的小牛皮鞋,滾落在旁,那是她剛才扔樹女時(shí),趁亂扔天上的鞋。
孫士博扶著胸,艱難的向她走來,“唐平兒!”他昏了過去。身后是秘書及唐國材姍姍來遲,急擁而上.........“孫總!孫總.....”
他黑了眼,在昏厥之前他又悲又喜,唐平兒沒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