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帝姬24
就算知道沈棠趕回來也是遲了,但他還是叫人送了信。
暴君派去送信的是個死士,那死士也算給力,馬跑死了幾匹,不到十天就把信送到了沈棠的手上,然后他自己也一命嗚呼了。
但沈棠那是必然不會幫著暴君的啊,所以她就來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單方面結束了與暴君的對話。
暴君等不到回信,急得要死,偏偏佰仟絕就像個注定要被消滅的反派,大軍圍城,他就是不打,他看著暴君著急,哎,就是玩兒。
姜詩洛看得無語,眼睜睜看著包餃子似的包住了玹陽的他們被后來趕到的城衛(wèi)包中包,互相奈何不得。
姜詩洛:就tm離譜。
她瞧著佰仟絕像是被降了智似的成天蹦跶得起勁兒,就是拖著不打仗,還是沒忍住崩人設揍了他一頓,也虧得這一頓揍把人給揍醒了,佰仟絕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再拖著就變成完全的劣勢了,總算是肯下令攻打玹陽城了。
于是總將士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首領老是是不是抽個風親身上場嘲諷對面暴君,氣得對面暴君全身發(fā)抖,恨不得撲過來把人生吃了的時候,那瞧著嬌嬌弱弱的姜姑娘就會一邊嚶嚶嚶他們好兇我好怕一邊將他們首領揍一頓拖走。
將士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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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戰(zhàn)火開始蔓延,沈棠那兒也停止了送城池行為,兩姐弟終于開始正面交鋒。
沈棠恰好退到個易守難攻的地界,這兒的城池是個燭邑人,城中百姓對藤吉的歸屬感也并不像從前幾個城池那樣高,畢竟藤吉的前幾任女君大多昏庸,百姓們的生活幸福指數(shù)并不高,誰做了他們的君主他們并不關心。
江洛打了幾次,不但沒能進將城池打下來,甚至他們剛打下來的城池又要被沈棠拿回去,這叫剛被江洛收服的藤吉新臣們又開始躁動,內(nèi)憂外患之下,江洛只能朝沈棠遞了投降書。
沈棠還想這會回玹陽城做咸魚呢,收了降書便把這邊境的一堆爛攤子都丟給了朱萸,朱萸還懵逼著,她的帝姬就帶著小白臉兒跑得沒影了。
零頗為無語:“母神大人,您從犄角旮旯里把這個炮灰認出來不會就是算到了今天這一步吧?”
沈棠清咳一聲:“本宮這叫物盡其用。”
最開心的莫過于沐彧了,沒有朱萸這巨亮還不能趕跑的電燈泡在,他總算是能夠拉拉媳婦的小手,親親媳婦的小嘴,甚至做更深層次的交流了。
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回玹陽依舊是兩個月以后的事情,雖然佰仟絕還是是不是抽個風,但有姜詩洛在那頭瞧著,還算順利地拿下了玹陽城,兩人抵達玹陽之時,正好是暴君國破之日。
綿綿的小雨落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黯然不少的王宮里,不知道是這陰沉沉的天壓著叫它煥發(fā)不出從前的榮光,還是被戰(zhàn)爭的硝煙熏消了它的富麗堂皇。
但這綿綿的雨沖不走空氣里粘稠的血腥,沐彧撐著傘,陪著沈棠走進王宮,沈棠心中傳來一陣絞絞的痛意。
大概是這場景叫她這具身體共了情。
沈棠只是腳步微微頓了頓,便繼續(xù)往前走著。
沐彧卻拉住她的手,停下來道:“阿棠不喜歡這里嗎?那我們離開吧。”
沈棠搖了搖頭:“無礙。我應了一個人,要殺了宮樾韜為她報仇,今日不去,日后便再難尋這樣的機會了。”
沐彧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是握住她的手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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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萬人逼宮,依舊是勤政殿門口,暴君卻不復當年容光,他死死盯視著眼前那張同他神似的臉,一字一頓道:“你是,黎珍奇的兒子?”
佰仟絕笑得欠揍:“自然,王弟今日能帶這般多將士順利成就大業(yè),還要謝過王兄將詩洛逼到我的身邊,更要謝過王兄這些年為了制衡貴族一直對王弟的暗中扶持,否則王弟怎么也達不到今日的成就吶。”
宮樾韜一口血梗在喉頭,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姜詩洛:“洛兒,寡人這般愛你,你為何也要背叛寡人?”
姜詩洛嘆了口氣:“王上,洛兒從前也不過是個窮苦人家,此生唯愿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但大王并不原因叫洛兒如了意,洛兒只好對不起大王了?!?p> 她脈脈含情地看著佰仟絕:“阿絕許我一個太平盛世,王上,這是您無論如何都給不了洛兒的,請您切莫責怪洛兒?!?p> 佰仟絕在眾目睽睽之下便握住了姜詩洛的手:“洛兒放心,王兄給不了你的,我都會給你?!?p> 姜詩洛十分做作地撲進了佰仟絕懷里。
暴君氣得直接就噴出了一大口血,他覺得自己腦袋上每一根發(fā)絲都泛著綠光。
明君系統(tǒng)無語了:【宿主,任務失敗了就失敗了,您氣男主干啥呀,萬一給氣死了,咱們不是又得重新來過了?】
“放心吧,這狗男人惜命得很,輕易死不了?!苯娐迤擦似沧?,“他從前叫老娘十分不開心,現(xiàn)在他不是目標人物了,老娘還不能報復回來嗎?”
“老娘不但今天氣他,我日后還天天拉著佰仟絕到他面前秀恩愛,秀到他把老娘的好感度掉完為止。”
姜詩洛剛和系統(tǒng)溝通完,就聽見系統(tǒng)叮的一聲。
【好感度+1?!?p> 姜詩洛:?
姜詩洛一下就把佰仟絕抱得更近了,還做作地嚶了一聲:“阿絕你真是太好了。”
佰仟絕:???這段劇本沒有啊,要臨場發(fā)揮一下嗎?
他剛想配合姜詩洛來一段freestyle,就聽見沈棠的聲音傳了過來:“呀,大家伙兒都在呢?!?p> 暴君原本暗淡下來的眼睛迸發(fā)出強烈的光來,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果真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暴君這輩子都沒那么激動過:“陸唐,寡人許你國師,不,攝政王之位,只要你將這些無恥小兒給擊退!寡人還能賞……”
暴君的話沒有講完,便被沈棠撕掉臉上人皮面具的動作震驚到失去了言語。
他張了張口,喉嚨又泛上一股子熟悉的腥甜,他腦子發(fā)暈,怎么會,怎么會……
陸唐怎么能夠是江棠呢?
她怎么能夠是齋月帝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