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時易的營帳剛好看見君子淺走過來,周輕可趕緊上前攔住君子淺的去路。
“三皇子,讓本宮好找啊?!敝茌p可說。
君子淺看了洛時易營帳一眼,剛剛她是從里面走出來的,昨夜黏了一夜還不夠嗎,今日又去尋他,君子淺氣不打一處來,“是殿下忙?!?p> 周輕可聽出君子淺的語氣不善,可她找了他一天她都沒有生氣他干嘛生氣。
“本宮找你有事。”周輕可說。
“本皇子也有事和殿下說。”君子淺第一次在周輕可面前用了官話。
君子淺轉(zhuǎn)身離開,周輕可只好跟上,他到底生什么氣。
君子淺騎馬把周輕可帶到一處斷崖,此處偏僻無人,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烈風(fēng)在遠(yuǎn)處吃草,花開滿地,一簇簇的擁著周輕可,周輕可歡喜的彎腰采了一小捧,聞了聞,淡淡的香味。
“那邊是懸崖,你小心點(diǎn)?!本訙\見周輕可越走越往前,開口提醒,周輕可聽見果然不再往前,君子淺不免笑笑,自己在怎么生她的氣見她笑了便再也氣不起來了。
“你是怎么尋到這個地方的?!敝茌p可問。
“以前在西涼東跑西跑的跑慣了,這兩日大概了解了一下這里的山脈,便找到了這里,我也是第一次上來?!本訙\說。
周輕可環(huán)看四周,這里沒什么樹木,倒是一處觀景的好平臺,遠(yuǎn)處云霧繚繞在山腰間,似乎伸手便能觸到云層,忽然看到山腳下隱隱約約的篝火,瞧得不真切。
“那是?”周輕可問君子淺。
“是我們的大營?!本訙\走到周輕可身邊,回答。
“站在這里能一覽眾山小,連大營都那么渺小?!敝茌p可找了塊大石坐下。
君子淺坐到周輕可身邊,兩人無話,看著眼前的風(fēng)景,迎著吹來的風(fēng),風(fēng)中還有山林的味道,偶爾有鳥鳴,周輕可靠到石背上。
“花香,鳥鳴,山巒,云霞,無憂無慮。這樣的生活真好?!敝茌p可笑笑,也只有在古代才能這樣享受生活了。
“還要有你,一個人在怎么享受也會感到孤獨(dú),有你在身邊才完美?!本訙\看向周輕可。
周輕可笑了,“你真的那么喜歡我嗎?”這是周輕可最想不明白的一點(diǎn),他們才相處不過半月,半月,真的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非她不嫁嗎。
君子淺想了想,說:“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站在馬車上,白月蟒袍玉冠束發(fā),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樣子比今日還好看些?!?p> 周輕可笑笑,那可不嘛,天還沒亮就被拉起來打扮,能不漂亮嗎。
“我是來和親的,當(dāng)然要給自己選一個好妻主了,晚宴時我看了在場的皇女,除了二皇女有些成年皇女的氣派,其他皇女都有一股小孩子氣,我可不想以后成親了還和她們躲貓貓?!本訙\說的誠懇卻逗笑了周輕可。
“妻主養(yǎng)成記,不好嗎。”周輕可笑道,躲貓貓,虧他想的出來,不過她們的確做的出來,之前洛時易還沒有來上早課時她們就和皇子們玩老鷹抓小雞來著。
“有現(xiàn)成的肯定要現(xiàn)成的啊。”君子淺笑笑。
“我就是那個現(xiàn)成的?”周輕可挑眉。
“后來我邀你出宮,才發(fā)現(xiàn)你也是個小孩子,看見好吃的就走不動道了,但只喜歡吃甜的,可我母妃并不喜歡,她告訴我在大周女子并不喜甜,你卻極喜歡,我就開始想你究竟和母妃口中的大周女子區(qū)別在哪?!本訙\悠悠說道。
周輕可扯了扯嘴角,大周女子怎樣我并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大周女子,我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女子,那里想吃甜的就吃甜的,不分男女。
“我從別人口中聽到你可以十五日學(xué)成射箭,且箭箭必中靶心,我見證你五日學(xué)會騎術(shù),你時而剛強(qiáng)時而柔弱時而威嚴(yán)十足時而平易近人,我捉摸不透你,越用心接近你越容易陷進(jìn)去,無法自拔?!本訙\自嘲的笑笑。
“最終把自己都搭進(jìn)去了,或許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事情,可我愿意用一輩子去探索,即使最后發(fā)現(xiàn)你是個無賴,我也心甘情愿。”君子淺看著周輕可,笑了。
良久,周輕可笑了,“也不至于是個無賴?!?p> 君子淺的這番話,周輕可是聽到心坎里了,原來他對自己已經(jīng)用情至此了。
“我原先都是一個人,在哪都是一個人,也曾覺得孤獨(dú),但后來我看開了,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自由,我不曾和誰交心過,不曾被誰喜歡過,所以你們爭相告訴我你們喜歡我,我只想逃開,怕最后又只是一場空?!敝茌p可想起二十一世紀(jì),總是見身邊的人談戀愛分手分手談戀愛,她不相信一段情愛可以到永久。
“如果到頭來還是只剩我一個人,那何必開始呢,把心傷了還是只有自己?!敝茌p可黯然傷神。
“我不會丟下你的?!本訙\深情款款的看著周輕可。
周輕可看著君子淺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不禁伸手去撫他的眉眼,“我給不了你太女夫的位置,那里早已有人占了?!?p> 君子淺笑笑:“是洛時易嗎?”
周輕可點(diǎn)點(diǎn)頭,“他是第一個走近我的人,第一個給我買好吃的人,第一個說喜歡我的人?!?p> “只要不是你的奴仆就可以了。”君子淺故作輕松的答道。
周輕可撲哧一聲笑了,“暖床小侍行不行?!?p> “可以啊,那就從今夜開始吧?!本訙\應(yīng)下。
“想的美。”周輕可推了推他,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昨夜是你送我回營帳的?”
君子淺點(diǎn)頭應(yīng)道:“對啊?!?p> “那...是你幫我脫衣裳的?”周輕可問。
君子淺見周輕可那緊張的神情,突然玩心大起:“是啊?!?p> 周輕可頓時蔫了,豈不是被他看光了,被他看光就算了他還把洛時易找來讓洛時易也看光她。
“你當(dāng)時嚷嚷著熱,自己又解不開腰帶,就讓我?guī)兔Γ規(guī)湍憬忾_腰帶后你就把衣裳脫了,脫了自己的還不行還要脫我的,我也醉酒了,掙脫不了,便被你脫光了,你還上手摸了。”君子淺越說越離譜。
周輕可瞇起眼,這明顯不是她的作風(fēng),“洛時易說了,你還去找他了,所以我不可能脫你衣服。”
“那我去找他肯定要穿戴整齊才能走出你的營帳啊。”君子淺心虛的看向前方。
周輕可冷笑,看來衣服是自己脫的,他的根本沒有脫。
“反正你早晚都是要脫光躺到我的床上的。”周輕可得意的說了一句。
“你愿意嫁給我了?”君子淺大喜。
“是你嫁給我?!敝茌p可糾正。
君子淺才不管那么多,捧著周輕可的臉就是一頓親。
“停,停,停?!敝茌p可掙扎著推開君子淺,這就是狗啃啊。
君子淺一臉疑問。
“弄我一臉口水?!敝茌p可嫌棄的說。
“那你來。”君子淺說。
周輕可瞪了他一眼:“來個屁啊來。”
落日余暉印的云層染了一片紅,兩人的身影被漸漸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