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周輕可沒有多留,直接走出房間。
“殿下?!甭鍟r易沒想到周輕可今日不打算留下來,趕緊開口留人。
周輕可轉(zhuǎn)身:“怎么?”
洛時易連書桌都沒有收拾就跟了上去,“臣送殿下?!?p> 周輕可有些吃驚,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走吧?!?p> 周輕羽呆呆坐在原位,這兩人真是有私交嗎?
“沒想到你特意出宮買進(jìn)來?!敝茌p可再次感謝洛時易送來的糖炒栗子。
“殿下喜歡就好?!甭鍟r易笑著。
“你...這身衣服很適合你?!敝茌p可看著洛時易,忍不住感嘆。
“殿下可喜歡?”洛時易一語雙關(guān)的問。
“喜歡?!敝茌p可沒有多想洛時易話里的意思,只是尊從心里的想法,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洛時易。
洛時易臉紅了,雖然是想套路周輕可,但真的從周輕可口中說出喜歡兩字,心中甚是歡喜。
周輕可見洛時易不說話,瞄了一眼洛時易,發(fā)現(xiàn)他臉紅了,才想起來自己的回答不免讓人有別的遐想。
“本宮這次沒有調(diào)戲你意思,只是說你穿這衣服很好看?!敝茌p可趕緊解釋,她還記得第一次問洛時易有沒有喜歡周輕羽的時候被罵流氓的事情。
“臣也...喜歡。”洛時易小聲說道,有些喜歡殿下送的衣服,有些喜歡殿下。
“什么?”周輕可沒有聽清,只聽到洛時易好像在說些什么。
洛時易笑而不語,這些事情還是藏在心里就好,她是太女,以后還會登基為帝,自己哪里配的上。
兩人不再說話,并排走著,紅墻綠柳的映襯下宛如碧人。
轉(zhuǎn)眼樹葉已經(jīng)開始泛黃,晨起傍晚溫差偏大,周輕可不小心著了涼,已經(jīng)有三日沒去習(xí)之殿上課了。
“殿下已經(jīng)睡了三日了,眼看著身體越發(fā)不好了,卻不肯讓御醫(yī)來瞧,硬抗著只會拖垮身體的啊。”紫衣端著冷茶走出房間和紫爾抱怨,這殿下自從落水后身子古就沒有以前強(qiáng)健了,往年都不會因?yàn)閾Q季而著涼的事,如今卻著了涼,又不肯吃藥叫御醫(yī)來瞧,怕是會拖成風(fēng)寒呢。
“可不是嘛,我天天在殿下跟前求殿下看病,卻被殿下嫌煩趕了出來不讓我在跟前伺候了?!弊蠣栆仓钡牟恍?,殿下生病了不看病,也不讓她們稟報陛下,就說自己睡著等病好,也不懂是不是真的會自己好起來。
“哎~罷了,我去燒壺?zé)崴o殿下喝?!弊弦律钌畹膰@氣。
周輕可窩在被子里輾轉(zhuǎn)反側(cè),這感冒嘛,本就七日不吃藥也會好,何必大驚小怪的,只是懶得去上課了,也不懂會不會落下課業(yè)。
“福安?!敝茌p可喊著。
“奴才在?!备0擦⒖掏崎T走進(jìn)來。
“到跟前來。”周輕可說。
福安走到跟前半彎著身子等周輕可的吩咐。
“本宮以前可會些拳腳?”周輕可覺得身體是比原主的身體差,想多鍛煉一些,不至于換季就感冒,就是不懂自己什么武功招式都不會,會不會影響原主的口碑。
“殿下自然是文武雙全的,只是落水后殿下一直不提,也沒有人跟殿下提過要去習(xí)武,所以一直耽擱到現(xiàn)在了?!备0残α诵Γ钕率俏奈潆p全的天才,皇宮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何時開始習(xí)武課的,本宮明日就去?!敝茌p可嘆氣,這段時間只有洛時易來請自己去上課,以為自己只是學(xué)文,并沒有注意到太女該是文武雙全的。
“上午跟相爺學(xué)文課,下午跟武狀元顧長曄在練武場習(xí)武,是皇女們一天的課業(yè),只是殿下落水后便沒有去顧長曄那習(xí)武了。”福安解釋。
“明日下午帶本宮去練武場吧?!敝茌p可說。
“那上午可還去習(xí)之殿?”福安問。
“不去了,再睡一日懶覺?!敝茌p可回答,睡了幾日懶覺就不想早起上課了。
“是?!备0餐肆顺鋈?。
翌日上午,洛時易還是看不見周輕可來上課,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憂,可是發(fā)生了些什么,才會幾日都不來上課,之前她可是很用功的,可是看其余皇女皇子也是不清楚周輕可的狀況,自己又去哪里問呢,他一個外男哪能在宮中久留,只能等周輕可來上課了才能問她了。
下午,周輕可來到練武場,草場上遠(yuǎn)遠(yuǎn)立著幾個靶子,主擂臺旁邊立著兩排兵器,擂臺上有個女人在打拳,虎虎生風(fēng)讓人忍不住贊嘆。
周輕可慢悠悠走到擂臺前,靜靜看著,這女人著白色武服,頭發(fā)全豎起,十分魁梧,聚精會神的武著,招招式式極其連貫毫不拖泥帶水,讓人找不出攻破的方法。
女人一個鯉魚打挺伸手向前形成虎爪,定住,似乎是抓住了敵人的脖子。
周輕可見女人定住不動,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拍手叫好。
女人被掌聲驚醒,收起招式看過去,見是周輕可,立刻跪下:“臣參見太女殿下。”
“平身。”周輕可雙手背后走上擂臺,想必這就是武狀元顧長曄了,真是魁梧,估計(jì)自己在她手下過不了幾招就被打趴了。
“臣聽聞殿下幾個月前落水受驚了,沒想到殿下如今又回到了練武場,想必身體已經(jīng)好了?!鳖欓L曄站起身,面對周輕可的審視不卑不亢。
周輕可走到顧長曄面前,一臉欣賞的看著顧長曄,這武狀元雖長得魁梧,樣貌卻是不錯,不像一般的武夫,魁梧卻也粗鄙。
“本宮這幾日著涼了,看來是久不鍛煉身體的緣故,所以本宮今日重新來跟武狀元習(xí)武來了,讓身體早日恢復(fù)到昔日的強(qiáng)健?!敝茌p可說。
“臣妹參見太女殿下?!蓖蝗粋鱽硪魂噯柊驳穆曇簟?p> 周輕可轉(zhuǎn)身看去,周輕羽周輕芷周輕鈺三人齊齊跪在地上,“平身?!?p> “謝殿下。”三人起身。
“怎么太女姐姐這幾日都不來上課了?”周輕芷走上前關(guān)心的問。
“生病了。”周輕可笑笑?!八詠碚椅錉钤憻捝眢w來了。”
顧長曄微微低頭,不敢受周輕可的抬愛。
“太女姐姐怎么會生病,可是那些奴才伺候不周?”周輕鈺皺著眉頭問,要真是這樣,那些奴才該打,連太女殿下都伺候不好。
“天涼了,本宮不注意受了涼,無礙。”周輕可摸了摸周輕鈺的頭,這周輕鈺雖然只有十四歲,卻生的一副好容貌,而且體型和周輕可差不多,瘦瘦的,讓周輕可很少喜歡這個妹妹。
“太女姐姐可要注意著身體,太女生病了可是大事?!敝茌p羽雖然心里感嘆生病了好,但明面上總要問候幾句。
“本宮已無大礙,有勞幾位妹妹關(guān)心了?!敝茌p可皮笑肉不笑的說。
“幾位殿下都到了,我們便開始熱身吧?!鳖欓L曄拱手抱拳說道。
熱身完,開始練習(xí)射箭,五十步的距離,十箭內(nèi)有八箭需要射中靶心,周輕可第一天接觸弓箭,實(shí)在是使不上勁兒,箭都掉在了地上,反觀周輕羽,五箭中靶心。
周輕可皺眉,福安不是說她以前是文物雙全嗎,怎么一點(diǎn)前身的本領(lǐng)都沒有留下來給她,起碼在這種有十年功底的時候該激發(fā)潛能射中才對啊。
“想必殿下身體還沒好全,所以力氣使不上來?!鳖欓L曄走到周輕可身邊,拿起一只箭,繞到周輕可身后,抓起周輕可的手,手把手教學(xué)。
周輕可稍微愣了愣,但很快收起心思,能有武狀元手把手教學(xué),中靶還不是指日可待。
顧長曄抓著周輕可的手,用力拉開弓,周輕可聽到頭頂傳來顧長曄的聲音:“殿下抓穩(wěn)箭尾。”
周輕可牢牢抓住,顧長曄手幫周輕可擺正腰身。
“殿下瞄準(zhǔn)靶心。”顧長曄抓著周輕可的手,瞄準(zhǔn)靶心,“放箭?!?p> 周輕可立刻放開手,長箭咻的一聲彈出,滑破長空,牢牢的釘在靶心上,周輕可開心的笑了,轉(zhuǎn)過身看著顧長曄,顧長曄微微一笑,走開了。
“武狀元,我也要你幫我射中靶心?!敝茌p鈺看見顧長曄幫周輕可射中靶心了,她也要感受這種射中靶心的趕緊,她也沒有射中過靶心,只是射到了靶邊上。
“是。”顧長曄拿起箭走到周輕鈺身后,開始一模一樣的教導(dǎo)。
周輕可呼了一口氣,原來是對每個人都這樣教啊,還以為是對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