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筆一(感謝各位的推薦票,砸死我吧)
習(xí)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因為習(xí)慣,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因為習(xí)慣,沒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么模樣。
蘇璃似乎習(xí)慣了嘴邊掛著賤人、色胚之類的稱呼,這段日子她變得不再習(xí)慣。
但同樣,當(dāng)習(xí)慣了現(xiàn)狀后,之前那段時光又會覺得令人好笑。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對他也改了一些印象,至少他不是色狼,不過賤還是挺賤的。
九月快到頭了,江城也漸漸邁向秋季。
早晨還是一如既往的炎熱,氣溫只有到了夜間才會降下來。
最近幾天,陳專一總是在晚上被凍的瑟瑟發(fā)抖醒來。
關(guān)了空調(diào)又熱,開了又冷。
加上這兩天又是陰天,等過幾日晴天了,就拿空調(diào)被出去曬曬。
他打定主意,哆嗦的穿上衣服刷牙洗臉,打算待會去干爹那里蹭頓好的暖暖胃。
今天周六,老字號那邊排隊的估計挺多,作為大眾上的必吃店,很多人都愿意排許久的隊,就為了吃上一口他家的獨特味道。
陳專一出門時已經(jīng)早上十點,這個點估計沒多少人。
果不其然,隔著老遠(yuǎn),看著門口零零星星幾人,陳專一覺得自己真料事如神。
“吳叔,豆腐腦配油條,再給我加個面窩?!?p> 他跟吳叔打了聲招呼,然后哆哆嗦嗦的進店內(nèi)坐著。
“專一啊,好久都沒來了,今日免費請你吃?!眳鞘蹇匆娝睦镆粯?。
“嘿,那感情好,多加一份豆腐腦,多放點糖?!?p> “好勒?!?p> 吳叔心里這叫一個高興,很快就把早餐給他端了過去。
吳叔是看著專一從小光腚在巷子里長大的,小時候的那群孩子里就屬他最調(diào)皮搗蛋。
物是人非,老一輩拆遷走了很多人。
剩下的那些人當(dāng)中,小一輩里,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
天南地北,各奔東西,他們也只有大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
只有陳專一這個“留守兒童”還在這里。
呼~哧哧,陳專一自顧自的嗦著豆腐腦。
加了糖的豆腐腦好吃多了,跟寶島豆花似的,吃起來像甜點。
吳叔看他不緊不慢地咬油條,吃豆腐腦,別提多開心了。
刷著手機吃早餐,陳專一覺得這是神仙日子。
這時,門店前又傳來吳叔的聲音,聽那話應(yīng)該是碰到熟人了。
“又來了呀,還以為休息日你不會過來吃東西呢?!眳鞘逶捳f的特別親切,讓人倍感舒服。
“還不是吃慣了吳叔您的早餐,一天不吃熱干面和豆腐腦,就會嘴饞?!?p> “小姑娘嘴真甜,快點進去坐,里面有人等著你?!?p> 吳叔誤會了,他以為專一是特地在這里等蘇璃的。
結(jié)果這句話還把蘇璃弄得一頭霧水。
她開車不遠(yuǎn)而來,當(dāng)然是為了吃早餐。
只不過她和陳專一想到一塊兒去了,周末人多,所以掐著十點鐘的時候過來。
進店。
陳專一在大口吃早餐,他嘴里塞滿了油條。
忽然,他抬頭看去。
蘇璃也恰逢這一刻佇停了腳步,望著他。
biang!
兩人目光就這么對在一起,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時間長河仿佛在流逝的過程中,唯獨遺忘了他們倆人。
身邊的人來回走動,有吃完抹嘴離開的,有剛來店內(nèi)坐下的,他們叫嚷著,吆喝著。
沒人將注意投向這邊,世界仿佛也遺忘了他們倆。
也許是因為許久不見。
蘇璃沒有像往常一樣見到陳專一就臭罵。
她眉頭先是一松,仿佛是釋懷了太久沒見的那份不安。
下一秒她眉頭一緊,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安心的那份愜意。
“你也在啊?!碧K璃淡淡道,隨后去了另一張空桌坐著。
陳專一倒是愣了一會,這女人怎么不追著自己罵了?
她不是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嗎?
為什么不罵???
咦,自己怎么有點賤啊。
他搖搖頭,扔掉這些疑問,道,“是啊,好久沒見哈?!?p> 啪嗒。
說話間,嘴里的油條落在了豆腐腦上,在透明的水面上濺起了幾滴水花。
兩人再次的相間,就像是豆腐腦和油條,到底是油條的主動碰撞,還是豆腐腦的主動迎合?
答案與否,這都不重要。
因為最終的結(jié)果才是重要的。
水滴濺到桌上,油條安穩(wěn)地躺在豆腐腦上。
豆腐腦凹了,因為它必須要承受油條的重量。
油條也濕了,和豆腐腦在一起的結(jié)局就是會濕。
吧唧吧唧。
陳專一用勺子將油條混合著豆腐腦,一口舀進嘴里。
“不好意思,麻煩讓個桌,剛才看你們倆聊天,要不你們坐一起去?”
正吃著,店里又有新的客人來。
陳專一瞄了一眼蘇璃,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粉色的休閑裝,曼妙的身材果然還是擋不住啊。
可惜了,如果顏值身材占了50%,那剩下的50%就一定是給了她的暴脾氣。
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和這個兇女人坐一起。
這時,蘇璃卻主動讓了座位,坐到陳專一這桌。
“吳叔,幫我打包,我七舅姥爺姑父的孫女的堂哥要來?!标悓R惑E然起身喊道。
啪!
蘇璃重重拍桌,冷聲道,“坐下!”
“誒?!?p> 陳專一聽話坐下。
他這一動作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本能反應(yīng)。
“請問,有事嗎?”陳專一盯著蘇璃的眼睛說道,他想從中讀出點什么。
但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眼.....
靠,她眼睛跟特么宇宙一樣浩瀚。
黑漆嘛漆的,除了能看到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啥也看不到。
“剛剛為什么躲著我?我有這么可怕嗎?或者說,你做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碧K璃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
“打住打住!”
陳專一生怕她又誣陷自己,求饒道,“姑奶奶,你看你剛剛那么兇惡,誰見到你不怕,況且我七舅姥爺姑父的孫女的堂哥......”
“閉嘴!”
他話還沒說完,后半截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問你件事!”蘇璃氣憤不已。
“你說?!?p> “認(rèn)識‘筆一’嗎?”
“額......”陳專一欲言又止,搖搖頭,道,“不認(rèn)識。”
“當(dāng)真?”
“真不認(rèn)識。”陳專一認(rèn)真說道。
得到確切回復(fù)后,蘇璃變得悶悶不樂。
陳專一有點心軟,正想著問她,為什么要找‘筆一’。
蘇璃撐著腦袋,一掃方才的陰霾,自我譴責(zé)道,“真是的,我怎么會問你呢,為什么會把希望放在一個開貓店的人身上。
“唉,我真是糊涂了,居然會異想天開到以為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就會認(rèn)識‘筆一’了,我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練練手?!?p> 哈?
什么跟什么。
陳專一腦袋上冒黑線。
我招誰惹誰了,又是你要問我,現(xiàn)在還居然怪我不認(rèn)識。
“算了,我也不說你了,你既然放棄了繪畫,就說明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碧K璃又給了他一刀。
本來陳專一還對她有所改觀,現(xiàn)在看來。
呵呵。
兇女人終究還是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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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久
票票票~~再不投票排名就要掉到越來越遠(yuǎn)。 打算明天寄合同,畢竟現(xiàn)在投資的人太少了,想讓多一點人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