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jié)官府?
這可是姜國境內(nèi),竟然有宗教能夠勾結(jié)官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因為據(jù)史書記載,姜國民風淳樸,貼近自然,是最不信宗教的一個國家。
汪浪手中飛劍刺出,廢掉那四位打手的手臂后道:“抱歉,原本的我只是路過,而如今我打算就要插手此事”
“說吧,是你帶我去你們宗教大本營,還是我?guī)闱巴俑瞄T”
中年婦女臉色陰沉,對方一瞬間就廢了四位打手的手臂,并且汪浪全身毫無氣勁波動,這讓她拿不準汪浪的實力到底如何。
“既然公子對我宗教這么感興趣,那我便帶公子前去”
中年婦女陪著笑,眼神之中有著陰毒,心中盤算道:“你衣著如此華貴,必然身份斐然,如今卻著急的要去投胎,帶你去見陸大夫,我必然能夠得到更豐厚的賞賜?!?p> 心中盤算著,中年婦女一馬當先的在前方領(lǐng)路,而四位打手捂著手臂跟上。
不放心把這對兄妹留下,汪浪選擇連她們一起帶上,反正姜國除了姜湯,李思遷和姜忠溢之外再無氣宗九段的高手,那汪浪也就自信能保那兄妹二人安全。
聚緣城不大,只能算是小城,由于接近夏國平江域,所以聚緣城附近的家庭之中,一家之主的男生也大多參軍。
雖說參軍之后朝廷會紛發(fā)軍餉,但從朝廷發(fā)到這邊緣的家戶時,卻早已變了數(shù)量,并且由于沒有男人在家,會時常受到欺辱,更甚者那些豪紳氏族會干出一些有違人道的事情。
當年汪浪在流溪鎮(zhèn)對此深有體會,只不過天下大勢如此,就算是國君也無法改變現(xiàn)狀,只能通過加強法令來約束那些豪紳氏族。
在中年婦女的帶領(lǐng)下,汪浪和那對兄妹來自一個會所前。
“小哥哥,聽村里的大人說,圣蓮教的人會使用妖法,傳聞如今的聚緣城城主都被他們給控制了”
“并且我們村子中有些許婦人加入此教后,竟將自己不管多大的小孩都一一送來,從此再無消息,那些小孩有成年的,也有一些嗷嗷待哺的嬰兒”
這一路上,那對兄妹中的哥哥一直朝汪浪介紹起有關(guān)圣蓮教的傳聞。
當行至這圣蓮教會所時,兄妹二人相互緊抓著對方的小手,對于傳聞中的圣蓮教很是害怕。
見兄妹二人緊張害怕,汪浪摸了摸他們的頭發(fā),輕聲道:“不要怕,只要小哥哥我在你們身邊,就沒人能夠傷害得了你們”
兄妹二人點了點頭,莫名得信任起這位今天才認識,還不知道姓名的小哥哥。
那中年婦女推開巨大的木門,站在木門外面對汪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并陰陽怪氣的開口道:“咯咯……小公子……里面請吧”
汪浪也無所畏懼,一個人率先帶著兄妹二人進入,中年婦女把木門合上后,緊跟了進來。
這會所里面有一個寬廣的空地,再往前就是一個如同寺廟的大廳,大廳之內(nèi)擺著許多奇怪的雕像,其樣貌沒有一尊是汪浪記憶之中的神像,一個都不認識。
而空地以及大廳之內(nèi),有許多剃了頭發(fā),戴著兜帽的信徒,她們大多數(shù)是中年婦女,并且雙眼無神,只是不斷地念著一些聽不懂的語言。
汪浪等人進來后,她們視若無睹,依舊念著不知名的經(jīng)文,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去看汪浪等人。
“好邪性的宗教,這絕對不是姜國的宗教”
汪浪心中驚嘆,這圣蓮教邪意無比,那些信徒雙眼無神,明顯是丟了魂魄,但又有不知名的力量操控著她們進行整齊的念誦經(jīng)文。
并看一些婦人皮包骨般,明顯許久未有進食,且衣物之上有著灰塵,說明她們不吃不喝一直在這念誦著,直到身體只撐不下去后身死在這。
“咯咯……小公子您就別看了……我?guī)闳ズ笤阂娨娢覀兘讨鳌?p> 中年婦女說著,便打開了大廳中的一扇后門,并率先走了進入,沒有等待汪浪。
汪浪雙眼瞇起,識海將身后的兄妹二人籠罩其中,然后帶著他們一同走了進入。
這里的事情出乎了汪浪的意料,這里必然有著一位擅長邪道的高手。
旦凡邪道者,皆是手段詭異,難以平常之事物去理解,并且邪道天生強三分,除了一些正宗的儒釋道三家法門外,很難進行克制。
就像汪浪即將要去的蠱宗,便也是屬于邪道的一種,屬于那種亦正亦邪的隱世宗門。
穿過那扇門,便是會所的后院,其中非常簡樸,只有一座涼亭,一個人以及一條狗,還有一具尸體。
“汪……汪……汪……”
原本正在啃咬尸體的黃色大狗,見汪浪等人進來,便齜牙咧嘴的朝汪浪三人吠叫起來。
見那大黃狗兇神惡煞,極有可能是那中年婦女所說的大黃了,而今她自己卻成了那大黃的口中餐。
“食人之肝肺,集百人之戾氣,留你不得”
對于這種人為圈養(yǎng)的戾氣,汪浪二話不說,一道飛劍朝那大黃狗斬去,可誰曾想,那大黃狗牙齒黃芒一閃,以兩顆牙齒的代價咬住了汪浪的飛劍。
見汪浪就要加強飛劍的威力,那坐在涼亭之內(nèi)的人開口出聲道:“汪浪公子暫且住手,我這大黃也才剛踏入妖道,妖道修行不易,還望手下留情”
汪浪停下手中劍訣,有些不確信的開口問道:“你是陳生?”
那涼亭中的人與文武大比時出現(xiàn)的陳生一模一樣,都是短寸發(fā)和身披袈裟,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與當日完全不同。
當時的陳生真就如同得道高僧一樣,從骨子里透露出陽光和自信,但涼亭之中的這個人充滿陰冷和邪意。
涼亭之中的陳生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陳生,陳生也就是我”
“皇宮中所發(fā)生的事情也都被我看在眼里,真是精彩啊,連金身大成的奪舍者都被你最后一劍洞穿”
“也沒想到姜國早已經(jīng)與蠱宗合作,真是浪費我的一個身體?!?p> 陳生站起身,用腳提了提那變成尸體的中年婦女道:“我本就不想與你為敵,但都快這個婦人將你帶到我這,想來作為正派的你必然不會就此放過我吧”
正如陳生所說,汪浪雖然不是青劍上人,但如今所修煉的卻是正宗道家法門,而且青劍上人最大愛好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如果我猜測不錯,你所修煉的是類似分神之法的一種,將自己的靈魂不斷分裂,然后給他們塑造一個全新的身體”
“能修煉這種法門,說明你的本體已經(jīng)是位大能了,但卻為何利用分身為禍這本就紛亂的世道?”
“而且你這氣宗八段的分身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手掐劍訣,一把靈氣巨劍凝聚而出,讓它盤旋于頭頂,汪浪語氣不善的說著。
有些惡人本就會存在,因為惡人也是天道的一種,但這些惡人惡得純粹,是本就該存在的,就如同那些免受于征兵的豪紳氏族。
但有些人他們得天獨厚,不管是走正道,還是邪道,又或者是歪路,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凡人的層次,站在天空之上俯瞰眾生。
修煉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汪浪相信這個世界也一定存在,那就是脫離凡人境界之后,便不能再危害那些普通人。
就像夏皇一樣,他壽命本就豐厚,卻在突破氣宗九段的時間內(nèi),開始培養(yǎng)下一任夏皇的繼承人姬宴。
而陳生背后的本體,汪浪猜測絕對是位大能,一定是那些隱世的老怪物,打著規(guī)矩的擦邊球,特意分出這些才氣宗實力的分身來凡間收集信仰與愿力。
“汪浪,做人不要太過自信,我這具分身可不是繁京城中的那具可比的”
陳生一說完,便轉(zhuǎn)動手中佛珠,一道黑色波紋散開,很快就到達汪浪身邊。
“鎖魂?”
汪浪的識海剛一接觸那黑色波紋,便覺大事不妙。
對于低階修煉者來說,是氣與體的較量,但在低階修煉者中突然蹦出一個使用神魂的修煉者,那就跟開掛似的,根本就不用玩。
這種優(yōu)勢大多數(shù)來自一些神魂狀態(tài)完好的奪舍者,就像那姜齊元一樣,他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重創(chuàng)了神魂,導(dǎo)致他在皇宮大戰(zhàn)中完全施展不出任何有關(guān)神魂的秘法。
就連面對張春哥的幻術(shù),都沒有絲毫辦法。
那黑色波紋直接透過汪浪的肉體,在識海阻擋了片刻中之后,直接印在了汪浪的神臺之上。
被印上波紋的汪浪瞬間動彈不得,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怎么辦……怎么辦……”
汪浪內(nèi)心十分著急,因為不但自己不能死,他還得保護身后那對兄妹。
陳生走上前去,摸了摸汪浪的眉心,替汪浪整理了下新郎服道:“既然你猜到我的本身是位大能,卻忽視了這么低級的問題,看來你還是太年輕,太嫩了”
“我很好奇,那天你變幻容貌之后,整個人變了,那種力量和境界應(yīng)該是我突破后的那個境界”
陳生說著,便默念起秘法,然后將神魂通過指尖進入汪浪的眉心,他要一探汪浪的秘密,而搜魂便是他最拿手的秘法之一。
一絲黑氣悄然沒入汪浪的神臺之內(nèi),那便是陳生的神魂,從汪浪小時候的記憶開始,那是在平江王府,經(jīng)過仙殿,然后進入皇福孤兒院,之后是在那片竹林內(nèi)得到那滴血,然后直到現(xiàn)在。
那黑氣回到陳生身體內(nèi)之后,滿臉的疑惑,在搜汪浪的神魂時,從頭到尾都沒有有關(guān)任何青劍上人的記憶,也沒有汪浪修煉法門的記憶,而且給汪浪那滴血的人是誰他不知道。
因為剛才在那神魂之內(nèi),有一股因果之力出現(xiàn),讓他清楚,要是他知道對方是誰的話,必死無疑,那是來自世界規(guī)則之力。
青劍上人本就不存在,也就不存在什么記憶,所以有關(guān)青劍上人的記憶只有汪浪和張春華能夠記住。
“哈哈,此行收獲不小,竟然有仙殿的消息”
盡管不盡如意,但陳生還是收獲頗大,但仙殿的具體位置還是得從汪浪口中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