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任紅昌被周寬帶進(jìn)大堂的時候,李墨心中簡直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冰冰?大蜜?一米二大長腿?超級網(wǎng)紅?
似乎這女子糅合了李墨印象中所有的美麗女子的優(yōu)點(diǎn)!烏黑秀麗的柔順長發(fā),光潔如玉的額頭,瓜子臉,柳葉眉,嬌俏的雙眼皮里是一雙明亮清澈而充滿魅惑的大眼。身姿纖細(xì)卻豐滿無比,雖然穿著長裙,但卻無法掩飾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
當(dāng)李墨帶著好奇和欣賞的目光看著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也抬起頭,對上了李墨。
那雙明亮的眼睛投射著洞徹男人的眼神,讓李墨差點(diǎn)招架不住。這女子看穿我了?李墨暗暗震驚。
“女兒啊,我的女兒?。楦缚伤阏业侥懔?!”王允這老東西見到女子進(jìn)來,便立刻沖上前去,抓住任紅昌的手嚎啕大哭。
李墨的視角只能看到王允的后背,但是任紅昌的表情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眼里有厭惡,有憤恨!但唯獨(dú)沒有激動和歡喜。
有故事???李墨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那里只有寸許長的胡須。因?yàn)槔钅偸乔那牡募?,正如發(fā)誓以后再也長不長的頭發(fā)一般。他渴望變強(qiáng),但又不想變禿!
頭發(fā)嗎?不寒磣!
長短不要緊,只要質(zhì)量過硬,短小精悍更加精神,恢復(fù)的還快!
“你叫什么名字?”李墨雖然猜到了女子的名字,但是卻明知故問。
“回稟將軍,小女子姓任,名紅昌!本是洛陽城任家的幼女。因父親經(jīng)商不慎,破了家門,故而流落!”她絕口不提王允,似乎想撇清關(guān)系。
“哦?王允王司徒方才可是狀告我麾下士卒,虐待于你,可有此事?”李墨發(fā)問。
任紅昌抿著嘴不說話,但是眼睛里卻泛起了潮氣,眼圈發(fā)紅。
“但說無妨!這軍伍我還是做的了主的!”李墨嚴(yán)睛一蹬,周寬瞬間收起了貪婪和充滿欲望的眼神。
“將軍容稟,小女子在軍營并未受到虐待。雖有動手動腳,但是將軍麾下紀(jì)律嚴(yán)明,也無大礙!”
任紅昌一邊說,一邊霧眼朦朧的看著李墨。其實(shí)自從她被發(fā)現(xiàn)之后并不是沒有士卒動歪心思。不過卻被周寬救下了。這廝竟然想將這女子獻(xiàn)給李墨。
任紅昌聽到周寬表達(dá)過這種意思,所以心里才對李墨越加的好奇。在洛陽的時候,雖然他被王允藏在府上,但是一些消息還是能聽到的。
比如李墨殺了董卓!比如曹操張燕和孫堅(jiān)李墨等人攻打洛陽。就連她被王允拿來離間呂布和郭汜,也是因?yàn)槁尻栔畱?zhàn)。而她所知,王允似乎經(jīng)常把李墨和曹操袁紹等人相提并論。
對于任紅昌的言辭,李墨是不信的。李墨自問,恐怕就是自己乍一遇到這等絕色女子,也是把持不住的。不過,好聰明的女子!李墨暗暗贊嘆。
“對了,方才王司徒說我部下抓了他的小妾,你既是他的義女,自當(dāng)知曉可有此事?若有,但說,某絕不姑息!”李墨嘴角微揚(yáng),戲謔的看著王允。
他已經(jīng)猜出王允老東西的心思,豈能讓他如愿。看我不膈應(yīng)死你。
王允聽到李墨如此說,瞬間老臉糾結(jié),紅的像猴兒屁股。泥煤的李墨,去你大爺,混賬,二愣子……
他的嘴唇顫抖,渾身犯抽,像是羊癲瘋發(fā)作一般,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臉沒處擱了喲!該死的李墨。
李墨能想象王允是如何在心里罵自己的,但是他始終保持微笑,繼續(xù)驕傲。
任紅昌聽到李墨如此說,眉頭皺起,對王允那厭惡的表情更加的深刻。
“將軍!請將軍為我做主!”任紅昌忽然就跪在了地上,向著李墨磕頭!光潔的額頭“咚咚”的磕在地上,很快便泛起了紅斑,夾雜著灰塵和絲絲血跡,那梨花帶雨般的眼神簡直要融化身邊的所有人。
難搞哦!李墨扶額。
“李將軍,在下義女被呂布擄掠,又遭受洛陽之亂,已然亂了心神,故而胡言,請將軍勿怪。我這就帶她回去!”
老狐貍收拾心情的速度真是一絕,他的臉皮也是刀槍不入。不過,李墨可不買他的賬!這等女子,即便不能自己收了,但是放在身邊也能養(yǎng)眼不是?萬一哪天自己麾下的將士立了大功,賞賜做個媳婦也挺好!
王允見李墨沒有立刻說話,心里暗喜。隨后便拉起任紅昌的手,朝著堂外走去。任紅昌奮力掙扎,王允年邁,竟然被推了個王八翻身。摔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
王允氣急敗壞,竟也不起來。他先是大怒,而后臉色瞬間變換,擼起袖子在眼角擦抹,竟然哭哭啼啼,鬧騰起來。
“女兒哦,我苦命的女兒哦!你這又是何苦呢?縱是千般不是,都是為父的錯,你又何苦呢!嗚嗚……快隨為父回家,以后你還是為父疼愛的義女!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為父再給你找一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以后好好過日子吧!”
“不牢王司徒操心了!小女子本就是家破人亡之人,又哪里來的家?若不是,若不是還有幾分姿色,恐怕早就淪為別人的玩物了!王司徒莫不是忘了當(dāng)日離去前的誓言?”任紅昌似乎鐵了心要擺脫王允。
“哎!女兒啊,你這又是何苦,何苦??!當(dāng)日一事,本就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如今諸事皆畢,為父也甚是后悔,快隨父親回去吧!”王允不依不饒,依然糾纏。
“呵呵!當(dāng)年我父親經(jīng)商失敗,似乎就是姓王的人家在背后搗鬼。先是逼迫我父親當(dāng)家產(chǎn),而后又上門逼債,生生逼死了父親,母親也隨之自盡。我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都抓走不知去向。若非我是女兒身,焉能活到今日?”
“你以為那是我還年幼就不知?那姓王的漢子看上了我母親的姿色,心生歹念,就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被送到你府上的時候,你便把我當(dāng)小妾美姬養(yǎng)。這兩年你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心里還算清廉的您,居然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p> “那姓王的是你家親戚吧?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那日我便與你說好,為你做成這一件事,從此便恩怨兩清!但是你卻又來此逼迫于我!”
任紅昌越說聲音越清脆明亮,說的王允眼神飄忽,臉色發(fā)紅,直至不敢再對視。本以為以往柔弱的女子,此時卻爆發(fā)出了如此無畏的勇氣。
若不是在李墨的軍營,若不是有外人在,今日老夫非把你辦了不可!王允暗暗發(fā)狠。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這世間爾虞我詐,處處都是算計(jì)。我不知你從哪里聽來的這消息,但是總不能如此污蔑為父??!為父真是一心為你好啊!”
李墨總算是見識到漢末第一個老油條,那是把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策略發(fā)揮到了極致的當(dāng)朝司徒,王允!
“夠了!王司徒,究竟事情何如,你不必再狡辯!她已經(jīng)是我的戰(zhàn)利品,就容不得別人插手!滾吧,看見你就覺得作嘔!”李墨臉色一黑,他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你竟然敢如此對老夫說話?李墨,李子書,我告訴,就是曹操袁紹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以為做了將軍,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你……”
“給老子閉嘴!”
李墨爆喝,而后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身邊的長槍。槍桿舞動,空氣都被刺破!一個槍花閃過之后,李墨越過案幾,飛身刺向王允!
殺機(jī)!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