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后,郎中再次過來,開始給丫丫診治。望聞問切之后,大呼奇跡,原來丫丫的身體恢復的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康復。而且這幾日李墨不斷地給丫丫進補,小丫頭面色開始變得紅潤光華,精氣神十足。
“老朽才知曉原來壯士就是那活虎生馬的李墨李子書先生,小老兒真是怠慢了,怠慢了!”郎中今日對李墨十分恭敬。
李墨笑著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百錢給了郎中,打發(fā)他離去。這年頭名聲好用,是真的好用。昨日李墨進了槐鄉(xiāng),只要說自己名字,槐鄉(xiāng)人無不欽佩,都說李墨知恩圖報,重情重義,是個好人!但凡李墨買東西,眾人都會給抹個零頭,或者多給一二兩物件。
于是李墨心中計較一番,而后但凡見到老人家便扶著走一截路,遇到哭泣的小孩便給一顆糖,一路帶著丫丫做好事,小丫頭興奮的不得了。而李墨,這廝就是在刷聲望!沒錯,刷聲望!
“嗚哇嗚哇!”兩只虎崽崽忽然跑了過來,圍著李墨晃悠。
“哇,洛璃,洛璃!”丫丫開心的跑了過去,蹲下身伸出手,拿出紅紅的小手,去撫摸洛璃的小腦袋。洛璃也不抵抗,任憑丫丫撫摸。
旁邊的凜冬看到了大怒,猛地就撲了過來,小家伙身長有三十公分,兩只爪子一下子就搭在了丫丫的肩膀,開始去添丫丫的臉。丫丫在躲閃,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臉色就垮了。
“小冬,小冬,你個混球!”丫丫笑罵,而后也不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凜冬,將它放到在地,簡直活脫脫一個假小子。洛璃也加入了進來,一人兩虎在地上翻滾打鬧。
“嘶!”一聲稚嫩的嘶鳴,卻是呆呆進來了。呆呆歪著腦袋,伸著脖子探頭探腦,見李墨沒有理他,又“嘶”了一聲,小步跑了過來,去噌李墨的腿,李墨伸出手不斷撫摸著它的腦袋。
洛璃似乎不滿呆呆來搶李墨,猛地低吼了一聲,便撲向呆呆的后蹄,呆呆嚇了一跳。而后優(yōu)雅的扭了個屁股,錯開了洛璃的虎撲,還甩著尾巴在洛璃的頭上亂掃。那邊凜冬也撲了上來,兄妹兩個一起欺負呆呆。呆呆打著鳴兒在屋里跑,丫丫也跟著去跑,瞬間亂成一團。
虎崽兄妹還小,它們的舌頭威力還沒那么大。李墨試過,小家伙舔著手的時候,就感覺像是個毛刷子在刷,癢癢的很舒服。丫丫很喜歡它們,它們也很喜歡丫丫,不過它們更加依賴李墨。
任由丫丫它們玩耍,李墨走出了屋子。典韋正再給黑鋒刷毛,雖然李墨不知道這季節(jié)刷毛合不合適,但是典韋做的很認真。李墨也走了過去,白龍就在旁邊,親昵的和李墨交頸,李墨嫌它口臭,推著它的脖子。它不依不饒,又湊了上來。
“虜虎,那日在山里,你……”李墨開口,卻欲言又止。
“那日在山里,其實我就覺察你很古怪。怎么說呢,你的衣服不像漢人,還有你的頭發(fā),完全就是個不孝子。還有,你說你的來歷時候撒謊了!”典韋么有抬頭看李墨,只是認真的在給馬刷毛。
“那你為何,為何……“
“哈哈!我為何沒有將你殺人滅口對吧?哈哈!”典韋大聲笑了起來,“那日你言辭閃爍,多有謊言,而且衣衫干凈,不似流亡人士。但是我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你不是你普通人,而且你真的迷路了!”
“虜虎,我,那日我也是沒有辦法!說謊之事真的很抱歉?!崩钅姓J了說謊,心里有些慚愧。
“不妨事!在那種情況,誰都會想著保護自己,我并未怪你。而且當時你并不知道我是殺了人后入山躲避,又為何殺你滅口?況且,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你??!”典韋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李墨,眼里帶著笑意。
“哈,嘿嘿!我哪能和你比。那日之前我從未殺生過,白狼撲殺我的時候,我也是腦中空白,只想著拼死了之,運氣好刺死了白狼!”李墨開始解釋起來。
“不,你錯了!那白狼盤橫此地亦有半年,期間有許多獵人來進山獵殺都死無葬身之地。我前月和白狼交手,其靈活多變,我亦拿之不下。”典韋沒有再多說。
“虜虎,其實,其實我來自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非常的遙遠。遠到今生都可能回不去了。我來到這里的手段非常特殊,可能我的身體也受到了影響,變得很強大。我也不知這是好是壞?!?p> “這些我不管,也懶得想。難不成你還是神圣下凡不成?我只知道你是李墨李子書!”典韋等著一雙牛眼,認真的看著李墨。李墨一時間怔住了,而后便狠狠的將典韋抱在了懷里。
“吾靠!李子書,你個混蛋,老子不好男風!”
“典虜虎你個蠢蛋,這是老子家鄉(xiāng)的禮節(jié)!”
“什么狗屁禮節(jié),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去你大爺!”
典韋一把放倒了李墨,將他按在地上,李墨不甘示弱,渾身力氣爆發(fā),竟然將典韋反制,兩人就在地上扭打起來。
“子書哥哥,子書哥哥。呆呆踢我,疼!”丫丫忽然跑了出來,而后她看到典韋頂著一雙烏青眼在給馬刷毛,李墨腫了半邊臉,正在白龍耳邊嘀咕,大概是什么“你大爺,疼死老子”之類的話。
“子書哥哥,你怎么了?你也被馬兒踢了嗎?”丫丫一臉天真的問道。
“對,哥哥被一匹暴躁發(fā)狂的馬兒用前蹄踢了兩下?!崩钅珱]好氣的說道。
“那典韋叔叔呢?你也一樣嗎?”丫丫不依不饒的問著,還一臉認真,裝作小大人模樣,簡直太可愛了。
“噗嗤!”李墨終于忍不住笑了?!八睦锸?。他得罪了土地爺,土地爺伸出拐杖給他使絆子,摔了兩個烏青眼,哈哈!”
“子書哥哥,土地爺是誰啊?”
“額……”李墨納悶了。這年頭似乎沒有土地爺?shù)纳裨拏髡f,但凡祭祀,都叫做土地之主,李墨這種拿土地之主開玩笑的人,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非得治他不敬祭祀之罪。他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給黑鋒刷毛的典韋,而后抱著丫丫往屋里走。
“丫丫啊,哥哥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哎好哎!是有關土地爺?shù)墓适聠???p> “是的!”
“子書哥哥快講快講!”
“傳聞很久很久以前,世間分為四大部洲。一曰東勝神洲,一曰西牛賀洲,一曰南贍部洲,一曰北俱蘆洲。在東勝神州的海外,有一國,名為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喚作花果山。此山……”
李墨想起了西游記,便張嘴給丫丫講起西游記來。不知道何時典韋竟然也湊了過來。就是李大這老兒也湊上前,不過他很識趣,弄了過火盆子,燒起了篝火,將屋子里襯的暖洋洋的。
漸漸的丫丫竟然在李墨的懷里睡著了。典韋這廝低著頭打起盹來。李大早已將頭埋在兩腿間打著呼嚕。呆呆和洛璃凜冬也趴在篝火旁,一副安靜睡覺的模樣,只是呆呆的腦袋放在凜冬的脖子上,口水流到它的脖子,凜冬睡夢里給了呆呆一巴掌,將它的腦袋拍飛,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呆呆扭動身子,又倒在了洛璃的脖子上。
李墨看著這有瞬間尷尬,這完全就是一個新技能啊,群體昏睡有沒有!
隨后心里便暖暖的。這樣的日子,挺好,真的很好。
李墨放下丫丫在床上,自己輕輕的帶上刀鞘,提了一包藥材,朝著屋外走去。他想去弄明白一些事,想到了,便去做!
易玄心
稍后盡量再發(f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