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了一會兒,蘇越抱著西月,章曉純和西放一起在敬酒。
在給親友一桌敬酒完了,章曉純趁著笑聲撤出去,準(zhǔn)備去同事那一桌。
此時室內(nèi)溫度很高,估計已經(jīng)升到三十度了,席間熱熱鬧鬧的推動了宴席的熱度,賓客們紛紛地退掉外衣。
當(dāng)西放脫掉羽絨服后,保暖衣里面鼓出一個大肚子時,做為藝術(shù)家龍騰妻子的尤妮溪,不覺掩嘴一笑,“芷殊,你看,章曉純和西放他們倆還在備戰(zhàn)雙胞胎?”
芷殊抬頭,眼珠一轉(zhuǎn),嘴角上揚(yáng),善意地笑了笑,“三胎可以生…但不是現(xiàn)在?!?p> 尤妮溪淺聲一笑,“人家這是將要懷一個哪吒,來個三年五載的也說不定?!?p> 芷殊問,“你說的意思,那時候就允許了?那得多等幾年?!?p> 她們倆的對話卻被蘇越聽了去,就扭頭給敬了半天酒的西放說,“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章曉純,今天是個好機(jī)會。你可以表個態(tài)了!”
西放懵懂地不知所云,蘇越就暗示他,“你靜下心來仔細(xì)聽聽…”
西放就側(cè)耳細(xì)聽,就是那個本宗族小女子,她看了看無意思地説,“有很多女孩子找另一半就按照這個模式…”
說完她在空中畫了一個圓,接著夾起一塊干煸長排骨,就示威似的啃起來,“真帶勁!這味道超級棒。再來一盤我也能行!”
西放沖他一笑,估計這女子和他一個姓,是支持她的同盟者。
蘇越喊了一聲西放,“我們走!”
章曉純看著西放笑得臉色僵硬,“怎么啦?被蚊子叮了一口嗎?”
“嘿嘿!我這人皮實,一般不怕蚊蟲叮咬!”西放自嘲道。
“那你還愣這干嘛?我們繼續(xù)…”章曉純喊西放跟在后面。
但西放卻從后面打量著章曉純,將頭伸向兩邊,注意觀察章曉純后影。
他想起在學(xué)校時,章曉純體態(tài)輕盈,面容嬌嫩,永遠(yuǎn)是一副樂觀開朗的神情;但現(xiàn)在來到他的家鄉(xiāng)后,工作、生子、帶娃,變得富態(tài)了,也滄桑了,心里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然后他試著倒退兩步,摸摸自己的肚皮,又想開了。
他拍一拍…這是多年的積蓄,總么能夠說甩就甩掉呢?
為什么她們就會盯著我不放,尤妮溪呀!尤妮溪,你也不回頭看看自家人——西放將視線轉(zhuǎn)向龍騰,遠(yuǎn)遠(yuǎn)地那外輪廓,也有些發(fā)泡了…“嗨!不要老是盯著別人嗎?管管挨著自己的那一個吧…”
“再說啦!我就愿意陪著一起踹…這才叫有家庭觀念,哪天我改主意了,就一起進(jìn)退?!?p> 西放再次回憶起從前,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每次節(jié)假日都是和章曉純一起度過的。
那時的他們,大概是學(xué)生時代最好看的時候。記得他們一起,去瀏覽了古風(fēng)古城聞名的長安街。走在長長的甬道上,西放替章曉純打著紅紙傘,路上走過來一陣陣身穿古裝衣服的青年男女。就像穿越到唐朝,走在長安街上。
受其影響,他倆也一起去租了古裝衣服,和那一群男女一樣穿越了…
他們浪在古陌巷道,穿越在楊柳依依的湖邊,走過每一個亭榭樓臺,留下一個個張揚(yáng)恣肆的古代書生樣貌。那情形哪有現(xiàn)在這樣滿身贅肉,滿臉的油膩,折子里都裝滿了嘆息!
那時候,橋上留下過章曉純水袖長裙,西放長衫落地,秀才帽下清皙的面容,腳下也是風(fēng)流倜儻的姿態(tài),湖水里倒影著輕盈的綠樹倩影。
可現(xiàn)在總是感覺身子是那么的輜重。誰不想卸下生活的擔(dān)子,但越走越覺得加了太多的負(fù)荷,有種卸不掉的沉重感覺。
“西放,走路專心點(diǎn)…別磕著了?!闭聲约兲嵝阉行┬牟辉谘?。
西放,“嗯!”聽聲音有些腳踏泥水里有種拔不出的感覺。
趕緊地加快腳步,西放抖抖精神,一腳踏進(jìn)了章曉純同事那桌…
桌子上的人看到這么大的一個陣容,就都站了起來,蘇越見狀忙說道,“感謝大家光臨!我們西月是來給大家敬酒的!”
章曉純介紹,“這是西月爸爸…”
素行接話就說,“我們認(rèn)識,他去過學(xué)校接你。我們這幾個人都坐個他開的車呢!”
郝格一看西放過來了,就有話說了,“你們看,他這個月母子爸咋也熬廋了?就像我媳婦坐月子時一樣,不僅月母子受罪,月母子爸都睡不成囫圇覺。嬰兒夜夜啼哭,不忍心睡死覺,真要起來看下子的?!?p> 西放一聽這話,就喜上眉梢,終于有人為他打抱不平了,沒說的喝一杯。
西放把酒瓶子拎過去,直接給他倒?jié)M了,二話不說碰杯,“吭哧”喝起了!
荷西開玩笑地說,“還是男人維護(hù)男人。咱女人把娃也生出來了,月子里也躺出來了,誰個坑過一聲!就你們倆個大男人,沒睡過完整的覺,還值得在這里表功?!”
西蒙暗笑,“西放今天表現(xiàn)不錯,這酒喝的干脆利索。郝格,你也得回一個嗎?禮尚往來嘛!”
西放則搖頭,“喝不了啰!別斟了,要是西楚看到會倒掉的!”
蘇越看不下去了,“我們今天是西月敬酒喲!就不要扯西放喝了。你們也知道,夜夜都不得空閑,前五個月,每天都要上夜班。”
茹萍就小聲跟素行嘀咕,“你們那位,是不是夜里也起來沖奶粉呢?”
素行拍了一下胖胖的身板,“他就跟我一樣胖,胖子瞌睡大娃吃完奶粉他都沒醒,他用鼾聲給你助威呢!”
西蒙“哈哈”大笑!她知道有人在說謊!
隋花掩嘴偷笑,“誰能和我比?我們郝格就是會體貼人。”
說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來了,“章曉純你夜間不是喂母乳嗎?需要西放夜夜去沖奶粉嗎?”
蘇越解釋到,“我們西月飯量有些大,總是先吃母乳后喝奶粉!”
西蒙隨口一說,“混合喂養(yǎng)!都是這樣的。不過聽說你早期母乳就明顯跟不上了,不知道后來你是怎么調(diào)劑的,就能堅持到一個月都有?”
章曉純有些納悶,又回到那個問題上了,就咬著牙關(guān)說,“我就是按照月子餐吃,一直都有好胃口;再一個就是堅持給西月吸,像泉水一樣,越吸越有。”
蘇越抱著抱被里的西月,扭著脖子,讓西月露出小腦袋,“我們月月是越努力越進(jìn)步!”
隋花越看越覺得這個蘇越真會演戲,“他給我的發(fā)奶秘方呢?難道這是這個秘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