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將二丫抱回利茲城堡病房,章曉純已經(jīng)起床在室內(nèi)活動。
蘇越將二丫放在嬰兒床上,仔細一瞧,臉上和眼窩里到處都抓出了紅印子。
蘇越猛的哼了一聲,將二丫抱起來往外走,這時章曉純突然問,“怎么啦?”
“你別管!”蘇越推開章曉純的手。
章曉純上前一步一把將蘇越拽住,“不!跟我有關(guān)系!”
蘇越本來想隱瞞洗澡的事,但現(xiàn)在不得不跟她說清楚,“你看今天那位護士讓我們?nèi)ハ丛?,我把二丫交給她們,她們可到好將二丫脫的光溜溜的晾在臺子上,而人家卻跑出去接電話,時間有十幾分鐘…”
“有這事!難怪我聽到外面有吵鬧聲。”章曉純聽到后立馬跑過來查看,“她沒事吧?不會受涼感冒吧?”
蘇越忙答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不過你瞧瞧她的臉就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p> “她臉咋的啦?”章曉純仔細查看,”沒什么問題呀?”
“你仔細看看…”
“啊!臉上有許多指甲印,都發(fā)紅了…不會留下疤痕吧!”
蘇越說:“這個難說!”
“現(xiàn)在你不說我和她們吵吧?什么態(tài)度還私立醫(yī)院,服務(wù)上乘;這簡直是不把嬰兒當人看…還不是欺負她不會說只會哭;一定是氣得無助時很很地抓了自己的臉,可見他們有多么的不人性。我得跟她們討個說法才行?!?p> 蘇越說著又要出去…
“算了吧!”章曉純突然說道。
蘇越站住…很是驚訝地望著章曉純不解。
“這點小事就不要和她們鬧。我們已經(jīng)從那個醫(yī)院轉(zhuǎn)到這里,不要讓別人說我們小西北的人這么蠻不講理,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p> “奧!咋就我們不講理了?難道不是他們做的太過分了嗎?”蘇越不屈地辯解。
“出院的時候不是有一條征求意見那一欄嗎?”章曉純想轉(zhuǎn)移話題友好提示道。
“這種事情最好當場解決!咋能等走的時候提意見呢!萬一她們再出現(xiàn)一差二錯的事情,到那時吃虧的就是我們,也許等新的事件發(fā)生就會白白后悔…應(yīng)該早一點找他們交涉一下,以儆效尤?!?p> “最好不要多生事端。你相信我,就凍了一下,能有個什么事呢?”章曉純堅持自己的觀點,”哪能倒霉的事都讓自己趕上呢!”
“不是我不講理,萬一二丫有個什么事情的話,那就晚了?!碧K越覺得二丫凍了那么久,“這會兒沒事,但不代表晚上會出現(xiàn)啥子事?!?p> “沒事!你放過他們吧!俱我的經(jīng)驗嬰兒的手指甲是軟的,過幾天就好了。一點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闭聲约兝^續(xù)勸到。
蘇越拗不過章曉純就給她擺理:“不來不知道,來了就領(lǐng)教。你說他們私立醫(yī)院特色究竟顯現(xiàn)在哪?”
“當然體現(xiàn)在她們比別的醫(yī)院貴一倍的費用;貴就貴在一樓的那些亮瞎眼睛的紅衣天使們的觀賞費用上;還表現(xiàn)在一人多崗上面…”蘇越尖酸刻薄地數(shù)落,似乎忘了剛開始來時的那份喜悅。
“你別忘了人家還有月子餐廳,內(nèi)部催乳師;還有英式皇室城堡病房,有配套齊全的雙衛(wèi)生間,洗衣房還有嬰兒用的奶瓶消毒器、溫奶器、還可以煮粥…等等吧!不要那么過份挑剔!”
章曉純過來抱起孩子準備給她喂奶,并且安慰道:“二丫,當時是不是很難受呀?不過也沒什么,這一點點小委屈,就算我們來到人間給予我們的小小禮物。這說明,人世間不如意十之八九,能有幾件稱心如意的就算不錯了。哪有那些歲月靜好,只有步步驚心。不過,退一步海闊天空,斤斤計較必生狹隘之心胸;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們吃飽了就啥事都沒有了。姥姥消消氣吧!這一點小挫折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姥姥跟他們理論不肯原諒他們,是姥姥太愛二丫了。畢竟我們二丫還沒長大,不認識這個社會上的不公平,甚至是有很多陰暗的東西。但我們會慢慢長大,等我們長大了就會自己保護自己。謝謝姥姥的關(guān)心…”
蘇越聽到章曉純用這些話語一邊說給二丫聽,一邊批評姥姥,可謂一語雙關(guān)。這樣來化解矛盾,蘇越心里突然生出許多的意見和想法,她想細細說來…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像彈簧,你越壓的緊它反彈的越快;有些事情還是趁機會理直了,不解決會壓壞心臟。爆發(fā)矛盾也是為了減壓,你以后記著;不管在工作中還是在家庭里遇到憋屈的事要學會減壓。”
章曉純說:“我懂!沒有這點修行我敢跑這么遠,遠離家人、朋友;早就適應(yīng)了。不必為我多操心。”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養(yǎng)成了逆來順受的性格,遇事就會自我消化,時間一長就會變成一個窩囊廢!”
蘇越進一步說,“再比如以后你們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一次忍了,二次再忍了,那時間一長就會變成別人的出氣筒?!?p> 章曉純哄二丫睡覺,用一種自我化解的口氣低沉地說道:“我教育孩子的方法也許你們那輩人想不到:如果別人第一次在面前挑釁,先警告他,然后想辦法扭轉(zhuǎn)這個被動局面。方法一,如果是武力的話,就要下些功夫,自己要有幾招克敵制勝的技巧。”
蘇越聽到這里想起有天在小區(qū)里帶西楚玩,看到一個家長,是爸爸在教六歲的女兒擒拿格斗秘招,小女孩像模像樣竟然出其不意把爸爸放倒在草坪上。
她覺得好受教育,她們以前學的可是怎樣與壞孩子講理,或者告知老師家長,更有極端的就是多約幾個人制服那個壞孩子。
原來這些都過失了不再具有可參照性。
蘇越在帶西楚和汪雅軒玩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三個小孩,都是一年級的孩子,他們竟然都先后發(fā)表了意見。
汪雅軒是個臉色黑黑的姑娘娃,但她在學校學了好些特色班,芭蕾、寫字、畫畫和擒拿。她說:“媽媽說的,有壞孩子打你,你就要勇敢地還擊!”
當時另一個叫張怡的也說:“我爸爸也是這么說的。”她媽媽離婚了,和爸爸奶奶生活在一起。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都是這么教育孩子的。
蘇越感慨到:真是時代不一樣,教育孩子也要與時俱進;常常得充電洗腦,跟緊潮流…不然會被浪潮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