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楚很早就醒了,“姥姥,起床了!”
蘇越問,“為什么起來這么早呀?媽媽呢?”
“媽媽去醫(yī)院了。楚楚天天要上學(xué)呀,每天早上六點(diǎn)半就得起床;如果要升國旗,就得五點(diǎn)半起床?!?p> 蘇越知道了章暁純?nèi)メt(yī)院做胎心監(jiān)護(hù)了,但是很奇怪西楚上幼兒園需要起那么早?
西楚自豪地說,“當(dāng)國旗手?!?p> 蘇越明白了,親戚群里有西楚穿著小軍裝,腰里扎著金黃色麥穗的綬帶,手里捧著小國旗颯颯英姿升國旗的照片。
“西楚真帥!”蘇越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好處就會及時贊美,這是楚楚喜歡姥姥的原因。
“姥姥我們上樓頂日光浴。”
蘇越帶西楚上樓梯,剛好西放也要去樓頂拴晾衣繩。
在電梯里蘇越跟西楚說,“進(jìn)電梯要快,不要猶疑,不要打鬧,按樓層數(shù)字要帶手套或者用紙代替?!?p> 西楚說,“我知道。用這個…”只見她手里拿著門禁牌子點(diǎn)。
“還記得媽媽說過的嗎?進(jìn)電梯也不能太快,太快的話…這個電梯間本是一個盒子;如果盒子還沒有套住,出現(xiàn)的就是一個洞…俱網(wǎng)絡(luò)報道有個小孩由于跑太快就掉進(jìn)那個洞里…”
西楚驚訝地問,“后來怎么樣了?”
“悲劇了?!?p> “杯具是啥樣的?
蘇越忘了得用童話的語言說這個故事。
“那就是不好的結(jié)果?!?p> “危險處處都在,不過那都是意外?!庇浀谜聲毤冞@么總結(jié)的,說明她在教育孩子方面很是理智,不偏信也不全信。意外的發(fā)生概率總是很小的。
涼衣繩是鋼絲的,只見西放很吃力的在欄桿上擰螺絲,他是因為胖,爬高上低的都會喘氣。這時西楚說,“爸爸要減肥喲!不然的話,我長大了你抱不動了?!?p> 爸爸西放連連答應(yīng),“嗯嗯!”
“姥姥我們?nèi)バ∩秩ネ?,不跟爸爸玩?p> “不過楚楚,我們一起去拿個快遞再去玩。”蘇越拉著西楚去拿快遞。
“快遞爸爸,有人拿東西。”快遞小女孩在喊他爸爸有人來了。蘇越詫異,怎么又變成快遞爸爸了,以前不叫淘寶爸爸嗎?
西楚朦朧地看到快遞爸爸是個瘦高個,在里面飛快地搬東西,像玩?zhèn)骷垪l游戲的,就好奇盯著看:原來里面還有一個淘寶阿姨再遞東西,一會兒功夫,面前堆滿了小山。
“姥姥,快遞爸爸咋長那么高?”
“西楚也想長高嗎?
“為什么會那么注意快遞爸爸呢?”
“嗯…”
蘇越說,“是不是他像電視劇里面的大哥哥?”
“姥姥,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是生活電視劇,就是現(xiàn)實(shí)版的電視?。痪拖衲惆缪莸男⌒焓忠粯?,不也很威風(fēng)嗎!”
西楚還不懂這些道理。
陳亮喊,“蘇阿姨你是專門來做月嫂的嗎?”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買了這么多雜糧干果特產(chǎn),以前我媳婦生孩子時也買過?!?p> 蘇越答到“嗯!”
告別了快遞哥蘇越就拉著西楚往外走,而西楚轉(zhuǎn)過身朝快遞部…“楚楚我們走,去小森林去玩。”
“等等!我要叫上快遞女孩一起玩?!?p> 蘇越覺得這小孩心思這么多,有時真的跟不上思維。
快遞爸爸早已熟悉了蘇越,就
讓她們帶走,這時又跑過來一個大女孩,結(jié)果三個女孩玩到一起了。
蘇越也不能撒手不管了就呆在她們身邊做起了保護(hù)神。
西楚眼里的小森林就是花園里的銀杏樹小林子。那里落滿了金色的葉子,她們就在那里把樹葉堆起來,堆多了三個女孩就玩起了下金雨的游戲,他們自己撒著還嫌不過癮就往蘇越身上撒。
一會兒在小樹里飄飄灑灑的很是浪漫,小孩子追逐著拋灑著童年時光。
那天西楚玩的很嗨,都不愿意回家了。典型的有了朋友忘記娘的那種。
蘇越將快遞小孩送回家后,兩個女孩還在那瘋。
蘇越上去詢問,“請問這個女孩多大了?”
女孩說今年六歲了,已經(jīng)上西洲小學(xué)一年級了,名字叫汪雅軒,住對面多少層,多少號。
西楚也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和幼兒園幾班,兩個小朋友就這樣成了好友。
“西楚明年也要去西洲小學(xué)上學(xué)。”
“媽回來了,我們回家吧!”看著章暁純臉色不好,“檢查怎么樣了,寶寶還好嗎?”
章暁純沮喪地坐在石頭上,這時太陽暖洋洋地曬在身上,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
“醫(yī)生說,小孩很小,估計不到六斤;還說羊水過多,是不是近期吃太多粥,喝太多的湯搞的?!?p> 蘇越聽到這里臉一陣發(fā)紅,但并不馬上意識到是自己的錯誤,“這醫(yī)生胡說!”
“醫(yī)生胡說!我們聽誰的?”章暁純也不示弱。
“這營養(yǎng)跟不上,難道還怪我做飯沒有營養(yǎng)嗎?”蘇越爭辯到。
“那你說呢?”章暁純好像將自己肚里孩子體重過輕賴在媽媽頭上。
媽媽也不是吃醋的,“你在學(xué)校大食堂吃飯,沒油少鹽的,幾百學(xué)生排隊打飯吃,冷冰冰的;沒湯沒水的,那飯是大人和孩子吃的,不是孕婦吃的。你說,肚子里的小孩能有營養(yǎng)嗎?”
“我這才來兩個星期,第一個星期你還在學(xué)校吃,第二個星期的周二才回來。我早上給你煮一個雞蛋,還煮了三黑粥;你不是貧血體內(nèi)缺鐵嗎?還給你做了肉夾藕煎餅吃,還做了牛肉小炒,清蒸鱸魚;照你這么說我做的飯沒有學(xué)校好吃?還是沒有你婆婆做的好吃?”
蘇越一口氣數(shù)落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說,我很用心;這要是你爸知道了,說我在這里白吃干飯,毫無用處!對吧!
章暁純也覺得很委屈,以前有老師食堂時,生西楚時蘇越提前做了三個月的孕婦餐,也沒有出現(xiàn)嬰兒體重過輕的現(xiàn)象,出生時也有六斤七兩,為啥這個孩這么輕?
會不會是畸形兒?
章暁純很是后怕,蘇越心里也不好受。
當(dāng)初在章暁純孕期六個月時提出,提前來做三個月的孕婦餐,卻被章暁純左一個理由,右一個理由按著不讓來。
蘇越也清楚,多一個人,是有很多不便,但肚里孩子會受益很多。
再一個章子山也一個勁地催著要她來,蘇越的意思就是要么提前三個月,要么生的時候來,這…這提前一個月來,一切都來不及;再說她也僅僅只做了一個星期的孕婦餐。這問題就來了,這罪過誰背得起?
如果真生一個殘疾兒那不就是姥姥的罪過了嗎?
“別吵了!”
西楚看媽媽的媽媽在吵架就不耐煩自己一個人走了。
紫樹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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