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從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白斂見面。
“白區(qū)長是你?你這渾身的魔氣是怎么回事?那蘇卿云......”
姜姒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匆忙往魔宮里面跑,里面空無一人,無人阻攔,姜姒很容易就進(jìn)到了最里面,華麗的大床上,白衣女子安靜的躺在上面,不是云卿又是誰?
魔宮外,皓清冷冽的眼神看向白斂:“你動云卿了?”
“動了又如何?”白斂一幅我行我素的模樣,全然沒將皓清放在眼里,“當(dāng)年她落進(jìn)森羅鬼域時就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當(dāng)初要不是你卑鄙無恥,下套強(qiáng)封本座的魂識,她早就是本座的魔后了,本座落到如今這幅境地,還真是多虧了你呢?本座的好師尊!”
白斂說到最后,已經(jīng)開始咬牙切齒。
乾玉玉靈感受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越發(fā)的惴惴不安,這兩個全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一個一招肅清了她的萬千戾魂,一個更狠,直接殺了坤玉玉靈,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再不找機(jī)會逃走,她遲早會落得跟坤玉玉靈一樣的下場。
面對魔皇的怒火,皓清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畏懼的情緒。
他思忖道:“事已如此,怪你也沒什么用,我們先進(jìn)去再說,不然阿姒一會兒又要跑出來找我們了?!?p> 皓清說完,率先走了進(jìn)去。
“你站??!先把本座的魂識封印解開,否則出了這幻境,本座豈不是又要變回那個二傻子似的白易凡,你聽到?jīng)]有?”
白斂追了上去,見皓清充耳不聞,直接拉住了他。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當(dāng)初渡了一縷命魂給阿姒,如今命魂有損,實力也跟著跌了好幾個境界,你的魂識封印暫時解不開?!?p> 皓清解釋著,一轉(zhuǎn)頭看向后面滿臉掙扎是否該溜的乾玉玉靈,“你也跟我們一起進(jìn)去。”
乾玉玉靈神色一僵,哪里還敢有異動,立馬跟了上去。
此時身為魔皇的白斂卻很不高興,渡命魂的想法當(dāng)初還是他告知皓清的,但他自己也沒有渡過命魂,并不知道會對修者有什么影響。
他狐疑的看著皓清,可惜這人從頭到尾都是從容不迫,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白斂怒極,一桿烈炎長槍自右手中現(xiàn)形,長槍上紅焰熾盛,直指眼前人。
“皓清,你向來詭計多端,壓制本座的魂識屈尊當(dāng)了你一千多年的徒弟也就罷了,本座看在云卿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今日若不解開這魂識封印,你跟姜姒休想出這乾坤幻境!”
“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女聲自魔宮中蕩開。
不遠(yuǎn)處,姜姒扶著蘇卿云緩步走出,發(fā)聲的正是蘇卿云。
白斂殺意未斂,卻見皓清溫潤一笑,抬手按下了指在他胸前的烈炎長槍,轉(zhuǎn)向姜姒跟蘇卿云道:“云卿,別誤會,你二師兄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p> 蘇卿云神色一僵,向來冷清的面容出現(xiàn)一絲坍塌:“師父,我不是您收的第二個徒弟嗎,他又怎么會成為二師兄?而且他明明是魔皇,之前還......”
蘇卿云說到這里,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明顯十分難以接受的模樣。
姜姒扶著蘇卿云道:“云卿,你是不是記憶不全,白斂雖后我們?nèi)腴T,但他一進(jìn)清玄宗便是師父指定的二弟子,你跟宋羽還有酒酒自那時起就排在他后面了。”
皓清遞給了白斂一個眼色,白斂不情不愿的收了長槍,哼了一聲:“沒錯?!?p> 姜姒問他道:“白斂,你那一身魔氣怎么回事兒,云卿為什么說你是魔皇?”
白斂郁悶著沒說話。
皓清笑著解釋道:“我剛問過了,是幻境的緣故,這里的魔皇是坤玉玉靈的化相,白斂殺了他,不小心吸收了他身上的戾魂之氣,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不信你們可以問乾玉玉靈。”
突然被cua的乾玉玉靈內(nèi)心惶恐,臉上忙不跌的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原因。”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樣才能出去?”姜姒說著,目光看向乾玉玉靈。
白斂一聽,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又被皓清攔住了:“阿姒,你先帶云卿進(jìn)去休息,她現(xiàn)在的魂魄不穩(wěn),等她調(diào)理好我們再出去不遲,我還有些話想單獨跟白斂說?!?p> 姜姒點頭同意,又扶著蘇卿云往魔宮內(nèi)走,乾玉玉靈在皓清的示意下也跟了進(jìn)去。
皓清看向白斂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p> 白斂按捺著火氣,將人帶到了魔宮偏殿道:“有屁快放,本座倒要看看,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皓清道:“你剛剛也看到了,云卿很反感你魔皇的身份?!?p> 白斂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她已經(jīng)是本座的人了,等她修成仙道,遲早都要隨本座回魔族?!?p> 皓清笑了一下:“你當(dāng)了那么久的清玄宗二師兄,難道還不了解云卿?她平日里話雖不多,但也是沉穩(wěn)內(nèi)斂的性格,是非正邪一向分得清清楚楚,就算當(dāng)初失身于你,但真要知道了你魔族的身份,你覺得你當(dāng)時真有本事讓她隨你回魔族?”
白斂表情陰沉:“哼,當(dāng)初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本座早就將她綁回魔族了?!?p> 皓清評價道:“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p> 白斂怒極反笑,一臉冷嘲熱諷:“呵,是嗎?本座不比皓清仙師,得到了人也得到了心,可你現(xiàn)在呢?你敢跟姜姒說當(dāng)初夢幽澤發(fā)生的事情嗎?”
皓清的眼睛一瞇,眸中似有冷光閃過。
白斂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似乎在無聲叫囂著,來啊,互相傷害???
皓清頓了一下,眸光轉(zhuǎn)黯,帶著幾分晦澀落拓。
“我跟阿姒的事情你知道的,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但你做了云卿一千多年的師兄,她多多少少對你是有一點感情的,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喜歡你的化身白易凡?!?p> 白斂神色一凜:“當(dāng)真,她真喜歡那種性格的我?”
“若有虛言,可讓天道罰我永世修不回真仙。”皓清信誓旦旦的發(fā)完誓,看向白斂道,“所以,離云卿修成仙道還早,你何不繼續(xù)做你的白易凡,等我重回仙途,你的魂識封印自然能開解,我到時再替你從中斡旋,豈不是水到渠成?”
姜姒扶著蘇卿云重新睡下,問了乾玉玉靈一些蘇卿云的狀況,得知她身上的魅毒已清之后,稍稍放了心。
皓清跟白斂兩人不知道聊什么聊了很久,等姜姒再次見到兩人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一派師徒友愛和諧的模樣,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彌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