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連抽么?”顧青低吟喃喃道。
此刻在他眼中,外界的喧鬧早已消失,漆黑的世界里,有十張背面幽暗的卡片依次排列。
“那我愿獻上我這輩子的酸臭愛情,一輩子單身搏一個SSR!”
“我的回合,抽卡?。?!”
十分中二的呼喊聲中,漆黑的世界仿佛破曉的黎明,開始有了閃光。
“死亡如風(fēng),常伴吾身。
長路漫漫,唯劍作伴?!?p> “呼喚吾之尊名?!?p> 酒鬼的世界沒有太多清晰的刻畫,顧青只看到一把劍和一個浪客的身影。
他下意識觸摸那道身影,那身影卻仿佛流光一般消散了。
【正在加載疾風(fēng)劍豪,介于宿主體質(zhì)脆弱,一小時試用期后,開始封裝?!?p> 見眼前這個酒鬼閉著眼睛不動,井上一田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既然你不敢上前,那就讓我打斷你的腿吧?!?p> 話音剛落,顧青像是被喊清醒一般,睜開了眼睛。
腦海中的幻象早已消失,在他的眼前,是一個光頭大漢猙笑撲來,在燈光照耀下,他甚至能看清那光頭上的晶瑩碎渣。
他耳邊聽到了風(fēng)聲,這風(fēng)像是在告訴他什么。
“殺人是種惡習(xí),但我似乎戒不掉了?!?p> 他再一次閉上了雙眼,感受在皮膚體表拂過的微弱氣流。
一股輕風(fēng)漸漸加強,拂過他臉上的汗毛。
他下意識摸向腰間,那里應(yīng)該有一把劍,一把浪客的劍。
砰!
應(yīng)聲而落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
顧青本就模糊的視野,這一次更添一份血色。
他不知道自己沒有劍。
一名劍客,沒有劍還能叫劍客嗎?
至少此時臉腫的像一個豬頭的他,不配叫做劍客。
“好的,我們看到這一次應(yīng)邀而來的觀眾席選手,被霓虹國武士一拳打成了豬頭,但他只是倒下了,還沒有退出擂臺!”
被打懵的顧青,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劍。
趕忙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尋找那把散發(fā)著血色光暈的長劍。
“真是弱小吶,小子?!?p> 井上一田頂著大光頭踏步走向顧青。
他喜歡這種被眾人矚目的感覺,這種擊敗對手,奚落甚至虐殺對方的快gan。
直到手刀如同真刀一般揮砍向?qū)Ψ降臅r候,他甚至有點惋惜,自己出的風(fēng)頭就這么結(jié)束了。
向著顧青的左腿砍下。
畢竟隊長說了要留對方一條命,唉,真是仁慈呢。
但是………
“噗嗤?。?!”
想象中砍瓜切菜的感覺沒有傳來,伴隨著肩部血液噴射的聲音,他恍然間看到了一把劍劃過的劍影。
一把仿佛血液凝結(jié)的赤紅長劍。
“啊?。?!”
就在顧青面前,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哭喊叫的緊緊捂著自己的右肩。
場上的突變最先看清的是主持人和兩國參賽隊員。
村正一木沒有了往常的云淡風(fēng)輕,他驚訝的瞪大著眼睛,目光聚焦在那酒鬼的右手長劍上。
赤紅如同紅水晶透明的長劍上有絲絲血跡正在逐漸消失,劍身上有像血脈一般的血管紋路正在緩緩鼓動,仿佛是在吸允著什么。
“如此詭異,邪道?!?p> 與他相同表情的大夏國參賽隊伍,倒是有人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那不是我明教血鷹老祖的成名絕技,凝血劍嗎?!這是我明教的傳人?。?!”
“什么???如此邪魔的傳承居然還沒斷絕?你們魔教真是該死!”
“死個屁啊!禿驢你要是有本事你就上去打??!剛剛被五連鞭打在腰子上,痛不痛?”
空緒聽到周癲這話,差點就忍不住大力金剛掌拍上去了。
但是看著身后的大夏國國旗,他還是忍住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少林寺會在賽后帶這位施主去少室山懺悔改過,修行正道。”
和尚這話一說,就如同捅了馬蜂窩。
明教這一次帶著門中高手來參賽,為了以下子拼掉對方上子。
可謂是傷亡慘重,有些精英弟子都被打壞根基,成了廢物,這好不容易有個好種子,立馬就要被“改邪歸正”?
楊逍眉頭一皺,凝聲道:“這是我明教傳人,豈能去少林寺修行?大師不怕宗教管理局問責(zé)?”
空緒大師聽到這話,立馬就是口吐禪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眾生皆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耳熟能詳,聽得人想睡覺的佛偈讓大夏國隊伍沉悶的氣憤,一瞬間多了些許寧靜,個鬼。
不過這些都影響不到此時的顧青。
他打量著手中的血色長劍,又看了看跪在他身前的光頭。
頗有些疑惑道:“你怎么還不死?還想再來一劍,好多點畫面么?
好吧,成全你這個小反派,不就是個畫面嗎?”
憑借自己二把刀的大夏語水平,在生死大恐怖之間,井上一田聽懂了方正的低聲疑惑。
“求的嘛得,瓦達西瓦———?。 ?p> 情急之下,母語脫口而出。
但不等井上一田話語說完,只見低頭沉吟的顧青,右手血劍一揮。
下一刻,那把血色長劍就要斬了這圓潤的光頭。
鏗鏘!
一根白玉長棍與血色劍刃相接,卻詭異地發(fā)出了金鐵碰撞的響聲。
“閣下,擂臺之上,點到即止。”
“啊啊啊———??!”
村正一木剛說完,井上一田的慘叫聲卻突然響起。
他微微側(cè)目,只見井上一田的右肩傷口上正燃燒起微微火苗,左手怎么拍打也撲不滅這火焰。
那猩紅的血肉和潔白的骨骼如同上了燒烤架的排骨一般,正緩緩變色。
嗤的一聲。
卻是隊長村正一木果斷拔出腰間短刀,將井上一田的右肩多余血肉給切了個干凈,傷口如同和牛牛排的切口,光滑。
“打了小怪來大怪,有某點套路文的意思。
所以你就是我下一個要打臉的目標(biāo)嗎?”
顧青撤回右手,揮動著感覺有些沉重的血劍,心頭卻有種莫名的熱血。
雖然這夢有些離譜,但是裝B打怪的感覺還挺上頭。
村正一木見顧青如此,便也收回了白玉棍,瞥了眼暈死過去的隊員。
寒聲道:“武道賽,點到即止,閣下請勿自誤?!?p> 他揮了揮手,不遠處的隊醫(yī)看到指示,這才帶著急救箱快步跑了過來。
“這么真實嗎?還點到即止?”
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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