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由金屬構(gòu)建的神秘之地
崔文秀的帽子,是當(dāng)初為了遮掩被割掉的耳朵而戴的。此時那名楊警官讓崔文秀摘掉帽子,用意顯而易見。
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那么遮遮掩掩的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帽子摘下,露出已長出了接近一半的耳朵。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讓耳朵再生。
看著崔文秀已經(jīng)出現(xiàn)雛形的小耳朵,楊怡微笑點頭。
譚翼面色有些不好看,道:“我們來這里報警,不是為了讓你們調(diào)查我們自己的,而是希望你們?nèi)プヒu擊我們的人。”
“你說你們被人追殺。既然是追殺,那么是否可以認(rèn)為,你們此前已經(jīng)和襲擊者有過接觸,或者,你知道他們襲擊你們的理由?”
“不,我第一次見他們。同時我也相信我的伙伴何喻詩,此前也沒有與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襲擊的理由?!?p> “那么你為什么那么肯定是追殺?”
“因為我們手上沒有任何值得他們不惜殺人也要搶奪的東西。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得罪任何人,也沒有錢。而他們的目標(biāo),似乎也并不是搶劫,而是為了殺人而來。”
譚翼與楊怡兩人一問一答,崔文秀和老胡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譚翼發(fā)現(xiàn),這次問詢中,兩位警察似乎并沒有準(zhǔn)備任何記錄工具,應(yīng)該不是正式的問詢。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匆u擊你們呢?”
“我覺得你們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應(yīng)該是去抓住那兩個人。要知道,只要他們一直逍遙法外,我的朋友就一直處在危險當(dāng)中?!?p> 楊怡搖了搖手指:“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有專人在你朋友四周警戒。是專人哦。”
她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專人”兩個字,然后有些似笑非笑的盯著譚翼看:“現(xiàn)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被襲擊的原因?”
“想過……但是我不知道答案?!弊T翼答道。
“那很遺憾,”楊怡將文件收回公文包,“只要你一天想不到,那么你們就會接連不斷的遭遇襲擊?!?p> 譚翼雙目一凝:“什么意思?”
楊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老胡:“老胡,你說?!?p> 老胡點頭,然后看看譚翼,又看看崔文秀,緩緩說道:“我知道上次輝煌公主號上發(fā)生了什么?!?p> 見二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老胡把聲音微微壓低,繼續(xù)道:“我是說,記憶被抹除之前的所有事。”
“什么?!”原本淡定的譚翼和崔文秀,身子齊齊一震。
“明白了么?”楊怡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事實上,你們……不,不止是你們,還包括你們之前的一些人,以及你們的劇組——真實網(wǎng)絡(luò)電影劇組,我們都知道?!?p> 譚翼搖頭道,“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那我們或許要讓你們失望了。因為我們了解的,很可能還沒你們多?!?p> 譚翼這話倒并沒有說謊。當(dāng)他從楊怡口中聽到“你們之前的一些人”的時候,就確定了對方知道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
老胡道:“我們并不是為了你們的劇組而來,而是為了解開你們的疑惑?!?p> 楊怡道:“有興趣跟我們?nèi)ヒ粋€地方嗎?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你們的話……”
“如果不去呢?”譚翼問道。
“不去也沒關(guān)系,我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的?!睏钼p笑,“不過,你們的朋友何喻詩,正在那里接受治療。”
譚翼的身子微微后仰,兩眼凝視著楊怡,良久,點了點頭。
一輛車窗貼著防爆隔熱膜的雷克薩斯ES駛出派出所,不緊不慢的向著市中心開去。
譚翼用手敲了敲套在自己腦袋上的頭盔,發(fā)出咚咚的悶音:“還要多久才到?。坎幌胱屛覀冎缆肪€,拿條黑布蒙住眼睛就是了,用得著戴這玩意兒嗎,很悶啊?!?p> 老胡道:“胡扯,這是最新研發(fā)出來的頭盔,自帶空氣凈化系統(tǒng)……好吧,雖然你們現(xiàn)在戴著的,還沒有啟動這項功能……到地方我自然會叫你們的。”
一路上七拐八繞,在又一次略微失重之后,老胡幫兩人解開了頭盔上的電子鎖。
“到了,下車吧?!?p> “左轉(zhuǎn)17次,右轉(zhuǎn)9次,爬坡3次,下坡2次。另外失重2次,應(yīng)該是升降機(jī)吧?!弊T翼關(guān)上車門,打量著四周由金屬構(gòu)筑的墻壁,隨口說道。
“有用?”老胡狐疑著道。
“怎么可能有用。我就是閑著無聊,數(shù)著玩的?!笨戳丝词謾C(jī),已經(jīng)沒有了信號,“已經(jīng)大半個小時了,能先帶我們看看詩詩的情況嗎?”
“沒問題。老胡,你帶他們?nèi)?。十分鐘后再一起過來?!睏钼f完,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張卡在卡槽上一刷。嘀的一聲后,看起來頗為厚重的鋼制鐵門向兩邊徐徐打開,竟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走過一條長廊,又繞過兩個拐角。
不時會路過一些辦公室,可以看到里面忙碌中的工作人員。
每當(dāng)其中有人注意到譚翼二人,都會投來善意的微笑,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只是,這一路行來,譚翼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看到街景的窗戶。
崔文秀道:“這四周,不管是墻壁還是地板,似乎全都是金屬,難道是地下建筑?”
老胡沒有答話。
又走了一會兒,老胡推開一扇門,將二人讓進(jìn)門內(nèi)。
“譚翼?”
“崔哥哥?”
“喵?”
何喻詩也就罷了,草霜和撕音的出現(xiàn),這就完全出乎譚翼兩人的預(yù)料了。
“為什么你們也在?”
草霜吧唧一口咬在手中的蘋果上,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呃說道:“當(dāng)時醫(yī)生說要轉(zhuǎn)院,我和撕音就跟來了?!?p> “這么簡單?難道戴頭盔的時候你們沒察覺異常嗎?”
“頭盔?”草霜一臉疑惑。
倒是一旁的老胡給出了解釋:“她們坐的是特別定制的救護(hù)車,在后車位是看不到外面的。行了,接下來,該好好的談?wù)劻??!?p> 譚翼先是點頭,然后指向何喻詩:“她也要去嗎?”
“我沒有大礙了。”何喻詩含笑道。
譚翼看向草霜,心想這小丫頭應(yīng)該沒這么大能耐吧。
草霜似是看出譚翼眼中的懷疑,不服道:“雖然何姐姐不是我治好的,但是我也很厲害的哦。要不是我,何姐姐也撐不到現(xiàn)在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