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土包子
女子的反應(yīng)很快,在鮑里斯的粗大的手掌距離自己脖子只差一寸的時候,便被女子用手中的小鏡子豎著擋下。
擋下鮑里斯手掌的同時,小鏡子發(fā)出“嚓”的一聲輕響,一把刀片從小鏡子正反兩面的夾縫中彈出,寒光森森,鋒利無匹。
眼看鮑里斯的手掌就要被刀片切成兩半,卻只聽得一聲金屬相交的脆響。
鮑里斯的手掌,那看似與常人無異的皮膚下面,赫然竟是金屬質(zhì)地。
收回手掌,鮑里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你變得更敏捷了,菲斯娜。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這不是請求。”
菲斯娜理了理頭發(fā),動作風(fēng)情萬種:“或許還不夠,鮑里斯先生。我聽說他們請來了黑曼巴。”
“的確不夠?!滨U里斯重新半躺著身子,“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帶你來這兒的原因?!?p> “什么意思?”菲斯娜面色一沉。正想追問什么,卻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正向這邊走來。
“黃皮膚的男人……這個國家的人?”菲斯娜面露古怪之色,“你們鐵處女不是從來都不收白人以外的家伙嗎?”
“這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菲斯娜。我可不是什么愚蠢的種族主義者。在我這里,力量,才是唯一!”鮑里斯爽朗的大笑。
“他很強(qiáng)大?”菲斯娜打量著走來的男人,有些不相信。
“某些方面。”鮑里斯答道。
隨著鮑里斯的話音落下,副駕駛座上,那名戴著墨鏡的男子頭部微微一震,然后便重重的垂下。
輕微的嘶嘶聲,伴隨著一縷淡淡的紅霧,從男子的頭部出現(xiàn)。
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他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是……針?”菲斯娜瞳孔微縮。
她并沒有看到保鏢被殺的瞬間,但是以她的眼力,卻是注意到了車擋風(fēng)玻璃上一個極其細(xì)微的小孔。而在風(fēng)衣男人出現(xiàn)之前,搏玻璃還是完好無損的。
“不!這不可能!”菲斯娜搖著頭,就算是鐵釘,也不可能讓一個人毫無察覺的瞬間死去,更何況只是那么細(xì)小的一根針!
“很驚人,不是嗎?”鮑里斯得意的笑道。
不久,風(fēng)衣男人來到車邊:“好久不見,鮑里斯先生。哦,您竟然會選擇乘坐這種廉價的車。”
“這就是你弄臟我車的理由嗎?你讓我失去了一名手下,你這混蛋?!滨U里斯話里似乎帶著不悅,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顯然并不是真的在意,“現(xiàn)在,我們有必要低調(diào)一些。”
“我很抱歉,鮑里斯先生?!憋L(fēng)衣男打開前座的車門,左手抓住死去墨鏡男子的衣領(lǐng)。下一秒,墨鏡男子的身體就被風(fēng)衣男從車?yán)锿铣觯拥搅撕@铩?p> “這家伙很狂?!狈扑鼓韧L(fēng)衣男的背影,下巴微揚。
等風(fēng)衣男坐到原來墨鏡男子的位置上時,司機(jī)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他覺得這個黃皮膚的家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介紹一下,”鮑里斯等風(fēng)衣男坐好后,“這位是張華先生,這位是菲斯娜小姐。這次的行動,我希望你們兩位能通力合作。”
叫張華的男人伸出手,微笑的看向菲斯娜:“能跟這么美麗的小姐合作,是我的榮幸。”
菲斯娜并沒有選擇同張華握手,只是在他的手上一拍,算是回應(yīng)。
“好了,現(xiàn)在,就讓我們談?wù)劊@次的計劃吧。當(dāng)然,首先是如何干掉混蛋杰森的看門狗——黑曼巴?!?p> 12月18日,上午十點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汽笛鳴響,龐大猶如海上堡壘一般的輝煌公主號,離開港口,破開海風(fēng),以20節(jié)的時速,向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深處駛?cè)ァ?p> 關(guān)上房間的門,譚翼左手在行李箱上一拍,碩大的行李箱整個被他收入存儲徽章之中。
上船的過程中,譚翼一行人都盡量把自己裝扮得像一個普通游客,如果兩手空空什么都不帶,必然引人懷疑。
譚翼環(huán)顧著整個房間,臉上頗為滿意。
由于是第一次坐游輪,對于游輪套房的概念,譚翼并不知曉。加上這對任務(wù)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因而也沒去查。
本以為劇組提供的票是那種最廉價,連窗戶都沒有的內(nèi)艙房。沒想到居然是位于16層最豪華的房間。
房間鋪著印有波浪花紋的波斯地毯,搭配著以銀、白、灰為主色調(diào)的各色家具,盡顯簡約明快的風(fēng)格。
由于是在16層,房間還有陽臺。
走到陽臺上,譚翼扶著欄桿,細(xì)細(xì)感受海風(fēng)拂面,不由打了個哆嗦,趕緊溜回房間內(nèi),將落地窗合上。
“靠!現(xiàn)在吹風(fēng)還真是找罪受啊。冷死我了?!?p> 輝煌公主號行駛得非常平穩(wěn),幾乎感受不到船體的起伏。這讓譚翼有些郁悶,因為上船前,他還專門為每個人都買了暈車藥,掏的都是他自己的錢。上船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又做了一回土包子。
“世面還是見得太少啊?!?p> 正在感嘆,耳邊傳來一陣指甲摳玻璃的刺耳聲音,聽得譚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花貓撕音正后肢站立著趴在落地窗上,一對前肢則不停的撓著玻璃。
“這小東西還挺有靈性?!弊T翼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落地窗剛打開一條縫,撕音就竄了進(jìn)來,直接跳到床上。
隨著輝煌公主號徹底遠(yuǎn)離大陸,譚翼心中那種第一次乘坐游輪的新奇感也漸漸平復(fù)。
“接下來,就先去餐廳吃午飯。然后再在船上到處逛逛,把船上的布局大致摸清楚?!?p> 叫上崔文秀與何喻詩,三人向著自助餐廳走去。
“難得來一趟,為什么還要去吃自助餐,而不是選擇特色餐呢?”何喻詩抱怨道。
“自助餐免費,特色餐可是要自己掏錢的,而且價格上肯定也比陸地上的飯店貴得多?!弊T翼回答。
“可是我們有消費卡啊,十萬額度,不用豈不是浪費了?”何喻詩覺得很詫異,她以為譚翼是不是還有什么計劃,以至于要限定消費。
“消費卡?”譚翼一拍額頭,“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土包子做久了,對于平時一些不常接觸的東西,就常常容易忽略和遺忘,這是習(xí)慣使然。
倒是何喻詩,從拿到消費卡開始,就在腦子里盤算著到底要怎么花。
一路走來,最吸引她注意力的,就是不時能見到的功能廳指示牌,她希望能找到最近的免稅店,好好的享受一回富家千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