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哲遲疑了幾秒,“和新明財富交接這部分,之前是我爸媽和舅舅負責的,那時我還只是擔任經(jīng)理職務?!?p> “他人呢,在公司嗎?”
“在他辦公室。”
“有勞。”
麥念冰繼續(xù)等在會議室,顏博豪陪著王爵哲去把舅舅張曉軍喊過來;
幾分鐘后,張曉軍進入會議室,坐在麥念冰對面,顏博豪挑了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警官,有什么想問就快問吧?!?p> “我要找新明財富的實際控制人,你肯定見過?!?p> “見過,你直接去他公司不就行了,干嘛來找我?”
“他們公司已經(jīng)被我們查封,但法人只是一個代理者,不是真正的實控人?!?p> “那我怎么認識你所說的實控人呢,我見過的也是他們的法人和經(jīng)理?!?p> 麥念冰點點頭,捋了捋劉海,“肯定有給你留名片吧,介意我看下嘛?”
“名片當然有?!睆垥攒娞统雒姓业胶蠓旁谧郎?,“就是這張?!?p> “撥通的話應該沒有人會接電話,方便我用下你的手機吧?”
張曉軍不屑地笑笑,將手機也掏出來放在桌上;
麥念冰撥通名片上的號碼,打開揚聲器將麥克風位置對著張曉軍,“如果有人說話,你知道該說什么?!?p> 電話里傳來正在接通的聲音,從常理講這是不可能的,顏博豪睜大著眼睛注視著麥念冰...
‘嘟...’
‘嘟...’
“喂?”
電話被接通,里面?zhèn)鱽硪晃恢心昴凶拥穆曇?,張曉軍看著麥念冰發(fā)著呆,此刻居然開始有些害怕聽到接起電話那人的聲音,麥念冰順勢按下免提鍵...
“是我,張曉軍?!?p> “我知道,看來你們應該是考慮清楚了。”
麥念冰對著他點點頭,
“是,考慮清楚了。”
“那就準備好文件吧,具體時間我稍后短信通知你,而且我會用另一家公司進行購買股權,條件一切都不變?!?p> “好,知道了,我等你通知?!?p> 張曉軍攤開手看著麥念冰,“他所說的條件我不清楚,可能是和我姐或者姐夫談得。”
“我相信你,看來這案子和王春橋的謀殺案也有聯(lián)系?!丙溎畋胫撊绾卫^續(xù),“博豪,你去一次監(jiān)獄吧,簡向時應該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
“行,我馬上去監(jiān)獄找張曉蘭。”顏博豪說完就離開,
麥念冰看著張曉軍,“你不介意今天我陪著你上班吧?”
“呵,不介意?!?p> 跟著張曉軍到達他辦公司,麥念冰坐在中央的沙發(fā)上,也不清楚對方是否會發(fā)來消息,今天的任務就是等,見到旁邊有一個書架,走到面前看著后指著,
“我可以看嗎?”
張曉軍點點頭,繼續(xù)低頭看著文件,便隨她去沒有管她。
此時的簡向時和楊亞茹已經(jīng)到達安長市,下了出租車后根據(jù)地址走進一條弄堂里,站在門牌號前,看著這棟破舊不堪的房子,房門緊閉著用手指摸了下都是灰塵;
旁邊鄰居的阿姨正巧在外面洗菜,“你們找他啊,都幾年沒見有人來過了?!?p> “你好,阿姨,你一直住在這邊?”
“對啊,十多年了?!?p> “那你有見過這家屋主吧?”
“見過,一個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男人,比我大十幾歲,好像聽說是當老師的?!?p> “長什么樣呢,你還記得嗎?”
“說不上來,戴著副黑框眼鏡,挺老實的看著,愣頭愣腦的?!闭f完關上水龍頭,用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們是誰啊,找他干嘛?”
“我們是警察,找他了解點情況?!焙喯驎r出示證件,
“警察啊,說起來真的好幾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搬哪里去了。”
“好,謝謝你?!?p> 簡向時走到門前看著楊亞茹,“打開它吧,我們進去看看?!?p> 楊亞茹點點頭,從包里摸出來一根鐵絲和鑷子,將鐵絲頭部轉成弧形,慢慢地伸進鎖芯;
簡向時退后幾步點上煙,這條弄堂看著已經(jīng)很老舊,每家每戶洗菜都在戶外,房屋內看著也不像裝有廁所的樣子,不遠處的門口還擺著幾個馬桶等著吹干,
每家每戶的洗完的衣服也曬在弄堂之間架起的竹竿上,不少老人正在門口坐著嬉笑交談,同時手里不停歇地撿著菜葉;
“開了。”楊亞茹拿著鎖轉動著,像是等著邀功的小朋友,
“厲害,厲害?!焙喯驎r裝模作樣還鼓了兩下掌,
“滾?!?p> 簡向時笑著打開門,剛想踏進屋就被里面的空氣所制止,連忙退后幾步等著空氣好一些,從這方面看來更可以確定房子長久無人居住,等了好幾分鐘才邁步往里走,走到深處空氣依然很差,連忙打開窗戶透透氣;
看著房內的擺設和裝修都極其簡單,除了必備的家具外沒有多余的裝飾品,狹小的臥室和客廳可以說是一覽無余,
“奇怪,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楊亞茹感嘆著,
“應該是都被拿走了。”
兩人翻找著任何可以擺放文件和資料的地方,楊亞茹故技重施打開寫字臺下得抽屜,看著抽屜里井然有序地一堆堆物品,
“你過來看?!?p> 簡向時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文件,中間‘楓林孤兒院’的五個字映入眼簾,看來是找對地方了,翻了幾頁大致看了下,這是一份招標書,希望得到當?shù)馗鞑块T的補助和贊助,最后的署名寫著程裴遠...
“就是這里,沒有錯?!焙喯驎r將文件放在桌上,
兩人再次翻找其它或許有用的文件,櫥柜、床底、抽屜內翻遍后除了舊衣物和碗筷外,其它一無所獲,桌上的文件是唯一的發(fā)現(xiàn)。
離開屋子后將鎖重新鎖上,簡向時打了一個哈欠,程裴遠就像人間蒸發(fā)般消失,住所已經(jīng)找到也沒有進展,得到的東西也只是他向各部門申請補貼的書面文件,但在自己記憶中的孤兒院,始終都很貧苦,靠得都是附近的鄰居送來的食物和舊衣服,這份文件應該是胎死腹中了。
既然眼前的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只有往回去查,被忽視的新明財富居然是趙裕楓集團的金錢中轉站,那就還有一條線索是被自己忽視的,柳唯居住地方的房東,既然能收到新明財富的賬單又把房子給柳唯住,拉著楊亞茹往附近的警局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