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君太太
君少爵眼底泛起促狹的笑意,一閃而逝。
“不洗?堂堂盛盛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不洗澡就上床睡覺呢?”
盛知夏聽見這話,只認為君少爵在諷刺自己,本來有些害羞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就冷卻了起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小姐了?!?p> 她的語氣很平淡,明明剛才還似嬌似嗔,馬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曾經(jīng)的盛家,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小姐,更不是什么名媛千金?!?p> 君少爵皺眉,這個女人怎么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他真是討厭極了她這副模樣。
“可你現(xiàn)在是君太太?!?p> 一句話,讓盛知夏的心底泛起漣漪,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攥緊。
君少爵感受到盛知夏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他看著女人眼底有些恍惚的情緒,不知道這個她在想什么。
君少爵大步往浴室走去,其實他真的只是想幫忙而已,雖然他很久沒有吃肉了,不過這不妨礙他把某個小女人養(yǎng)肥了再吃。
“你真的,認為我,是你的君太太嗎?”
君少爵腳步微頓,他低眸看著盛知夏,眸光平靜,嘴角斜斜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什么意思?”
盛知夏勾著他的脖子,漂亮的大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認真。
“君少爵,你真的把我當君太太嗎?”
君少爵嘴角弧度不減,可是他的眼眸卻沒有帶著任何情感,冷漠得如同機械,嗓音溫涼。
“這個很重要嗎?”
盛知夏好像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一樣,她固執(zhí)的點頭。
君少爵凝視了她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不管怎么樣,你都是。”
不管他承不承認,她現(xiàn)在都是他的君太太,不是嗎?
盛知夏聽見這回答,眼底閃過一絲神色,快得連君少爵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只能聽見她有些委屈,夾雜著不滿的小聲嘟囔。
“我是君太太,可是也沒有人知道??!”
可不是沒人知道嗎?外界沒有人知道,就連君家的人都不知道,如果她的身份被外界知曉了,她辦事可是更方便。
可是她不敢啊,她一家人都在這個男人手里,除非君少爵自己公布,若是她對君少爵耍心眼,只怕會死得不能再死了。
君少爵耳尖的聽見了,卻沒有表示什么,只是抱著她往浴室去。
所以……她還是被君少爵幫忙了,雖然她和君少爵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可是這樣,實在讓她羞愧得想死,可是她又拒絕不了。
她就不該嘴賤,她就不該反抗這個男人,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霸道得令人發(fā)指,他就是故意整她的。
不過她知道君少爵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看著他眼底幾乎發(fā)紅的樣子,知道他忍得辛苦,不由在心中暗想。
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也讓盛知夏心里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其實君少爵…也沒有外界說得那么可怕,他忍得那么辛苦,都顧慮著自己的身體,這樣看來,君少爵……好像也還好?
要是某個被喂了狼的家伙知道盛知夏的內(nèi)心獨白,估計都得撬棺材板了…哦不,應(yīng)該是,刨狼肚了。
盛知夏的腿,睡覺有些不方便,牽扯到傷口還是有些疼,只能保持側(cè)身的姿勢。
所以,她和君少爵就是面對面了,身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和氣息。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兩個人都是閉著眼睛,可是盛知夏卻覺得氣氛從未有過的尷尬。
君少爵也被鼻尖那陣陣的幽香擾亂了氣息,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半個小時后,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去了浴室沖冷水。
盛知夏在被窩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她生怕君少爵忍不住,變成大灰狼撲過來。
君少爵沖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水珠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一直滑落至腰間,直到隱沒在浴巾下,要是被人看見這一幕,恐怕都得流鼻血。
然而盛知夏是沒有眼福了,本來就困了,要不是因為君少爵提神,她早就睡著了。
看著盛知夏睡得香甜的小臉,他臉黑了,站在床邊盯著盛知夏。
他現(xiàn)在在想,要不要把這個女人叫起來罰站,他被她折磨得夜不能寐,她到好,睡得和豬一樣。
“翁…嗡嗡…?!?p> 君少爵剛這樣想,就被床頭柜上的手機打斷了思路,他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君少爵一邊接,一邊來到了陽臺,雖然心里想讓那個女人陪著他失眠,不過她受傷了,這兩天就算了,等她傷好了再收拾也不遲。
手機剛放到耳邊,一到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從手機里響起。
“君總。”
君少爵一只手撫上欄桿,他的眼神冰冷如利劍,深沉如海,不可揣摩。
聽見這道聲音,君少爵并沒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宮老先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宮老爺子,宮家掌權(quán)人,也就是宮默的爺爺,宮老爺子為人狠毒,早些年樹敵太多,以至于后來的一雙兒女死與敵手。
僅留下了宮默這顆獨苗苗,所以自然是溺寵萬分了,這點,海城上下無人不知。
“君總,你若是看上了那批貨,大可和老爺子我說一聲,何必不聲不響的就劫走了呢?”
宮老爺子的聲音帶著笑意,好像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仿佛只要君少爵開口,他都把貨送他手上去。
君少爵眸子微瞇,泛起絲絲點點的寒芒;“宮老爺子是來問罪的?”
手機里沉默了片刻,再度響起了那道蒼老的聲音,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帶著那些許的笑,只是深沉平靜。
“君總,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合作,沒有必要傷了我宮家?guī)资柸税??畢竟都是在海城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樣…不好吧?”
“呵…”君少爵冷笑出聲,帶著一股嘲諷,還有冰冷的殺意。
“合作?宮家,還不配。”
“至于為什么,宮老爺子還是問問你的好孫子,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p> 君少爵說完,也不等手機里的人再次說話,他掛了電話往回走,爬上了床,小心的避開盛知夏的傷口,將他擁入了懷里,臉上難得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