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那個男人仿佛能護住他所有的想護的人
盛知夏眼瞳深處驟然一縮,這里前前后后,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人,宮默這是想把自己羞辱一個徹底嗎?
“愣著干什么,快點脫!”
宮默說著,拿起一把匕首,刺進了顧北的小腹上,‘噗嗤’一聲,皮肉撕扯的聲音響起。
猶如一聲魔音,擊潰了盛知夏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不,你住手。”
宮默看見盛知夏臉上的痛苦,終于是滿意了一些。
這個女人,在面對自己討厭的人時,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
冷艷得高高在上,叫人不喜,當(dāng)然了她只對宮默這樣,因為她是從心里厭惡宮默。
“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個十分鐘,說不定,他就流血過多而死了?!?p> 宮默說完,手中的匕首再次狠狠的插在顧北腰側(cè)。
盛知夏渾身上下泛起陣陣寒意,她看見顧北的眼里全是屈辱,是強烈的恨意。
盛知夏閉眼,再次睜開時,眼里全是堅定于決絕,顧北是因她牽扯其中,她不會不管。
她素手輕抬,意識到盛知夏的意圖。
顧北眼眸瞪大,眼里的驚懼與痛苦一覽無余。
他嗚嗚的發(fā)出低吼,就如同困獸一般,無助,哀傷。
‘刺啦’一聲,盛知夏眼里盡是木然,她低著頭,清冷月光下,隱約可見她眼角一絲晶瑩,一閃而過,消失無蹤。
少女體態(tài)優(yōu)美,她本就是裙子,這樣一撕,卻只是露出整個香肩。
隱約可見血紅,鮮艷的,刺目的,這一幕,刺得顧北的眼,生硬的疼。
寬敞的別墅區(qū),除了顧北的人將目光移開以外。
所有人都是緊緊的,盯著那具在月光下,美得動人心魄的嬌軀。
盛知夏素手往下,她握住裙擺的一端,猛的一扯,心也幾乎跟著落到地獄。
然而就在這時‘碰——碰碰’別墅大門被人強勢撞開。
隨著幾聲皮肉,劃破長空的聲音響起,現(xiàn)場已是一片嚎叫。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他身姿高大偉岸。
五官如上帝,親手雕刻一般完美無缺,他一雙鷹眸漆黑陰厲,絕美的唇形微微上挑著,周身攜帶嗜血的氣息。
他一步一步,堅定有力,月光撒在他的身上,給他渡上一層星光。
在盛知夏眼里,這一刻他宛如天神,而在宮默眼里,他宛如地獄死神。
看著自己身邊好幾個捂著大腿倒地不起的人,宮默瞪大眸子。
“你…你……你是什么?敢多管閑事?活膩了嗎?”
君少爵大手一揮,將一件西服罩在盛知夏身上。
他看著她有幾分呆愣的模樣,眼底暗色一閃而過。
顧北看著那個,站在盛知夏身邊的男人。
他氣場強大,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王者之氣,眼前那個人,好似能護住所有,他想護的人或事。
他薄唇輕啟,嗓音低啞暗沉;“君少爵?!?p> 宮默身子一僵,臉上兇狠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不可置信的驚呼。
“君……君爺?”
君少爵沒有理會宮默過多的震驚,他直直的看向?qū)m默的眼。
那充滿血氣和冰冷的眼神,讓宮默的心跟著顫抖。
這個男人他得罪不起,可以說,整個海城沒有人得罪得起。
“這個女人,我?guī)ё吡??!?p> 宮默臉色一僵,他語氣帶著幾分討好;“君…君爺,是這樣的,我和這個女人有點私事,您看…能不能……”
“與我有關(guān)?”
宮默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君少爵淡淡毫無溫度的反問。
宮默看著別墅外的幾十號人,他們腰間配著槍,在夜里散發(fā)陣陣的血腥之氣。
宮默不敢再多言語,得罪了君少爵,他家老爺子,就能把他直接打死。
雖然他并不認為,君少爵會因為一個女人,對付宮家。
可是君少爵性子詭譎多變,他可能會因為不高興了,收購幾家公司。
也可能因為看誰不順眼了,就輕輕的解決掉,這是一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男人。
盛知夏眼前已經(jīng)泛暈,她雙眸渙散。
君少爵的西服,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她抓緊,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幫我,顧…顧北,求…求你?!?p> 說完,盛知夏便閉上了雙眼,感受不到冷風(fēng),也沒有多大痛苦,整個人墜入了黑淵。
君少爵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他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卻被寒冰覆蓋。
很好,這樣了不忘記求自己,救顧北,該說她什么好呢?
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都沒有說求他,現(xiàn)在不但為了一個男人,甘愿受辱,還開口求他,不過很難得,不是么?
想到這里,他嘴角弧度愈發(fā)大了,眼底卻是冰冷而無情的。
“走吧?!?p> 淡淡的兩個字,沒有人敢阻攔,宮默不敢,沒有人敢。
宮默凝望著幾人人離去的背影,眼底有不甘,有憤懣。
不過,來日方長,他不認為君少爵,會對盛知夏有什么感情,同為男人,他沒有在君少爵身上,看出占有欲。
“宮少爺,你的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珠子就不用留著了,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p> 宮默神色一驚,呵,他怎么忘了,這個男人可是陰晴不定的。
他愣在原地,遲遲沒有開口,冷風(fēng)貫穿他的身體,寒意入髓。
黑暗的一角里,男人渾身氣息冰冷,他神情陰冷,嘴角勾起嘲諷。
他整個人隱秘在暗色里,指尖裊裊煙霧繚繞。
他看著君少爵將人抱走,眼底是更加濃郁的戾氣。
醫(yī)院里,君少爵將盛知夏,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夜白正在給她清理傷口,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鑲嵌在她的皮膚里,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這個宮默可真不是人,居然對一個女人下這么重的手?!?p> 君少爵神情淡淡,他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緊緊的蹙著眉頭,整個后背暴露在眼前。
入眼盡是一片血紅,平時明艷絕美的小臉,現(xiàn)在盡是蒼白。
像個快要破碎的瓷娃娃,惹人心疼,但這并不包括他。
“如果不是她,宮默可不會廢,你現(xiàn)在是在同情她,還是對我不滿?”
夜白神色一僵,他有些無語,也有幾分心虛。
“我可沒有,不過她這也太慘了吧?”
君少爵看著夜白,眼底深沉如海,寂寥無邊。
“所以?你覺得我過分?”
夜白看了眼盛知夏慘不忍睹的后背,他終于直視了君少爵的眼睛。
“我沒有這個意思,您想試探她,我能理解,可是試探的結(jié)果是什么?”
君少爵氣息冰冷,他不說話,只是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冷漠,眼底醞釀起風(fēng)暴。
“夜白,你在維護她?”
夜白拿著鑷子,小心的將鑲嵌進盛知夏皮肉里的玻璃碎片取出。
每取出一個,他都能感覺到床上的人,發(fā)出輕微的顫抖。
“君爺,我從小就在您身邊了,我永遠都是您的人?!?p> 只不過對于盛知夏,他總覺得自己冤枉了她。
畢竟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君少爵體內(nèi),所謂的毒素。
可是南宮靈卻是一口咬定,他雖然被譽為鬼才,可是也不得不屈居南宮靈之下,所以他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君少爵臉色,依然不怎么好看,看見盛知夏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心底也生起幾分煩躁,他轉(zhuǎn)身進了洗手間。
白皙干凈的大手,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抿著嘴,微瞇起眼。
手掌染著鮮紅,暖光下平白的生出了幾分誘人。
不知道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他將那抹血紅放進了嘴里,腥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低低的悶笑出聲,低沉暗啞,帶著一絲蠱惑。
他暗暗的想,他貌似,也是變態(tài),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血,有幾分甜膩呢。
瓶無心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