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有些尷尬地說:“是我?!?p> “幫我拿進來,閉起雙眼。”秦舒然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恢復了平日的冰冷。
盡管她語氣冰冷如鐵,還是阻止不了陳躍腦袋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陳躍連續(xù)在腦海里念了好幾遍清心咒,才讓心情稍微平復。
他是個正常的年輕小伙,血氣方剛,男人應有的能力他都具有。
而且因為練武,陳躍的氣血比一般男人還要旺盛不少。
陳躍答應一聲:“好的。”
他拿起沙發(fā)上的衣服,上面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我拿到了?!标愜S敲門。
“閉起眼?!鼻厥嫒辉谠∈依锢浜?。
陳躍老老實實閉起眼,聽到門咔嚓打開的聲音。
他滿腦子都是對秦舒然身體的想象,呼吸不自主變得急促。
“??!”突然秦舒然尖叫一聲。
陳躍下意識將眼睛開了一道極小的縫。
原來是她沒穿鞋子,腳下打滑險些摔倒。
一具完美的胴體展示在他面前,潔白嫩滑得跟羊脂玉一樣的皮膚,含苞待放的胸脯,修長夾緊的大腿,半遮半掩的……
在雙峰之間,陳躍看到一只蝴蝶紋身。
陳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心臟快要跳出來,趕緊閉起眼。
“你沒偷看吧?”
“沒,沒有?!?p> “諒你也沒這個膽,要是敢偷看我把你眼珠都挖了。”
秦舒然哼了一聲,奪過陳躍手中的衣服關上門。
陳躍滿腦海都是秦舒然的胴體,任憑怎樣都擺脫不去。
第二天早上,陳躍在睡夢中迷迷蒙蒙聽到打鼓一樣的拍門聲。
昨晚因為作法伏鬼,耗費了陳躍大量精氣神,現(xiàn)在萎蔫得跟七十歲老頭的老二一樣,沒兩三天恢復不過來。
“睡成死豬了?還不趕緊起床去上班!”秦芳的嚷嚷聲隔著一扇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舒然,把他弄起床,到時候遲到丟的還是咱家的臉?!?p> 咔嚓一聲,門開了。
陳躍微睜眼,看到秦舒然面色冰冷地走進房間。
她走到床前,一把將陳躍的被子扯開。
冷颼颼的風從陳躍的胯下鉆過,讓他立馬醒了。
其實他不是被冷醒的,而是被嚇醒的。
他向來習慣只穿一條褲衩睡覺,正好大早上的老二精神倍好,陳躍一臉尷尬。
陳躍趕緊從床上蹦起來,三兩下穿好褲子。
秦舒然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陳躍沒看到,此時冰山美人秦舒然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淡淡的緋紅。
陳躍臉皮也薄,恨不得鉆到地底下。
“陳躍我告訴你,到時候別給我們家舒然丟臉,在公司里老老實實干活。”
“我知道的?!?p> 陳躍對于秦芳的頤指氣使并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他要打入天海集團內(nèi)部,估計他理都不會理秦芳。
秦舒然開車與陳躍前往天海集團。
陳躍覺得兩人在車內(nèi)的氣氛很尷尬,但他又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
坐在秦舒然身旁,淡淡的香味鉆進鼻孔,陳躍的腦袋里情不自禁浮現(xiàn)起昨晚的糗事。
天海集團的總部是天海大廈,這是一棟二十層高的大廈,十分壯麗。
“你爸讓我給你在天海集團找個職位,我已經(jīng)跟人事處的經(jīng)理打過招呼,等會你說話注意禮儀和身份?!?p> “基本的禮貌我懂的?!标愜S點頭道。
他好歹也是個接受過多年系統(tǒng)教育的人,又不是目不識丁的愣頭青。
而且在相師一行,察言觀色更是尤為重要。
萬一看走眼,飯碗就被自己砸了。
陳躍心里還是有些緊張,他之前并沒有正式的入職經(jīng)驗,讀書時候都是去些工廠流水線做做兼職,不需要什么人際交往。
秦舒然帶陳躍來到一個辦公室前。
咚咚咚。
“許經(jīng)理,在嗎?”
“在,請進吧?!?p> 推門而入。
坐在經(jīng)理位置上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化了妝噴了香水,看起來更顯年輕。
“許經(jīng)理,他就是陳躍,今天要入職的人?!?p> “陳躍,這位是人事部的許經(jīng)理,以后由她安排你的工作。”
陳躍趕緊微微躬身打招呼:“許經(jīng)理好?!?p> “你就是陳躍,秦家窩囊廢的兒子?”許曉梅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陳躍。
陳躍面對許曉梅的咄咄逼人愣住了,不知為何許曉梅上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
“許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私下的事我們私下再討論?!鼻厥嫒幻嫔洹?p> “舒然,你這就見外了,難道咱們不是一家人嗎?”許曉梅似笑非笑地說。
“行啦,就把他留在營銷部吧。剛才姐姐跟你開玩笑呢,可千萬別放在心里去?!?p> “嗯,不會。”秦舒然擠出一抹笑容。
就算陳躍再瞎也看得出來,秦舒然和許曉梅必然存在某些明爭暗斗的關系。
從辦公室離開,秦舒然的僵硬笑容立馬消失,寒氣逼人。
“她叫許曉梅,是秦宏業(yè)的妻子,秦宏業(yè)一家想方設法將我趕出天海集團,你所在的營銷部就是秦宏業(yè)管的,你以后醒目點。”秦舒然一邊走一邊說。
陳躍不時點頭。
天海集團作為大型房產(chǎn)公司,內(nèi)部少不了各個派系的斗爭。
營銷部是地產(chǎn)公司的核心部門之一,負責房產(chǎn)的銷售和租賃,陳躍剛踏入辦公室就感受到部門的活力。
“你自己去部門和秦宏業(yè)報道一聲,我先去忙,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去忙吧,麻煩你了?!标愜S說。
秦舒然離開。
陳躍懶得多想,他是個初入部門的菜鳥,天塌了也不關他的事。
看到營銷部門內(nèi)部還有個私人辦公室,上面掛著經(jīng)理辦公室?guī)讉€字,陳躍上前敲門。
“請進。”
“經(jīng)理你好,我叫陳躍,是今天剛?cè)肼毜男氯?。”陳躍謙遜介紹。
位置上坐著一個三十三左右的男人,身穿西裝,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儼然職場精英的派頭。
陳躍隱隱看出他的輪廓和秦舒然有些相似,如果沒猜錯他就是秦宏業(yè)。
“你就是陳躍?”秦宏業(yè)饒有興味地放下筆,打量陳躍。
“是?!?p> “好好干,指不定哪天你就能取代我這個位置?!?p> “秦經(jīng)理說笑了,我只是想著做些本分工作,混口飯吃?!标愜S感覺秦宏業(yè)在敲打自己。
叮叮叮!
突然響起的辦公室電話打斷了秦宏業(yè)的話。
“高老板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什么?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您在哪我這就去和你聊一聊?!?p> “好好好,行,您先稍安勿躁?!?p> 在陳躍面前趾高氣揚的秦宏業(yè),現(xiàn)在卻唯唯諾諾。
通過秦宏業(yè)冷冰冰的臉,陳躍猜公司遇到麻煩事了。
他進入天海集團本就是為了打入高層,亂世出英雄,只有公司遇到麻煩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嶄露頭角。
他的機會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