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云中階的火鼠,大家小心一點(diǎn)!”南奕向著眾人喊道。
“這就是妖獸嗎?”
秋十六偷偷觀察著那只火鼠,秋半兒躲在她的身邊,害怕地捂住了眼睛。
“別說是青云中階,就算它是青云高階的修為,今天我也要宰了它,給我?guī)煹軋蟪??!鼻f七沉聲道。
說完他便出掌朝著火鼠打去。
火鼠的動作卻要比莊七迅速很多,身體向前方一竄就躲過了莊七的襲擊。
在躲避的同時,它把尾巴一甩,粗壯的鼠尾便伴隨著一道破空聲向著莊七掃去。
“鑄火術(shù)!”
莊七迅速做出反應(yīng),他的兩條手臂瞬間變成了深紅色,像是是被燒紅的陳鐵一樣。
他將變得深紅的手臂護(hù)在胸前,以此來抵擋火鼠的進(jìn)攻。
“嘭”的一聲,火鼠的尾巴就這么與莊七的手臂撞擊在一起。
莊七直接就被一股巨力給橫掃出去,整個人被橫推好幾米后才停下來。
深紅的雙臂,在與火鼠尾巴的碰撞下,發(fā)出陣陣“嗡嗡”聲。
莊七倒是把這一招給接了下來,他沉著臉說道:“這家伙力氣還挺大的!”
“莊七師兄加油??!”那兩名蘊(yùn)器山弟子,看到師兄接下妖怪的一擊后,興奮喝彩道。
“三變玄水法!”
周浵趁莊七拖住火鼠的片刻,趕緊一掌拍在火鼠的身上。
火鼠這邊才剛與莊七較量完,根本閃躲不及。
它便感受到被一股巨大的柔勁席卷了身體,龐大的身子也在一瞬間失去平衡,被周浵一掌拍倒在了地上。
“流光星術(shù)!”
一身黑袍的琉柒,緊跟著周浵動手的時機(jī),火鼠剛被周浵掀翻在地,她便出現(xiàn)在火鼠的眼前。
琉柒直接瞄準(zhǔn)要害,一拳打在了火鼠的頭上。
她的拳頭就像流星墜落一樣,又快又重,地面上直接被琉柒打出一個坑洞,火鼠的頭就這樣插在坑洞中沒了動靜。
張洚在一旁仔細(xì)看著這一幕幕,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偷偷撇了南奕一眼。
南奕也在認(rèn)真看著琉柒等人的招式,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好像發(fā)現(xiàn)張洚在往自己這邊看,也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張洚。
兩人對視一眼,看著張洚臉上一副期待的表情,南奕輕笑了一聲道:“琉柒她們比我想象的要強(qiáng)很多,看來都用不到我出手了。”
“張洚,說不定你以后也能這樣哦!”
“真的嗎?多謝南奕道長厚愛!”張洚興奮地向南奕謝道。
“各位道友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轉(zhuǎn)眼間就能將中階的火鼠降服,我們甚至都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真是令在下佩服!”
落長河見琉柒等人竟然這么強(qiáng),還沒幾個回合就把火鼠打成那樣,心里對這些宗門弟子也不禁重視許多。
另外幾名散修大概也是這個想法。
他們當(dāng)中有些人一直以為,宗門弟子只不過是一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罷了,只不過是天賦比他們好一點(diǎn)而已。
在實(shí)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上,宗門弟子永遠(yuǎn)也比不上他們這些散修,畢竟他們都是靠著一次次的生死搏斗才活下來的。
但是南奕等人的實(shí)力卻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他們竟然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敵人就被打敗了,他們來這里跟觀戰(zhàn)也沒什么區(qū)別。
對,跟那個被保護(hù)的凡人沒什么區(qū)別……
不對,好像有區(qū)別啊,那只火鼠剛剛是要攻擊那個凡人來著,然后就被那三人給降伏了。
照這么說的話,好像是張洚在吸引著火鼠的注意力……原來他也參加了戰(zhàn)斗嗎?
有幾名散修都開始懷疑人生,宗門弟子就這么強(qiáng)嗎?
他們這些人在宗門弟子面前,竟然沒有一個凡人有用。
“中階的妖獸不應(yīng)該這么好對付,以防萬一,再補(bǔ)一刀吧?!蹦限扔行┻t疑地吩咐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為了不出現(xiàn)意外,還是萬事謹(jǐn)慎為好。
“好,就讓我來了結(jié)這家伙!”說完,莊七就抬起腳朝著火鼠猛地踏去。
那火鼠在莊七的腳砸下之前,瞬間把頭從土里拔了出來,一個閃影朝著荒山的更深處跑去。
“想跑!”
幾名青云低階的散修見火鼠向他們這個方向逃過來,便趕緊上前要攔住火鼠。
一道紅影閃過,那火鼠竟猶入無人之境,直接橫沖過去,那幾名要阻攔火鼠的散修直接被火鼠撞飛好遠(yuǎn)。
沒人阻攔后,火鼠一個閃身直接逃進(jìn)黑暗的叢林當(dāng)中,不見了身影。
“果然有詐嗎?不過,你以為還能真讓你給跑了?”南奕輕聲地嘲諷了一句,便朝著火鼠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火鼠已經(jīng)受傷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它跑了,否則以后這只火鼠有了警覺性,再想抓它就難了。
圣宗的弟子已經(jīng)被火鼠給嚇壞了。
但是現(xiàn)在師兄去追那妖獸,他們只好趕緊跟上南奕,畢竟在師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落長河見那幾名散修沒有攔住火鼠,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這些宗門弟子。
“我們也趕緊過去?!绷鹌庹泻粢宦暵湫亲诘牡茏?。
“大老鼠走了嗎?”
秋半兒抬起了一根捂住眼睛的手指,在指縫中小心打量著四周,秋十六從后面直拉住她的衣襟,就把她這么直接帶著往前走。
莊七讓那兩個沒受傷的師弟,背著那名昏過去的弟子,一行人跟上了落星宗的隊(duì)伍。
落長河則是去看了一下那些被火鼠撞飛的散修們,他們一個個雖然飛的挺遠(yuǎn),但是卻沒有受到多重的創(chuàng)傷。
落長河想著可能是只那火鼠剛剛只顧著逃命,沒有下狠手吧。
他也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叫起了這些散修,一同去追那火鼠去了。
張洚遙遙地望著火鼠逃離的方向出神了許久,突然被周浵的聲音給驚醒。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被那只大老鼠給嚇到了?別怕,以后你要是進(jìn)入修行界,少不了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習(xí)慣就好了?!?p> “沒……沒什么,只是不知道南奕道長能不能抓到那家伙?!?p> “那是必然的了,有我們在,那只老鼠根本跑不掉的,說不定等我們跟上南奕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抓到那只火鼠了?!?p> “嗯……也許吧!”
這邊,南奕一直緊跟著正在逃跑的火鼠。
火鼠也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追它,于是一刻也不敢停息,發(fā)瘋似的向山頂跑去。
南奕并不著急,因?yàn)槟侵换鹗笤谥軟先说膴A擊下,肯定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追趕的途中,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與火鼠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小。
看來火鼠的體力要用完了,相信用不了一會兒他就能趕上火鼠。
南奕跟著火鼠來到山頂?shù)臅r,一直在拼命逃跑的火鼠卻突然沒了動靜。
南奕笑著松了口氣道;“果然還是沒力氣跑了嗎?”
他趕緊來到火鼠停下的地方,找尋了半天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怎么可能!”南奕不敢置信地自語道。
他煩躁地看著滿地的雜草,以及周圍數(shù)不盡的枯樹,一股被人耍了的怒火涌上心頭。
江岸風(fēng)等一眾圣宗弟子追上來后,便看到正在山頂上發(fā)呆的南奕。
江岸風(fēng)上前問道;“師兄怎么停下了,難道說那只火鼠已經(jīng)被您制服?”
南奕沉著臉搖搖頭,他現(xiàn)在沒有心情向江岸風(fēng)解釋這些,還是在不斷思考著火鼠消失的原因,以及接下來該怎么辦。
降伏那只火鼠后還要趕緊去找寶物,這件事情可拖不得。
按照常理來說,這只火鼠被打傷之后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主動出現(xiàn),再想找到它不知道要花費(fèi)多長時間。
到那個時候,荒山上有寶物的事情都得傳開了,圣宗離黃離城這么遠(yuǎn),收到消息肯定沒有落星宗和玄水教快,說不定到時候豢魔教也會來人,他的這點(diǎn)修為有些不夠看啊。
南奕緩緩平復(fù)著他的心情,越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亂了分寸。
其他三宗的人和散修們也悉數(shù)趕到。
“南奕兄,那火鼠是不是……”
落長河剛想開口詢問,卻注意到南奕的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難道給那火鼠跑了?
于是他便沒有再說下去。
“南奕,你沒跟上它嗎?”周浵問道。
“跟是跟上了,不過火鼠到山頂上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p> 南奕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眾人講了出來,聽得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瞬間消失!難道說那火鼠的修為是君侯境,或者說知仙?”周浵有些震驚地說道。
周浵還沒有問完,琉柒就打斷了他的話,“怎么可能,它要是君侯境的話,就是它追著我們跑了,我們這群人興許都不夠君侯境曬牙縫的,你更別說知仙境了?!?p> 見眾人還在不斷討論著這些無關(guān)的話題,南奕便向眾人說道。
“在下辦事不利,給諸位抱歉了,不過那火鼠確實(shí)只是青云中階,還用不了法術(shù),火鼠的氣息就是在這里消失,所以它肯定還在附近,只是找地方藏了起來,不如我們各自分開尋找,火鼠受了重傷,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無論我們誰找到它,都能將其擊殺?!?p> “我同意南奕兄的意見!”落長河為了給南奕挽回點(diǎn)面子,首先附和道。
“那我先去找那孽畜了,如果你們幾個有誰先找到,千萬記得叫我一聲,殺它的任務(wù)請交給我來!”莊七向眾人抱拳道,說完就帶著人離開這里。
“就在這附近嗎?那我們也去找找……”
眾人又再次分散開來,各自在四處找尋著火鼠的蹤跡。
一個個拿著火把的修行者在這片山林中來回踱步。
無數(shù)的火光,往著陰暗的地方照去。
“師姐,我們不是來找寶貝的嗎,怎么捉起老鼠來了?”秋十六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而且我們進(jìn)山已經(jīng)有一陣子,卻并沒看到過哪里有什么寶光,荒山上有寶物這件事的可信度不高,也有可能是黃離城的那些凡人想要讓我們來這里降妖,故意編出來的謊話。”
“啊,寶物沒有了?”聽到琉柒的話后,秋半兒有些難過地嘆息道。
衣寒露猶豫地看了她們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這里真的有寶物!”
“嗯?”幾人吃驚地看向衣寒露。
琉柒剛想要問衣寒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卻被張洚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打斷。
“這里竟然在發(fā)光!”張洚站在一棵枯樹旁大聲驚呼道。
南奕猛然間抬起頭,他平靜地吹滅手中的火把,眾人也都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心照不宣地往張洚的身邊聚集著。
衣寒露聽到張洚的話后,她那原本平靜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