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桂花聽得直撇嘴,怪不得娶不上媳婦,自己兒子被人家那么欺負罵的狗血臨頭了,現(xiàn)在還跟個泥菩薩似的維護人家,這才是真正的賤皮子。
郝?腦門上也一頭黑線,人家就早上過來道了個歉,聽了兩句好話,現(xiàn)在連人都護上了?
他老爹也太好收買了吧!
嘖,真是令人頭疼的存在。
“嬸子走吧,我們?nèi)タ纯吹降自趺椿厥隆!?p> 郝建軍倚在門框上還不放心的對郝?的背影吼道:“?娃,去了好好說話啊?!?p> 郝?回頭道:“您先回去歇著吧,那些活都放著等我回來再收拾?!?p> 一路上郝?聽著汪桂花說著自己的見聞,心里舒坦的很。
總之,汪田甜過得不好,他就覺得生活很美好!
呵,現(xiàn)在知道要求到他這里來了吧。
到了汪田甜家的時候,汪興寶也回來了,此刻正黑著臉坐在堂屋里,在他旁邊坐著林淑珍與梁菊芳,汪田甜卻三兄妹則乖乖地站在中間,頗有一種三堂會審之勢。
“我說了,我絕沒有偷你們家的肉,二叔為何不等桂花嬸將郝?請來之后再說呢?”
“家務事不需要波及到外人,你二嬸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冤枉你。你就老老實實地說出這肉到底是你怎么偷來的,為什么要這么做?!蓖襞d寶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臉的嚴肅,頗像是古時候縣太爺審犯人。
汪田甜當即冷了臉,“聽二叔這話,你是認定我偷了你們家的肉了?犯人好歹還有個傳喚證人自證清白的時候呢,怎么到了自己家人這里,反而就要一棒子給打死了?”
汪興寶眼睛一瞇,開始拖著長音調(diào)緩緩開口:“你……兩歲的時候你爸就把你放在我家里住,到了你六歲你爸他們才回。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小的時候就知道在家里偷肉吃了,現(xiàn)在這種事情還需要我多說?。俊?p> 汪田甜冷冷一笑,“照二叔這么說,我還真是有錯,但我這幾年在你家住,我爸每年可是給了你們不少生活費的,這你可不能瞞下不說。
拿了我家的錢,你們負責我的飲食起居,這是應該的吧。
至于偷肉,二叔二嬸,你們摸著良心給大家說說,我在你家住的這四年,你們有給我吃過哪怕一根肉絲嗎?
沒有!
因為但凡有吃肉的時候,我都是被你們關(guān)在門外的!
別說是肉了,我連多喝一口粥都得看看二嬸的眼色。
你們占我家的地,燒我家的柴,住我家的房子花我家的錢,我連肉都不配吃上一口嗎?”
頓時場上一片唏噓,那些婦人都不贊同地看著梁菊芳與汪興寶兩人,只是終歸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他們自然是看不慣這兩人的所作所為的,以前對于這些事也是有所耳聞,私下里也唾棄過,今天是第一回被拿到臺面上說。
但要她們指責也是不能的,畢竟這些人也知道如果換成是自己,他們也不一定能比這兩人做的好。
別人家的孩子嘛,哪里能跟自己家的比,餓不死凍不死就行了,別的管他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