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楸容^重,她力氣小都拉不開弓了。
今天她一定得將柳如煙整治一番!
射她七八箭,讓她不停在雪地里打滾,冷死她,累死她!
“怎么這么重?”林彩兒又呢喃兩句。
她加大手上的力氣,咬牙將弓拉開了四十度的弧度,將箭頭對準(zhǔn)幾米外的柳如煙。
“怎么做道具的???這么重我怎么拉弓?”
拉一只箭都把她纖細(xì)的手指給拉紅了,她還想射林彩兒七八次,那她豈不是要拉七八次弓?
手會磨出泡的!
與此同時,提著慕斯蛋糕往片場這邊走來的郁景州,剛好從林彩兒身旁路過,聽到她呢喃的這句話。
男人留心看了眼她手里的弓箭,又看了眼腳邊的箭簍。
“彩兒你試好了沒有?”導(dǎo)演朝這邊喊。
“我、我試好……”林彩兒后腳跟踩到一顆石子,整個人往后傾倒。
她左手拿弓,右手拿箭,兩只手呈現(xiàn)拉弓射箭的姿勢。
重心忽然不穩(wěn),右手的箭“嗖”地一聲射了出去。
箭頭偏離了最初的方向!
從柳如煙的身體中心,轉(zhuǎn)向了她身側(cè)的姜九。
“九哥!”
宋影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當(dāng)柳如煙看到那只箭,女人下意識要沖上去,還沒等她抬腳,眼前便沖過來一個身影,將姜九護(hù)住了。
姜九不明所以,只是在宋影剎那的喊聲中扭過頭,一根粗長的尖銳刺進(jìn)了她眼睛里。
在身體做出本能閃躲的前一秒,有人抱住了她。
男人悶哼了一聲,身體前傾,壓在姜九身上的重量忽然增大。
“郁景州?”姜九伸手抱住他。
在觸碰到他后背那刻,女人指尖感受到了粘稠的溫?zé)幔酋r血的觸感。
“……郁景州你別嚇我……”
男人的臉色在她眼眸中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蒼白,他一雙眼睛里都是她的模樣:“……沒事?!?p> “箭怎么變成真的了?!”
“道具組!”
“叫救護(hù)車,快!”
柳如煙就在幾公分外,她就那么看著鮮血順著男人后背的衣角滑落,滴在白色的雪地上。
郁先生這樣緊張九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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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醫(yī)院。
姜家郁家的人都過來了,急救室門口的紅燈還亮著。
歐詩漫今晚是異常的緊張。
不過說來也正常,兒子出事進(jìn)了醫(yī)院,做母親的肯定緊張。
“會沒事的?!庇粲袨橐呀?jīng)是第三次這樣安慰自己的妻子。
急救室的門從里面打開,走出來一位護(hù)士:“醫(yī)院血庫RH血型不夠,若是從相鄰城市去調(diào),時間方面……”
“我是RH血型。”姜九連忙上前。
姜九與郁景州都是稀有血型,小時候姜九還開過玩笑,他們兩就是上天既定的戀人,互相救贖。
“您跟我來?!弊o(hù)士領(lǐng)著姜九去了檢驗(yàn)室。
“不用檢測了,我的身體是健康的,可以直接抽血,不要耽誤了時間?!?p> “600毫升不是小數(shù)目?!弊o(hù)士提醒她。
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一次性抽血不宜超過400毫升,否則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站在一旁渺小的柳如煙想說句什么話,卻又止住了嘴。
她有什么資格說?
郁先生用性命救九哥,九哥同樣救助他。這是彼此間為對方無聲做的事,下意識本能做的事。
他們在乎彼此,超乎外人甚至他們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