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察覺出異樣的孟離,此時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異樣,發(fā)現(xiàn)這些妖王早就表露出一絲馬腳。
只是自己太過自信,毫無警惕心,這才著了道。
不過看著眼前這些妖王,再想想自己再水,那也是個天君境強者,琢磨了一下之后,反而不著急了。
倒是想瞧瞧,這些妖王到底想干什么,孟離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想通之后,已經(jīng)決定陪這些妖王玩玩的孟離,便開口試探道。
“不知諸位同道,可曾知道,那雷王嚴阜行蹤,玄蛇妖帝便是被動捷雷王趙堅暗害的。
這嚴阜也是雷王,聽說還就在此界活動,若是知曉其消息,還望諸位告知,三郎在此感謝諸位了?!?p> 在孟離提起雷王嚴阜時,他明顯感覺到妖王中,有人氣息波動了一下。
由此可見,這些妖王八成還真知道些什么,如果能套出一些消息,便算自己沒白陪他們演戲。
羊山君眼神微瞇,順勢呵呵一笑道。
“鹿君怎地問起那神運雷王嚴阜來,難道是聽說了什么消息?”
這羊山君沒回答問題,反而還反問孟離,這也未出乎他的預料,剛才小妖已經(jīng)將酒菜上來。
孟離順勢拿起一杯斟滿的酒水,仰面倒入口中。
明知這些妖王有問題的他,如此做派乃是為了麻痹這些妖王,果然,孟離飲了酒之后。
這些妖王好似松了一口氣般,實際上他根本沒喝那酒水,酒水早就被宙極塔攝了去。
“誒呀,諸位不知道,想那玄蛇妖帝乃是妖帝境強者,竟然被那雷王趙堅給暗害了。
別管人家用的什么手段,畢竟是越境逆伐了一尊妖帝,來了此界若是碰到神運雷王嚴阜。
那三郎我還是趁早跑路才是,知道那雷王經(jīng)常出沒于何地,我也好躲著些不是。
畢竟,這命只有一條,還是小心些的好,諸位說是不是!”
“對,這位鹿君說的在理,我等修行不易,被派下界來,成天將腦袋別在褲腰上。
不知哪天便喪了命,不像那些有跟腳的,都躲在上界享福。
哼,好事找不著,壞事跑不了真是惱人,不提這些煩心事,來來來,鹿君我給你滿上?!?p> 說話間,孟離面前酒盞被滿上了,他心中暗笑,既然想讓自己多喝幾杯,喝便是了。
又是一仰頭,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后道。
“來來來,給我滿上,不過諸位,倒是給三郎我講講,這雷王嚴阜到底總在何處出沒。
也好讓我安心不是,實在不行我還是走吧,不行我還向上界走走,啥時候去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吃酒?!?p> 言罷,孟離便起身欲走,在他吃了第一杯酒后,羊山君便將他的手放開了。
見他想走,羊山君趕忙攔下他道。
“鹿君急得是什么,再急也不急于一時,吃了酒席后再走不遲。
再說那神運雷王嚴阜的消息,我們哥幾個還真有!”
“哦,既然如此,那就給咱說說,諸位盛情難卻,我便先不急著走便是?!?p> 想打探消息的孟離,和這羊山君為首的一眾妖王,可謂是各懷鬼胎,心思各異。
孟離順勢便又坐了回來,羊山君看看左右,擺擺手將眾小妖打發(fā)走,叮囑不得打擾他們吃酒。
“這是……?”
不知這羊山君做的什么打算,孟離便詢問了一聲。
“有些事不宜被這些小妖聽了去,所以…”
孟離點頭表示明白,小妖退去之后,有那妖王提議共飲一杯,他也沒拒絕,干凈利落的喝了杯中酒。
大家互相之間將酒杯倒空,盡是滴酒不剩,大家相視一笑。
眾妖王眼神意味深長,不過看起來卻很是正常。
“既然鹿君問了,我便給鹿君說說,要說這神運雷王嚴阜的消息,你還真就問對人了。
不只如此,不知鹿君是否知曉,那神運雷王可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跟著一位高人?”
做出一副驚訝表情的孟離,看著羊山君,這貨難道也知道舉缽羅漢。
仔細想了想,他便想到了關鍵,那雷王嚴阜和舉缽羅漢配合日久,信息怕是被這些妖王知曉,根本不算什么。
也就自己扮演的外來妖,才不清楚才對。
“哦,這個三郎我還真不曾聽說,下界而來信息閉塞,那里有你們這些坐地戶消息靈通,那就勞煩您給講講?”
這羊山君似乎很受用他的恭維,含笑點頭接著道。
“那雷王嚴阜身邊,跟著的是為佛門羅漢,這羅漢十分了得,乃是有名姓的主。
人稱舉缽羅漢,這羅漢手中寶缽有盛山裝海只能,用此寶裝兵卒,那真叫一個神出鬼沒!”
“呀,還真是了不得的寶貝!”
孟離適當?shù)呐跸逻纭?p> “不錯,確實了得的很,不瞞鹿君,這雷王嚴阜時常騷擾我等,早就苦不堪言。
幸得鹿君來此,我等實則是有些不情之請,還希望鹿君能答應則個!”
“這…,不知是何事,三郎才疏力弱,不過既然吃了大家的酒,若是三郎能幫的上,定然不推脫。”
眾妖王見他如此說,又拉著孟離吃酒一杯。
“還是鹿君豪爽,既然如此,那便請鹿君留下,一起見見那雷王和羅漢如何!”
聽得羊山君此言,孟離立刻站起身來,一揮衣袖道。
“這便不必了吧,天大地大,那里不能容身,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怎地如此頭鐵,還非要硬碰硬,三郎實難從命,這酒便不吃也罷,告辭!”
說完此番話后,孟離轉身作勢要走。
實際上他也沒想就這么離開,自己剛好就想見這兩位,不過妖族中狡詐之輩眾多。
自己還是需要小心一些,上桿子不是買賣,需做出一番姿態(tài),這樣才不顯突兀。
哪成想,身后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之聲,笑聲止住后,還傳來一個聲音道。
“鹿君,勿要走了,你回頭看看我們是誰!”
聽得這話,孟離便猛然回頭,這一看之下,心中也是一驚。
原來這幾位孟離也不認識,不過那其中有一位手執(zhí)寶缽的光頭,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便該是那舉缽羅漢了,沒想到,懷疑良久的他,如何也沒想到,這些怪異的妖王。
竟都是人族修行人變的,這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見他回過頭來,眾人也沒什么動作,似乎是在等著什么。
好半晌之后,他們似乎察覺不對,剛想動手孟離連忙治止道。
“諸位,且慢動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且看這是什么?!?p> 說話間,孟離將自己的身份牌掏出,丟給了對面。
原本以羊山君面目示人的那位,接過身份牌后,臉色頓時大變,口中連呼不好。
“不好,兄弟,那酒中有毒!”
“哈哈…,這位同道還請放心,那酒根本就未進我肚皮之中,你看這是什么?!?p> 將宙極塔執(zhí)在手中,一團酒液自其中飛出,懸于半空之中。
原來是自家人在這斗智斗勇,兩方匯聚于一處,開始交談起來。
這次便是真心暢談,不復先前的勾心斗角了。
經(jīng)過孟離自述,將自己如何與趙堅相見,又是如何一起配合,將玄蛇妖帝給干掉了。
他描述的繪聲繪色,眾人聽了也是感慨良多。
“想不到,趙堅這貨竟然率先突破,還真是他的運道,我與舉缽羅漢苦心經(jīng)營。
也只是多殺了些妖王境妖族而已,此來不知孟離兄弟真正意圖為何?”
孟離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將自己需要前往上界,尋九鼎之事合盤托出。
那原本的羊山君,便是神運雷王嚴阜,他沉吟一番后,緩緩開口道。
“這個我老嚴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雷王這說的什么話,你等深入敵后,做的都是最危險之事,但有所請,離莫敢不從!”
孟離也沒問是何事,便將事情答應下來,這完全是因為,五大雷王確實都是值得敬佩之人。
他們才真是將性命拋之腦后,一心牽制妖族,這才維持了人族與妖族大軍之間,那微弱的平衡。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