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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第六章 大考

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木釵 2606 2020-11-18 23:54:27

  成功來之不易,結(jié)果雖不同,過程卻相似,除了勤奮,沒有捷徑。

  自從確立了要考泗陽書院的決心,孟青寧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原本上躥下跳的淘氣包,成了一個正經(jīng)用功的讀書人。每日除了三餐壓根不出院子,看累了書,就拿起筆臨摹字帖,寫累了便去小院里慢跑,邊跑邊默背新記的詩詞。

  秋氏看她起早貪黑,很是心疼,經(jīng)常過去看她,見她一味學(xué)習(xí),不由勸道:“進(jìn)學(xué)一事,原不能急功近利,你早晚會吃不消的?!?p>  孟青寧天真一笑:“母親該高興,兒女爭氣,您可稱得上大齊最成功的母親了?!?p>  秋氏撫著她的小臉,道:“我成不成功的有什么打緊?功名利祿都是云煙,你和鳴兒才是我的心頭肉?!?p>  孟青寧感動的兩眼微酸,窩在母親懷里撒嬌道:“我當(dāng)著兄長的面起了誓,若考不過,豈不是要被他笑話了?我才不要?!?p>  “傻孩子,你兄長多疼你啊,怎會笑話你?”

  孟青寧耍賴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輸,母親快別守我了,我會注意身體的。”

  歲月匆匆,除夕掛的紅燈籠才從房檐撤下,清明時節(jié)的細(xì)雨便如期而至,紛紛揚揚,是說不盡的離愁別緒。

  清明過后,三月二十三,去塵鐘連響三聲,泗陽書院三年一度的招生開始了。

  一大早,孟啟帶著孟青寧來到泗陽學(xué)院,原以為他們來的夠早,誰知山門前已候滿了人,都是來考試的。一眼望去到處是黑壓壓的腦袋,孟青寧絕望的想,不管時空如何變換,競爭永遠(yuǎn)存在。

  第一輪篩選來的猝不及防,說白了就是看臉。有疤者不要,五官怪異者不要,腿短身量瘦小或面肥耳闊者不要,面相兇悍者不要,口齒不清者不要,膚發(fā)怪異者不要,怯懦者不要,聲高者不要……如此種種不一而足,簡直就是為挑剔而挑剔。

  只第一輪篩選便去了半數(shù)之多,孟青寧看向招生老師的眼神都變了,這也太狠了吧!

  第二輪考察君子四風(fēng),即“聰、雅、仁、德”,前兩項考知識儲備和才藝展示,無甚可表,基本留在這一輪的孩子都有功底,個個全力以赴,誰也不甘人后。輪到仁德兩項,孟青寧眼睜睜看著一個六歲小童闡述自己如何心懷天下,如何忠君報國,那種怪異感和錯亂感,差點笑出來。

  孟青寧準(zhǔn)備充分,第二輪過的有驚無險。兩輪過后,留下的學(xué)子竟不足五分之一,原以為過了這關(guān)就算結(jié)束,誰知還有第三輪。

  第三輪也是最后一關(guān),很簡單,就是跟書院的夫子們面對面聊天。隨便聊,聊什么都行,聊天內(nèi)容全看夫子心情,若他有心讓你過關(guān),聊早飯都行。

  輪到孟青寧了,她拖著站麻的小腿走進(jìn)考場。

  考場是一間鴿籠小屋,十分小,只有一桌兩椅,考官是個發(fā)須花白的老頭,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不管夫子看沒看到,孟青寧乖巧的行了學(xué)生禮,坐到椅子上等夫子發(fā)問。

  前世面試她也參加過不少,明白一些基本套路,譬如:若考官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交往多久了?你可千萬別以為人家八卦喜歡打聽隱私,他是想通過這些信息判斷,你在招錄后會不會立刻結(jié)婚。若考官問你對這家公司有什么認(rèn)識,那基本就問你是否了解這家公司的發(fā)家史、業(yè)務(wù)范圍和未來前景。

  當(dāng)然書院不會問這些問題,但孟鶴鳴曾跟她說過,當(dāng)初他入學(xué)考試時,考官就問他泗陽書院的歷史、規(guī)模和一些赫赫有名的前賢大家。

  孟青寧的腦中風(fēng)起云涌、她好奇這老頭究竟會問什么?

  老頭坐直身體,打量她許久,問:“你是不是長得像一個人?”

  “……”就這?沒聽錯吧?三道黑線從孟青寧腦門上垂下。

  考官畢竟是考官,哪怕問題再奇葩,你也要回答,而且要答的漂亮,“夫子閱人無數(shù),與學(xué)生相像之人也是有的?!?p>  “你倒會說話,老夫方才便留意過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起經(jīng)史子集來也是滔滔不絕,是個難得的苗子。只可惜是個女子,往后不能入仕,談何報國?”

  這什么話?看不上女子?孟青寧不能忍!雖說這個時代男子為尊,難道女子就不能自強自立?

  辯駁道:“夫子所言差矣,忠君報國并非廟堂之上可為也。圣人有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是而報國無性別、地域、地位之分。女子生兒育女,洗衣做飯,操持一家瑣碎,寒冬有暖,炎夏有陰,一家人安居樂業(yè),難道不是忠君報國?這天下,終是太平出盛世,千家安則國安,若處處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國將焉存?”

  老頭喃喃道:“太平出盛世,千家安則國安……你一個小女娃,怎會有如此見解?你可愿入我門下?”

  說實話孟青寧不喜這老頭,誰讓他瞧不上女子,便推脫道:“學(xué)生年幼,不敢獨斷,還要回家稟告父母?!?p>  老頭擺手道:“罷了,我也不過隨口一說。你很不錯,泗陽書院有教無類,不會因你是女子便有所輕慢。我須告誡你幾句,既然xiong有溝壑,便別被俗物迷眼,往后前途,在你。”

  最后一句說得真心實意,孟青寧行了一個大禮,真誠拜謝道:“多謝夫子賜教,學(xué)生不敢忘?!?p>  三輪過后,最終泗陽書院只留了三十人,入選的學(xué)子被帶到書院天演閣。

  天演閣類似于大學(xué)禮堂,地方大,格調(diào)高,一進(jìn)來就被它恢弘的裝修所震撼。墻壁為漢白玉石磚鋪設(shè),布局外圓內(nèi)方,外圍有許多席位按圓形擺放,正中間是一座方形高臺,專門用來演說或辯論。站在這里,身體是放松的,心情卻是凝重的,因為所見都是對學(xué)術(shù)的敬重,凝聚著這個時代的最優(yōu)秀的學(xué)術(shù)成果,無愧是頂尖學(xué)府。

  三年納新是書院的大事,書院所有學(xué)子都來了,其中新生站在最前。典儀官宣讀入院學(xué)子名單,每個新生臉上都浮上一層喜色和興奮。

  典儀官宣讀完畢后,由院首宣告定級。前文便有介紹書院規(guī)矩,其中最殘酷的就是學(xué)生定級。

  二十個新生,甲乙丙丁級各有分布,孟青寧在第三輪面談時頂撞了夫子,她覺得自己最多不過是乙等,誰知竟把她分在甲等。

  孟青寧這一屆新生中,甲等只有三人,但女子卻只她一個,所以定級結(jié)果揭曉的一瞬間,底下坐著的老生不淡定了,全院上下都知道書院來了個女學(xué)霸。

  院首宣讀完又說了些激勵的話,接著就是新生領(lǐng)校服、身份牌和拜會眾夫子。

  別人如何,孟青寧不知,但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滋味并不好受。出頭鳥不好當(dāng),她一出場就如此高調(diào),雖說被動,但一樣是別人嘴里的談資。

  好不容易挨到典禮結(jié)束,孟青寧不及聽兄長道喜,獨自一人跑去書院外,找到自家馬車,在父親懷里大哭了一場。

  孟啟以為她功虧一簣,拍著她的背安慰道:“莫哭,你還小,咱們?nèi)旰笤賮?,到時做足準(zhǔn)備,一定成功!”

  “噗嗤……”孟青寧被父親逗笑了,更笑自己這點出息,“阿爹,我考上了,往后就是書院的學(xué)生了。”

  孟啟莫名道:“既考上了,又哭什么?莫非被人欺負(fù)了?”

  “沒有沒有,書院特許新生三天后報到,咱們快回去吧,把好消息告訴阿娘?!?p>  孟鶴鳴在書院找了許久,并未找到妹妹,等他到書院門口,孟家車駕已然離開,但仍能分辨的出。

  “小妹,你果然不凡……好樣的!”孟鶴鳴臉上帶著笑意,一直站在書院門口目送他們,直到完全看不見,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書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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