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fā)老頭驚愕地凝視著云浩然。
云浩然手貼著青鼎,一邊逆時針走著。撫摸過的青鼎紋路發(fā)出了微亮,于此同時,青鼎腰身亮起了一圈赤紅的紋路,似這鼎是由上下兩部分拼接而成,隨時都能打開。
煉制是精煉高品階器物的第一步。
卷發(fā)老頭見云浩然沒有一點異樣的反應(yīng),不禁心想:“這少年一點修為都沒有怎會激活精煉?”
赤紅光圈可不是什么人隨便觸摸鼎身就能出現(xiàn)的,而是需要大道力催動的。
卷發(fā)老頭凝視了會兒那少年,他愈發(fā)捉摸不透云浩然的底細,總覺得這時的少年有著縹緲,容易被人遺忘,亦容易被時光淹沒,仿若夢幻空花,又給人道法相融的感覺。
玄姓老頭攏了攏卷發(fā),或許能在少年煉器時發(fā)現(xiàn)一些意外收獲。
他向著云浩然喊道:“你叫云浩然是吧,老趙將你交托給我了,往后這段時間里……”
云浩然停下腳步,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扭頭道:“玄老師有事盡管吩咐。”
“咳咳,那你去哪兒劈十斤精木來。”卷發(fā)老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堆黑木。
“好的,”云浩然向著黑木堆走去。
他半路想起了一件事,回頭問道:“那器爐我也可以使用嗎?”
卷發(fā)老頭撓了撓頭,答道:“可以,不過只能等眾人使完后方可使用?!?p> 云浩然沉默不語,拿起一塊黑木抬眸喊道:“那大概何時才能輪到我?”
卷發(fā)老頭道:“二十四時里只有十八時往后你才有機會碰到這器爐?!?p> 云浩然心情失落,十八時后都已經(jīng)要天黑了,到時候別說煉器,就連走路都得提著燈籠。
似是知道云浩然的想法,卷發(fā)老頭道:“五天后的晌午,這兒有一場比試,可等比試完用它?!?p> 云浩然眼睛一亮,來了精神,笑道:“好!”
黑木不同于普通木材,質(zhì)地堅硬,密度極大,像是黑鐵一般。
雖然黑不溜秋的品相比不過一些紅木等色澤鮮艷好木料,但是黑木易得,極易生長,同時它有幾個優(yōu)點:生長快,耐燒,火炎穩(wěn)定。
若輔加一些其他材料,能放出極大的火炎,按成本來算是煉器的最佳燃料,可謂天生就是做燃料的命。
云浩然拿起短斧,雖沉卻沒有超過千機堂的手斧,他忍不住揮舞了兩下,呼啦呼啦。
砰!
一聲響,斧刃準確無誤地砍在了黑木上,可惜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刃痕。
云浩然拿起短斧,摸了摸斧刃,很快劈了下去。
砰!砰!
斧刃精準地劈在了同一裂口上。
卷發(fā)老頭驚咦一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玄青巖則揉了揉眼睛,這簡直不可置信道:“能以如此速度劈在同一痕跡,這是劈了多少年?”
在煉器閣五日里,云浩然每日劈黑木二十根,摸青鼎五圈,剩余時間多是觀裂云刀。
五日后,清晨。
卷發(fā)老頭剛來到器爐便見到了青鼎旁堆了一小山般劈好的黑木,比起往常要多出了十五六倍。
另一旁云浩然一如既往地劈著黑木,滿頭大汗卻毫不懈怠。
……
日過梢頭,云浩然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看天,時間已近晌午了。
“呦,沒想到玄大師來得可真早啊?!币幻泶┠鄣闹心昴凶幼呦蚯喽?,在他身后跟著一名青年女子。
“明兒,去給玄寅大師與楊真大師行禮。”一名灰衣老婦領(lǐng)著一名青少年走了過來。
少年上前行禮道:“玄大師好,楊大師好。”
楊真看了一眼那青少年,冷冷道:“這次比試,沒想到齊家也來了?!?p> 云浩然看了一眼遠處的幾人,繼續(xù)揮舞著短斧。
呼呼呼!
砰砰砰!
黑木一根接一根地被劈成了一條條。
青年女子驚咦一聲,楊真則皺著眉頭,回頭看著玄寅,眼中有著驗證的意思。
玄寅道:“噢,此次參與比試的是青巖,而那孩子是這里的雜工?!?p> 老婦人笑道:“玄大師可真會說笑,這黑木質(zhì)地你我都清楚,那少年骨瘦如柴,卻兩三斧就能劈開,可見力度之大絲毫不弱于巔峰武者,用巔峰武者做雜工,長安青爐何時這么強盛了。”
玄寅撓了撓卷發(fā),似想解釋清楚。
一群人匆忙地趕了過來,見到幾人行禮道:“見過玄大師、楊大師、齊大師?!?p> “還好沒開始!”又是一群人趕了過來,分別行禮。
時近晌午,器爐周圍聚集了眾多觀眾。
楊真道:“此次煉器動用子爐吧,勝出者便可參與下個月紅豆州煉器總閣大比。”
老婦人齊珍笑道:“中,就依楊大師所言。”
青年女子問道:“那此次煉制何物?”
玄寅見云浩然投來目光,笑道:“那便,煉制蟬翼飛刀,如何?”
“這?”老婦人齊珍有些猶豫,沒想到這次的試題是蟬翼飛刀,蟬翼飛刀如其名,刀身薄如蟬翼,對煉制要求較高。
云浩然驚訝地望向玄寅,眼色復(fù)雜。
玄寅道:“若是這點都做不到,那正好免得到總閣去丟人?!?p>
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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